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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銑,也絕對是算不錯的了。觀那人形貌,雖然算不上很帥,長相比楊暕還略微差一些;但是儒雅謙和的氣度很是得體,也每每被虞世基讚揚。
蕭銑看得狐疑,便壓低聲音偷偷詢問楊昭:“表哥,那位賢兄是……”
“哦,你還不認得吧,那位是宇文總管的三公子,宇文士及。”
靠!這就是宇文士及?看起來還真是龍生九子各有不同啊!蕭銑驚得目瞪口呆。
此前他見了宇文化及和宇文智及兩兄弟兩次,而且對方還陷害他,所以讓蕭銑對宇文家的人都生出了強烈的惡感,總覺得他們一家子都該是獐頭鼠目不堪入目之輩。沒想到這個宇文士及與兩位兄長倒是完全不同,怪不得表妹楊潔穎原本也不反感見到這個宇文士及了。
蕭銑強行壓下自己心中的暗暗不爽,把心思收攏到聽課上,也沒有表露出任何對宇文士及的敵視。虞世南的課程,便在平平淡淡中度過了。
……
王府上的學堂,每天只有半天授課,其餘時間都是學子自行安排。而且畢竟還是正月裡,更不可能壓得很繁忙。所以剩下的時間,蕭銑空下來也就自己寫一些駢文、論述練練手。
第二天,便是八叔蕭瑀授課了。蕭瑀名義上是蕭銑的八叔(堂叔),但是實際上年紀只比蕭銑大了八歲而已。容貌俊秀程度絲毫不再蕭銑之下。憑著這副長相和家世,五年前蕭瑀成功娶了獨孤皇后的孃家侄女獨孤採蘅,如此一來,他不僅是楊廣的小舅子,還成了楊廣的表妹夫,更受信賴。這也是蕭瑀最近數年被楊廣委以代筆表章的重要原因。
剛剛見面的時候,蕭銑免不了提前迎出去私下給蕭瑀問安行禮,蕭瑀也非常謙和,並無大家族各支之間因為嫡庶或者支派親疏之見。只是勉勵蕭銑好生用功。
楊昭本來第一天就是來給蕭銑混個臉熟的,並不是要學習這些應試的課業,所以這一天便不來了。楊昭沒來之後,楊暕自然也可以名正言順不來,再加上專門陪讀的人,所以第二天人數比第一天著實少了不少。僅有幾個揚州本地重臣子弟中的庶出旁支,靠著祖輩蔭官得不到什麼好職,覺得本科機會難得,才來聽得認真。不過令蕭銑詫異的是,宇文士及按說完全可以靠宇文述的封蔭和朝廷推薦直接得官,卻也來讀書不輟,沒有顯出任何懈怠,讓蕭銑對這個對手的警惕又高了幾分——這是一個持之以恆的慎獨之人,遠比他那幾個喜怒形於色、三分鐘熱度的兄長要難纏的多。
一旦把心思集中到課業上,蕭銑便逐步進入了忘我的境界。一方面,也是因為他確實用功,另一方面,也是蕭瑀所講的東西實用性比虞世南的課程要強得多,而且很有針對性。尤其是對於目前大隋科舉制度沒什麼瞭解的蕭銑來說,有很強的掃盲價值。
“我大隋自開皇七年首次試行舉薦-筆試以來,至今又有十一載。如今才第二次再行此法。故而精於應試之道的人才,實在是寥寥無幾,許多寒門子弟雖然得了訊息,卻不一定可以得到舉薦,縱然得了舉薦,也不一定明瞭如何筆試,而爾等諸子若是可以鑽研考試的章程,便可比那些不擅應試之人獲得不少優勢。
本科清平幹濟,首考文賦一道,由朝廷命題,須得敘事言志,兼論時政得失,此為賦題。另有朝廷時務,擬朝廷要務難決者命題,令諸生各抒己見,並陳述解決之方案,以上書奏表形式書寫,以考公文寫作……”
聽著蕭瑀的細細講述,蕭銑心中越來越有信心:後世科舉雖然是千軍萬馬過獨木橋,但是那是建立在讀書人普遍眾多、而且考試題目常年重複的大環境下的。如今還是隋朝,單單撫摸著手中的書卷,就能讓蕭銑產生很強的優越感和自信心——他們手上的書卷,還是卷軸形態的,一根木軸或者象牙軸,上面繞了一卷攤開後數米長的素紙。
如今這個時代,別說活字印刷術,連雕版印刷術都還沒發明呢!雕版印刷術,要到中晚唐才出現。而官方統一刻印五經,更要到五代十國時的不倒翁馮道做宰相時才開始主持。書籍的不普及,讓這個時代的讀書人佔比,比後世北宋至少要少十幾倍,相對的,科舉的競爭烈度也就相應地弱了許多。
除了書籍的不普及、讀書人少之外,讓蕭銑感覺到信心的第二個重要原因便是蕭瑀講授的這一樁樁大隋舉士的細則。越是聽得多,蕭銑越是覺得其中有很多重要的技巧,而自己有內部訊息,顯然比那些寒門子弟盲人摸象要強得多。
這種感受,就好像你是一個21世紀初的高考考生,有充分的應試技巧籌備。而你的競爭對手則是八十年代的老三屆,什麼策略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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