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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這些都是小問題,至少漢人的軍隊如今都有棉衣可穿,便是一樁非常重大的利好了。絲綢做的最內層襯衣,充分確保即使甲冑被箭矢射穿後還能裹住箭頭潤滑傷口、避免拔箭時的二次傷害。絲綢外面的棉襖則是棉布料子、棉花填料的,棉花都是東萊留守陳稜的地盤上出產的,也就是後世山東日照一帶的棉花。棉布則是吳郡松江常熟一代機紡的棉布。
這些貨色雖然賣到外頭去可以賺取暴利,但是這幾年蕭銑軍可不缺錢糧,對於這種戰略物資都是捂得很緊的,突厥人絕對不可能得到,這些胡狗只能在寒冬中依靠傳統的皮裘禦寒。當然倒不是說皮裘的禦寒效果就一定差,但是皮裘的昂貴特質導致這玩意兒中的上品只有突厥中的軍官才穿得起,普通士兵大多數還是隻有破破爛爛的羊皮襖,這種裝備在寒冬中作戰,首先體能上就要打一兩成折扣。
原本蕭銑軍如今的一個劣勢。便是他手頭的精銳騎兵有些不足——秦瓊的部隊之前被楊義臣調走,在沿著桑乾河用車輪舸給楊廣搶送軍糧的時候,因為後續突厥人圍堵上來,所以當時就順勢入城了。並沒有返回城外的大營。這樁事情因為是楊義臣隨機應變指揮的,當時蕭銑本人帶領的大軍還沒有趕到關外,所以他並不知情。也著實打亂了蕭銑的計劃——在他原本的預期之中,秦瓊這支鐵騎。可是要在決戰中由他親自作為戰略預備隊指揮的。
不過現在由於情況有變,蕭銑倒是對這個變故有了幾分欣慰。因為考慮到如今的天時。秦瓊的鐵騎如果此前留在城外的話,此刻肯定已經因為缺乏草料而窘迫了數日了,而雁門城原本便是關外邊城,戰前草料儲存便很多,此前出現物資短缺時也主要只是缺糧,並不缺草料,所以秦瓊的部隊留在城裡,反而躲過了雪災對騎兵戰馬的損害,還能養精蓄銳。
而且蕭銑相信,如果城外的隋軍真的挫動了突厥人的陣腳,有取勝的苗頭的話,城裡楊廣肯定也會讓守城軍出擊的,到時候秦瓊一樣可以作為最終一錘定音的戰略預備隊使用。
唯一的區別,只是在於蕭銑和楊義臣必須先用手頭的力量取得勝勢,而秦瓊的騎兵只能作為擴大戰果的錦上添花之用,而沒法用於雪中送炭的扭轉戰局契機罷了。
而蕭銑依然有信心,在如今的天時地利之下,就算不用秦瓊,也先利用手頭的力量先贏取優勢、勝勢。
對面突厥三王子阿史那咄苾的軍勢已經出現在地平線上,展開了足足十幾裡地寬大的正面,蕭銑看著自己麾下無數堅甲利兵的勇士,心中充滿了信心。
……
馮孝慈帶著蕭銑軍的兩萬中軍步兵主力,他的兩翼則是來整和陳稜,也各自有一萬兵力。因為馮孝慈原本的身份已經死在遼東了,所以坐鎮中軍擔任蕭銑副將的還是周法明,許多事情對外都是以他的名義指揮排程。除了正面鋪開的四萬步兵部隊之外,蕭銑還有數千人的獨立陌刀營和數千人的騎兵作為總預備隊,此刻並沒有部署到一線戰場,而且如今剩下的這數千騎兵還沒有來得及全部換裝如同秦瓊麾下鐵騎一樣的附加式板甲,並不能用於正面強攻。
軍勢的嚴絲合縫,讓馮孝慈和來整等一線將領心中都頗為安定,他們在出戰前都在戰術會議上得到了蕭銑的交代、達成了共識:今日一戰,突厥人是發揮不出多少游擊戰的機動性優勢的,如果一開始突厥人在正面戰場上就受挫而選擇暫時迂迴後撤的話,那麼隋軍就該直插北上,然後在桑乾河邊擺出卻月陣,分兵西渡,作出徹底為楊廣解圍的樣子,突厥人為了防止這一局面的發生。肯定要拼死抵擋,那也就只有在隋軍選定的陣地上和隋軍死戰了。
楊廣。就會像一塊磁鐵和黑夜中的螢火蟲一樣,吸引住突厥人的注意和火力。讓他們騎虎難下。
戰鼓轟鳴聲中,刀盾策應、長槍在前步兵方陣一個個堅定而整齊的踏前行進,陣勢之間的甬道內,陌刀隊和踏弩隊分別提供著噁心突厥人的遠端火力和抵禦敵人趁隙突擊的堅強肉盾。兩軍接敵之前,隋軍踏張弩的射程優勢,便如同催命符一樣,催促著突厥人早下決斷:要麼撤退,要麼趕緊衝上來,否則就別站在射程差裡頭白白挨射送死了。
阿史那咄苾顯然是有些猶豫的。一開始他並不願意讓突厥騎兵做這個主動衝鋒迎敵的事情,因為這種與數萬隋軍列陣而戰的事情他此前並沒有什麼經驗,所以對於雙方遠端兵器射程差距的理解並不充分精確,阿史那咄苾的第一反應是在己方前軍被踏張弩少量覆蓋之後馬上讓輕騎兵出列橫向遊鬥騎射,拿出遊牧民族慣用的帕提亞戰術。結果白白被隋人射殺了幾百個出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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