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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先從屬哪一部,整備好一批便投入一批,務必把官軍頂住!”
林士弘好歹下了幾條有營養的命令,也算他威望尚在,張善安這些投靠他的基層小軍閥並沒有對這種消耗其嫡系力量的軍令有什麼牴觸,很是爽快地就去執行了。
已經徹底亂成一鍋粥的林士弘軍後營裡頭,數以萬計已經變成棄子的、只具備拖延官軍時間價值的亂兵還在那兒或負隅頑抗,或沒頭蒼蠅一樣亂闖,等待被殺戮的命運,相對之下倒是沒有什麼人選擇投降,最多是營地外圍計程車兵見有空隙便逃出營去,然後消失在東南方向營地所背靠的山區丘陵之間,做了逃兵——
因為官軍人少,又是純粹的騎兵部隊,此前的作戰中一直保持著衝鋒的運動戰態勢,實在沒什麼時間接受有組織的投降。前面一些農民軍被打懵了的狀態下就地放下武器跪地求饒,結果就算躲過了刀斧加頭,也免不了被衝突的戰馬鐵蹄踩死,亂了久了之後,摸清門道的林士弘軍潰兵就只管四散奔逃,再也不選擇就地求饒投降了。
廝殺又持續了一刻多鐘,火雜雜的後營終於被意氣風發的秦瓊和尉遲恭徹底殺穿,還如同犁庭掃穴一樣往返梳理了數遭,粉碎了一切有組織的抵抗。半個時辰的激烈廝殺,讓官軍的鐵騎個個氣喘吁吁,重甲包裹之下的人馬體力透支問題徹底顯露出來。雖然靠著精良的甲冑以及奇襲之利,半個時辰激烈廝殺下來,直接戰死者才不過百來人,可是剩下**千戰鬥力完好計程車兵也已經跑不動了。
秦瓊讓尉遲恭麾下打先鋒計程車兵們都歇下,換上中軍相對體力還算充沛一些的鐵騎開始衝擊林士弘軍的前營與左右營,可惜林士弘軍已經在木柵後頭列了密密麻麻的槍陣。秦瓊麾下鐵騎第一次嘗試用楔形陣正面鑿穿對方營地的嘗試就遭到了失敗,付出了好幾十個精銳鐵騎的性命之後,不得不改為斜向騎射掠陣,迂迴逡巡。
天色漸漸要放亮了,林士弘錯覺自己終於可以扛過今夜這一場浩劫了,然而就在卯時二刻光景,林士弘軍前營方向也爆發出了無數的喊聲,一時之間,東方的原野上火把通明,一支大軍就好像突然憑空冒出來一樣從東面殺了過來,等到動靜爆發的時候,距離林士弘軍前營的防線已經不到三四里的距離了。
是蕭銑麾下的來整、馮孝慈等步軍將領,按照約定的時間前來夾擊了。蕭銑軍的步兵部隊,為了今夜這一戰,也投入了三萬精兵之多,三更造飯、給士卒加餐整隊之後,摸黑向西行軍二十多里,然後在秦瓊騎軍衝擊力即將衰落的時間點,出現在了兩面夾擊的位置上。(未完待續。。)
第三十章 秋風掃落葉
看到蕭銑軍全軍孤注一擲的豪賭,林士弘終於在膽氣上徹底怯了。
一般來說,如果一個一貫表現得智珠在握的可怕敵人,哪一次突然變得弄險豪賭的時候,那麼絕大多數情況下,肯定是這個敵人已經有了幾乎必勝的把握。
毫無疑問,蕭銑一貫以來積累起來的名聲,讓其擁有了如同“諸葛一生唯謹慎”一般的名聲,所以當他搏命的時候,心理暗示的效果就幾乎可以與一生唯謹慎的諸葛亮放出空城計時差不多強大。
“中軍精銳速速集結!往南面右營靠攏!”林士弘焦急地對弟弟林藥師說道,還順便看了一眼不遠處的張善安,後面一句沒說出來的潛臺詞,其實便是讓林藥師幫襯著,萬一過會兒頂不住了,帶著嫡系精銳主力往南面的黃山山區逃跑。林士弘軍的營地面江背山,只要有足夠的雜兵阻擊拖延時間,跑路還是沒問題的。
此時此刻,他已經沒工夫去細想,為什麼他一介號稱擁有二十萬大軍的軍閥會如此迅速輸掉這麼多本錢,面對眼前的問題才是最重要的。而他之所以下意識還知道迴避張善安、只和自個兒的弟弟林藥師說這事兒,完全是因為他好歹腦子裡還有一根條件反射一樣的弦:
他知道張善安是廬江郡人,靠在廬江郡起事得的地位。如果大軍今日失敗後南逃進入山區以避免被殲滅的命運的話,那麼他們原本要去救援的同安郡肯定逃脫不了陷落的命運了。同安郡一丟以後,皖江流域郡縣與江南的聯絡就徹底切斷了。所以張善安的嫡系部隊就會變成無源之水無本之木,與他們起家的根據地割裂開來。林士弘自然不希望太早讓這種情形被張善安認識到。免得動搖張善安死戰到底的決心。
林藥師心領神會,一邊自去組織斷後人馬與退路不提。
另一邊。官軍的衝殺愈來愈激烈。蕭銑派來正面攻營的步軍足有三萬人之多,馮孝慈打正面,來整居於左翼——也就是說,前者主要從沿江的江灘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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