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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民怨了——對了關於林士弘軍戰俘收編入官軍的事情,杜先生以為當以如何規模為好?”
“屬下以為,我軍抓獲與受降的林士弘軍戰俘,前後不下十五萬人,部分果然是毫無軍事素質、純屬被裹挾而來的,如今已經給予路費口糧遣散歸農。剩下戰俘還有十萬人,屬下看了江西兵普遍的素質,覺得最多精選三萬人從軍發餉。自古江西兵並不以善戰聞名,將來也唯有在圖謀荊楚、蜀地的時候才用得到。而且江西兵戀土,過了淮河、漢江北伐時便不易發揮戰鬥力,三萬人便足夠了。當然其餘七萬人也可以擇揀一兩萬編入預備的府兵、作守土之用。”
“既然杜先生這麼瞭解情況,這事兒便這麼辦了。將來不必再請示我了。”(未完待續。。)
第三十三章 宇文述遺計
蕭銑徹底解決江西戰區的問題、只留下來整在閩西和武夷山中的林士弘繼續撕逼,他自個兒則帶著終於可以閒下來休整一番的大軍回到了丹陽郡,回到了北府兵的駐地。
細細想來,其實自從前一年楊廣在雁門郡被圍召集天下各路勤王軍救駕以來,蕭銑麾下部隊還是挺能折騰的,幾乎沒有連續休整超過一個月以上的時間,這一趟回師,也總算是可以好好整頓一下,消化掉連續作戰、抓俘虜、篩選士卒擴軍之後留下的一些問題,總結經驗教訓。此前因為戰爭損耗大,而士兵卻依靠徵兵和從戰俘裡頭募集降兵,總規模不但沒有越打越少,卻是越打越多,士兵平均素質上是略有下降的,把這些問題都解決之後,蕭銑軍的面貌相信還可以再上一個臺階。
而這一切做完,其實已經是大業十一年七月末的時候了。歷史的車輪滾滾向前,在蕭銑平定江西的同時,北方的天下大勢同樣風起雲湧,推演迅速。
首先在河北、山東等地,河北道經略使楊義臣終於爆發出了他人生最後一抹最璀璨的光芒——從這一年三月份開始,他就一直在攆著當初趁他出關救駕時猖獗壯大起來的農民軍圍剿不休,三個月廝殺下來,倒也卓有成效。五月底,曾經的河北第二大賊頭張金稱在連續數次被楊義臣正面擊敗後,終於也在清河郡一戰中被擒獲,嫡系部隊全軍覆沒,本人被楊義臣明正典刑斬首示眾。
到此為止。當初河北最初起兵的第一梯隊農民軍領袖——也就是高士達、張金稱終於全部被官軍斬殺,河北賊亂似乎看到了一絲平定的曙光。可惜歷史的慣性就是如此巨大——其實到不一定是歷史的慣性。而是楊廣這傢伙多疑的本性一直沒變。因為楊廣此前一直沒怎麼聽說過竇建德有多大的威脅,所以腦子裡始終覺得高士達、張金稱才是導致河北大亂的根源和唯二的決定性威脅。認為只要高士達張金稱死了之後。河北農民軍剩下的就只是一些嘯聚山林的小規模山賊了。
楊廣的這種錯誤認識,終於讓他在張金稱死後兩個月,做出了一個致命的錯誤決定——當時,楊義臣又已經在戰場上連續擊敗竇建德好幾次,並且把竇建德的兵馬打散了至少十幾萬人。而楊廣見其他河北賊頭都不堪一擊,居然被楊義臣擊潰了這麼多部隊,心中狐疑:河北之地,年年剿匪消滅幾十萬人,從大業八年開始。都已經第四年了,按照歷任涿郡留守、河北道經略使報上來的數字,豈不是光看剿滅的亂賊的人數,就起碼有兩百萬人以上直接從賊當兵不成?天下難道真有這麼多人從賊?
這一念之差,讓楊廣頗是找朝臣詢問了一番河北賊情實際情況,裴矩、虞世基等掌握著話語權的朝中重臣倒也沒有對楊義臣落井下石,只是委婉地對楊廣陳述了實情——
歷史上的這個時刻,虞世基比如今還要圓滑得多,為了更好的保護自己。他幾乎已經被楊廣的暴虐打斷了脊樑骨,只知道順著楊廣的意思說,還說出了“楊留守年年剿賊數十萬,河北焉有如許多賊寇”的評價。從側面質疑了楊義臣剿賊規模的真實性,堅定了楊廣認為楊義臣養寇自重的念頭,算是要為楊義臣的被撤換擔負下次要責任。而本時空因為虞世基好歹透過當初蕭瑀的渠道。已經或多或少靠攏了蕭銑,也在兩次黑鍋事件中被蕭銑暗示感化。所以倒沒有說出這種推波助瀾的話。然而虞世基的這一點點小轉變從結果而言並沒有什麼卵用,依然阻止不了楊廣對臣下忠誠度的猜忌和腦補。
結果楊廣猶豫再三之後。或許是真的害怕楊義臣殺良冒功、持續養寇自重以維持兵權,或許是楊廣這個時間點真的已經下定了遷都南下的決定,不打算再在河北留下那麼大規模一支需要朝廷供養的大軍。總之,楊廣下達了一條後來讓河北重新糜爛的聖旨。
把河北道經略使楊義臣調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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