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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傳來朝廷軍隊的先鋒秦瓊、馮孝慈等在蘭陵郡境內分割包圍、四處平賊的訊息,顯然形勢並不樂觀。
剛到無錫縣那天,劉元進還想哨探一番,堪堪是否可以繼續進兵,結果管崇麾下一個賊將突圍出來,帶來了一條噩耗——卻是管崇的老巢,作為蘭陵郡治的武進縣已經失陷了,朝廷的軍隊圍城不過五天,就拿了下來。
管崇第一個就跳起來了,一把拎住自己麾下那賊將的肩甲襯葉——如果那突圍的賊將此刻穿的是有衣領的服飾,那肯定就有後世黑稻老大教訓馬仔的即視感了——一邊拎起來,管崇一邊用疑似分筋錯骨手姿態的動作死命搖晃對方,厲聲質問:
“這不可能!武進縣乃是蘭陵郡治,好歹也有兩丈多城牆,修葺完備,灑家給你們留的兵馬也夠,怎麼可能五天就被拿下!”
“僕射……你……你鬆口,要斷氣了……咳咳”那賊將也是命大,終於呼喊得管崇鬆手,猛咳了一陣,才接上氣回稟,“僕射,實在是怪不得末將不盡力固守啊。那蕭銑著實狠毒,圍城之後只是一邊用弓弩壓制、一邊作勢填河,也不擺出強攻的架勢。
但是圍了兩天,把周遭都把守定了之後,第三天一早,蕭銑便親自到了城下喊話,讓咱城上守軍出人答話。然後他便在兩軍陣前扯出一道黃綾的詔書,當眾宣讀了一番,無非是楊廣下的旨意,此次叛賊只……誅……首惡,脅從不問云云,以及許諾平亂後在江南行租庸調法,不得更易,從此凡多納一倍稅賦者,即免去徭役;還宣佈此前種種稅役重複徵發、加派的亂政,俱是大業七年以來新任地方官吏欺上瞞下所為,俱已經被如同吐萬緒、魚俱羅一樣審明正法。”
管崇聽得目瞪口呆:“就特麼這樣完事兒了?就這麼一紙廢話,你們這些豬腦就相信了?好啊,看來你是覺得自己是‘脅從’,可以逃得性命了?爺爺剮了你這兩面三刀的二五仔!”
那賊將撲通一聲跪下,磕頭如搗蒜:“僕射饒命,末將冤枉吶——末將若是有此心,如何還突圍來報信?且聽末將說完。”
一旁劉元進也出手,攔住了管崇,臉色鐵青,威嚴地說:“讓他說完!”
管崇這才不好發作,任由賊將繼續說道:“這還不算什麼,可是架不住蕭銑在吳郡此前官聲太好,哪怕是在蘭陵,他說的話願意信的人太多;而且蕭氏郡望蘭陵三百年,盤根錯節,改朝換代都不能折損其威信。末將雖然不信,卻架不住城裡人心浮動,僅僅過了兩日,有城內豪富大戶連絡、各以私兵內應,奪了北門,放入蕭銑的兵馬,某死戰不得,只能逃來報信了。”
劉元進心中暗暗震驚,心說如果不能速速求戰把蕭銑的威望打下去,這蘭陵郡的變天便是榜樣了。(未完待續。。)
第三十掌 血戰殺賊
蘭陵郡,無錫縣城北方的田野上。兩支大軍擺開陣勢,隋軍在西,農民軍在東,劍拔弩張,戰雲布霾。
隋唐時候,一直到宋為止,無錫地區都不是一個獨立的“地級市”級別行政區劃,而是屬於蘭陵郡/常州下面的縣。當然了,後世的“無錫市”,如今這個當口是由兩個縣組成的,南邊靠太湖的這一塊就叫無錫縣,北邊依傍錫山…黃山,面朝長江的那一塊,則是江陰縣。
(注:江陰縣在隋朝有十幾年屬於蘇州,另外十幾年屬於常州/蘭陵郡,區劃經常變動,書中簡化處理,求別考據)。
無錫縣與江陰縣之間,有一道依託自然河道溝壑,修築起來的夾城狀防禦工事,叫做延陵砦。所為夾城,就是和長城關卡差不多,兩面城牆,兩面都防禦,只不過延陵砦簡陋,並不能把這無錫到江陰的**十里路全部隔斷,還是有不少缺口的,哪怕設防的地段,也不過是以木柵欄、尖樁木牆為主,少有夯土的城牆段。
這道延陵砦,當然不是劉元進和管崇、朱爕之類沒遠見的草頭王修的,而是二十年前南陳亡國之前,東揚州刺史蕭巖——也就是蕭銑的爺爺——在任期內修築的,用於抵擋隋軍對吳郡的入侵,後來隋將宇文述便是在這延陵砦與義軍首領高智慧決戰,依靠從太湖水路迂迴敵後夾攻取勝,最終平滅了三吳之地的反隋勢力。
再過幾百年,到五代十國。吳越與南唐兩個南方政權,也在這裡反覆拉鋸了六七十年,南唐拿不下吳越的蘇州。吳越也拿不下南唐的常州,一直僵持到趙匡胤滅南唐的時候,作為僕從軍的吳越才越過了這裡的防線。
再過上千年,這道延陵砦的故址,會在塞克特將軍和法肯豪森上校領銜的德國顧問團規劃下,成為蔣校長拱衛南京的三道德制國防線的最後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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