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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真的成名將還不好說。而且這兩人到了蕭銑那裡效力之後。因為蕭銑是朝廷的派系,手下能人多又要論資排輩。所以闞、王二將如今的官位和表現機會遠不如他們歷史同期在杜伏威手下時這麼多,所以自然也沒有能夠建立足夠耀眼令人羨慕的功業。這種情況下,損失兩個只能算是有潛力的乾兒子,還不至於讓杜伏威和輔公佑深度隔閡。
“叔父說得自然也是道理,可是我軍此前和東萊留守陳稜交戰,已經是互有勝負,沒有佔到明顯的上風,現在蕭銑整合江淮兵馬錢糧,挾銳氣而來。某這兩個月也多有派探子南下查訪。自從八月以來,兩個多月裡頭,揚州、京口、丹陽等地氣象儼然一變,完全和昏君楊廣在世時大不相同。朝廷大事悉數出於蕭銑決策,蕭皇后對於蕭銑更是百依百順言聽計從,所謂的太皇太后垂簾聽政形同虛設。
楊廣生前,江都朝廷裡也不是沒有能臣良將,但是楊廣昏庸,處處掣肘。才讓那些將領沒法騰出手來。蕭銑秉政之後,別的咱看不見,可是今年秋收以來,原本歷年都會有的流民北附。今年卻是寥寥無幾——往年,因為楊廣讓百姓獻食,每到收取獻食派捐的時節。哪一次不能給我義軍送來十幾萬活不下去的百姓?可是今年呢?至今才收攏了幾千人,還是好吃懶做的刁民。唉。聽說蕭銑還給新歸附朝廷的郡縣免去了今年的秋糧,鼓勵他們承認丹陽朝廷。與宇文化及逆黨餘孽劃清界限。如此幾番施為,我軍與之對抗的民心基礎可就動搖了,又能以何為戰?”
輔公佑默然不語了片刻,反對說:“就算難以一戰,也當知道奇貨可居的道理。若是我軍新敗便立刻求和,只會讓蕭銑看不起咱,到時候別說榮華富貴,便是苟延性命也不過是好的了。如今要緊的,便是讓蕭銑知道我軍還有血戰的決心和實力,才能讓他們看重我們。
淮北諸郡,如今掌握在咱手中的,最要害的莫過於彭城,除此之外,才是下邳郡。縱然真要留一點兒籌碼,大不了下邳郡真個失守了,再與敵軍議和也來得及,到時候咱還有彭城郡堅城可守,手中還有最重要的一顆籌碼,也還來得及,賢侄切勿自誤啊!”
杜伏威聽了心中很是不以為然,什麼叫到時候還有籌碼?就算到時候還有籌碼,肯定也不如現在條件好,可以先接觸起來。可是輔公佑如此激烈地反對,他也不好太寒了下面的人心,不然將來隊伍就更沒法帶了。
“罷了罷了,那便整軍增援下邳郡,與蕭銑決一死戰!”
……
託楊廣的鴻福恩賜,杜伏威別看如今混得有些壓抑,但是十幾萬壯丁還是可以抽出來的——千萬別覺得這個資料很誇張,因為這個時代的農民軍普遍人數規模上比官軍要強大得多,而且還不是和古代的黃巾軍那般號稱百萬之眾其實一大半是女人老人孩子。杜伏威的十幾萬壯丁,那就至少是青壯年男丁真有十幾萬。
而如今天下各路軍閥中,同樣是農民軍出身的,規模資歷都比杜伏威更老的李密和竇建德兩大賊頭,手下壯丁可以拉來從軍的,都已經是三四十萬規模了。而李淵和王世充這些官軍和貴族出生的軍閥,卻普遍只有數萬乃至十幾萬的兵馬,當然如果王世充把後備役強徵入伍的話,也能湊出十萬。
之所以這幾年之內,農民軍會猖獗到這步田地,主要還是靠的楊廣在河洛和河北留下的兩大糧倉——李密的爆發式增長,靠的是洛口倉,而竇建德的壯大,則是靠當初楊義臣死後他攻破涿郡時奪了當年大隋朝廷軍隊三徵高句麗之後留在涿郡的剩餘存糧,此外黃河岸邊的黎陽倉也先後被李密和竇建德兩大賊頭瓜分。
相比於官軍,農民軍可以走“不可持續發展戰略”的道路,也就是今朝有酒今朝醉,拿到的官倉糧食夠全軍吃上兩三年的話,那麼就幾乎不顧生產問題了,而是大肆把農民抓來當兵。若是夠全軍吃上五年,那就不僅要從自己人這裡拉壯丁,還要四處出擊作戰的時候裹挾官府治下的百姓過來。至於如此拉到人只打仗不生產。三四年後大隋朝廷留下的太倉存糧吃光了,日子怎麼過。這些農民軍領袖都是不管的。
在他們看來,天下那麼大。只要還有地盤沒佔領,那就可以以戰養戰。打仗不但可以殺敵,還可以殺自己人,減少需要自己養的吃飯的炮灰嘴。搶到的糧食就可以養著精銳繼續過下去。等到天下已經沒有可以搶的地方的時候——那不就更好了?說明整個天下都已經被征服了!真到了那一步,再來考慮恢復民生不遲。
可以這麼假設——如果歷史上李淵王世充等貴族軍閥不去滅了李密和竇建德,只要堅壁清野,守住原本的疆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