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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伏威坐回營內,拿著書函發呆,還沒開啟時,旁邊一直跟著的首席謀士毛文深便上來勸說。
“軍師有何高見?”
“毛某雖然不明其中內容,但也可以揣測,無非是一些勸降或者離間的言語。主公不看則以,看了之後縱然不中其計,也會讓手下一些人寒了心,自己擔驚受怕——如此則看之無益,不如當眾焚燬。”
杜伏威對毛文深原本是言聽計從的,可是他自從心裡動了那個動搖的念頭之後,卻一直沒有給朝廷開過價,朝廷也一直沒有給他開過價。如今這是一個機會,他自然是不願意放過的。想了又想之後,他又看了看封皮火漆完好的書函,一咬牙,說道:
“毛先生,不如如此這般:這些書函,畢竟蕭銑害怕送不到某手中,是讓人抄了數封亂箭射來的,也沒人知道多少究竟。咱便留下一封,只有你我二人密看。其餘的困做一塊,馬上召集眾將,當眾燒燬——誰也不能從紙灰裡頭看出原本這裡究竟有幾張紙吧?如此,人心不是照樣安定了麼?只要信中內容不是離間杜某與毛先生的關係的,別的便都不怕了。”
毛文深嘴角無奈地一歪,知道杜伏威是勸不回來了。(未完待續。。)
第六十二章 以戰促和
看完了蕭銑的“勸降”信函之後,杜伏威的臉色才更加凝重起來。因為倒沒有涉及毛文深,所以杜伏威也沒有瞞著自己的軍師,直接把看完的東西丟給毛文深一起參詳。
“想不到蕭銑這廝倒也洞若觀火,直言主公離不開輔公佑,也明言他沒有離間主公與輔公佑,給主公歸降他機會的意思。不過,這裡頭所說的‘只要我軍無意死守,他儘可圍一缺三、縱我軍北歸齊魯之地’,倒也不能說假,這是明擺了要以力示威,讓我軍看到難處,然後向西北奔逃,與李密爭地盤了。蕭銑不臣之心已久,能夠將我軍擊潰的話,他但凡收復了徐州之地,與東萊留守連成一片,便是大功,主公是否覆滅,對於蕭銑著實沒什麼影響,若是主公能夠繼續與李密廝殺,正好也中了蕭銑的下懷。”
杜伏威默然不語,冷靜了一下,才對毛文深確認道:“如此,軍師是覺得蕭銑所言,句句都是陽謀,大實話了?可是他便不怕某真個敗了之後,直接投奔李密麼,那樣李密豈不是更加壯大,令蕭銑無力抗拒?”
“這就是蕭銑的自信之處了——他自認為他的所作所為,與門閥聲望、前途光景,定然遠勝於李密。所謂降者不受二番之辱,昔日鄧艾滅蜀,群臣多有勸後主東奔東吳;唯有譙周勸說後主:‘魏強而吳弱,魏既滅漢,不日當覆滅吳,今既不免於降,則不如直接降魏。免受二番之辱’。蕭銑信中雖為明言,毛某卻能從字裡行間看出這番意思——唉。不得不說,蕭銑口口聲聲沒有離間主公和輔公佑的意思。實則已經極盡嘲諷之能事了,無非是嘲諷主公因為年輕望淺,受制於人,不能自專。”
對於這一點,杜伏威倒是不擔心,因為別的書信都已經當著眾將的面燒了,不怕被人猜忌自危,所以當下只是擺擺手:“雕蟲小技,無非挑唆某心浮氣躁而已。咱且不管他。不過既然可以確認蕭銑無意與我軍決戰是真,倒是不必貿然全軍渡過睢水了,還是要分兵穩紮穩打才是。”
……
下邳城下,僅僅半天之後,杜伏威軍主力在睢水河邊短暫停留觀望、只派先頭部隊渡河試探的訊息就傳到了蕭銑耳朵裡,然而他所圖謀的,顯然不僅僅是杜伏威和毛文深所看到的那麼淺薄。
蕭銑馬上招來秦瓊,讓他帶著羅士信、尉遲恭全力出擊,不要留手。當夜進擊,次日佛曉之前把杜伏威渡過睢水的先頭部隊擊潰,並且務必要擒獲渡河部隊的主將,其餘將領軍校能活捉的也儘量活捉。
秦瓊有些不解。忍不住開口問道:“殿下,如此一來,豈不是把杜伏威嚇走了麼?到時候他只會在睢水對岸與我軍相持。如何還有機會殲滅其主力?”
“何必急於一時呢,只要殲滅了杜伏威渡河的哨探部隊。把帶兵將領都抓來,便可以放到下邳城下。對城內招降示威,展示我軍犀利。到時候再配合火藥炸門攻城,城內定然不戰自亂,縱有數萬守軍,也不過是一鼓而下。到時候我軍再銜尾追殺便是,務必讓下邳城內守軍片甲不歸。”
秦瓊愕然,如此看來,蕭銑根本就沒有一戰搞定杜伏威主力的打算啊。但是長官下令了,他也不再多問,立刻便去執行了。手下騎兵將領們,除了王雄誕留下,別的都可以派出去建功立業——蕭銑還是很照顧王雄誕和闞稜的心情的,沒讓他們和故主杜伏威正面衝突,也算是籠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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