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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虞世基不是那麼容易勸動的,蕭銑如今還沒有資格開那麼大空頭支票讓人相信。而他裴矩自己又不能搭進去,畢竟他裴矩是要作為此次外交使節使用的。
說不得,這事兒裴矩只能按照自己的意思再梳理一下,幫蕭銑把方略的具體人選完善一下——其實裴矩心中已經在想,蕭銑這封密函是幾個月前寫的,終究有些不合現在的實際情況,若是眼下再讓蕭銑確定黑鍋王的人選,說不定都不會選虞世基了,只是蕭銑如今就算改了主意,也沒機會把信送進雁門城來而已。
思之再三,裴矩靈光一閃,決定去找虞世南。
虞世南如今不過官居起居舍人,屬於內史省管轄,也就是說在他親哥哥內史侍郎虞世基手下做事。除了起居舍人之外,虞世南還掛著文林館學士、秘書郎的頭銜,不過那些都只是宮廷文學官員常見的頭銜,算不得什麼。
起居舍人這個官職,正是楊廣登基之後創設的,如今職權還不完善,若是和後世的官職相比,大致上就是一個掌管給皇帝寫起居注、將來皇帝駕崩之後要負責寫《某某皇帝實錄》史書的文官,也就是記載皇帝言行的史官,雖然官不大,卻是可以充分接近皇帝的近臣。
而虞世南除了官職本身之外,還有兩重便利之處,第一便是虞世基、虞世南兄弟都是越州(紹興)餘姚人,是原本南陳高官後裔,開皇九年南陳亡國之後,虞世基虞世南兄弟就成了楊廣的藩邸舊臣。第二,便是虞世南當年曾經和蕭瑀一起,在楊廣還是晉王的時候,就擔任過給已故的元德太子楊昭授業的老師,後來楊廣登基後,蕭瑀直接飛黃騰達,而虞世基卻還擔任太子師數年。直到元德太子楊昭病故之後,元德太子的長子、燕王楊倓長到啟蒙的年紀時,虞世南還跟著給楊倓授業教書,兼做這事兒有兩三年之多。
換句話說,虞世南可是太子和“太孫”兩代的恩師,和皇家自然親近,他要是肯背黑鍋,一來肯定有機會,二來將來要拿他開刀堵天下人之口的時候,分量也勉強足夠——畢竟那些特殊身份都是可以作為官位不夠高時的附加籌碼的。第三麼,便是虞世南還可以透過隨駕的燕王的引見來獲得勸諫的機會。
最後一點,也是最重要的一點,則是虞世南這個人或許是因為沒有揹負什麼家族責任,所以做事兒比較講原則,比他哥哥虞世基那種畏首畏尾明哲保身的做派要剛烈得多。只要是為了國家好,他還是比較容易出頭的。
其實這一點上,裴矩還僅僅是揣測,蕭銑若是能夠此時此刻身處於此的話,也會對裴矩的見解深以為然的——蕭銑可是兩世為人的,深知隋唐名人的秉性,虞世南若是苟且畏懼的小人的話,後世《全唐詩》又怎會把虞世南的“居高聲自遠,非是藉秋風”收錄在全書第一首呢?
覺得自個兒把問題徹底想明白了之後,裴矩整理了一下自己要附議的密摺,先和蕭銑的密函中給楊廣的那一份一起放好。然後又準備了一些清雅的禮物,直奔內史省去找虞世南聊聊天先。他找了虞世南之後不久,其兄虞世基也好像得到了什麼風聲一樣匆匆趕來,三人一處密議了半晌。
裴矩和虞世基、虞世南兄弟說了些啥,外人自然不得而知,不過當天下午,虞世南便又去找了年僅十歲的燕王楊倓,似乎是讓燕王幫忙找個機會一起勸說他的皇祖父。燕王很懂事地答應了下來,給虞世南安排一個機會。(未完待續。。)
第十九章 堂堂之戰
又是一夜風雪緊。
楊義臣派出騎兵隊不計損失與突厥騎兵血戰半夜、衝到距離雁門城下十幾裡的地方射出煙花訊號彈之後的次夜,南城的城牆上也兩次射出了回應的訊號彈——那些煙花,當然是羅士信此前突圍進城的時候就預先帶著的。
蕭銑軍如今也只能粗淺地弄出三色煙花彈,再要多,就有些麻煩。畢竟蕭銑前世雖然算半個學霸,對於各種金屬鹽的焰色反應瞭如指掌,可惜這個時代的化學分析技術和提純技術實在是簡陋,蕭銑也不能為無米之炊。黃色焰色反應是鈉鹽的特性,這玩意兒最好弄了,所有的食鹽都成。藍綠等色,無論是鉀鈣還是鎂鋁,可以分別從硝、石灰、明礬裡頭提取,所以也能做個**不離十。而只要不是食鹽、硝、石灰、明礬等這個時代常見的易提純無機鹽能夠做到的顏色,別的蕭銑便素手無策了。
城外蕭銑軍營地裡派出去潛伏哨探的斥候們,看到城裡也放了煙花之後,自然會記下訊號的內容,然後回報給蕭銑,蕭銑一聽,便知道裴矩那兒已經齊活了,楊廣已經派出和談信使去找始畢可汗假裝談城下之盟了,其中尺度和輕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