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費目力去瞄準。
只是這種機械不可能太多,所以用到的絲麻布料都是從蕭銑的莊園中讓那些封地內民戶女子先打完孔,再分發下去二次加工,好歹讓百姓降低了那麼兩三成的勞動強度。另外此物在縫紉衣被的時候效果看著還不明顯,但是加工皮革靴子的時候卻很便捷——皮革質地堅硬,原本打孔是需要用錐子的,縫紉時候才用陣線,所以要兩道工序,不比絲麻布料可以用針一次性完成,所以有了手搖式的勻距打孔機之後,相當於減少了皮革製品縫製中將近一半的工作量。不過這次吳郡承攬的捐輸裡頭最多就一些皮靴,所以可以用到這道工序的產品也不多,蕭銑也無心承攬這個活計,閒聊時和房玄齡說起,準備此事完畢之後,把這種機器獻給朝廷交給將作監,將來朝廷各處軍器監製作皮甲時也能省點人力。
因為這東西實在還談不上商業價值,蕭銑也沒有敝帚自珍。房玄齡跟著督辦查驗活計的時候,看了蕭銑殫精竭慮弄出來的縫紉打孔機,只為了減輕百姓勞作之苦,也是讚歎不已。
“吳郡百姓能得賢弟這般殫精竭慮為百姓謀福祉、輕徭役的郡守,真是幸事啊。天下其餘各郡,還不知有多少百姓期盼賢弟這般的父母官。只可惜這大隋如今,天下凋敝如此,還有無數地方官只以中飽私囊為務,可憎可嘆!”
面對房玄齡的感慨,蕭銑無非老生常談地謙遜:“不過略盡本心而已,都是份內該做的事情,蕭某如何敢居功。”
兩人就這般忙時署理公務,閒暇時便小酌清談,倒也過了十幾日。眼看給驍果軍捐輸衣被軍服的活兒展開得不錯,卻也已經是九月末了。這一日,從北方突然同時傳回來兩條訊息,算是一條好訊息一條噩耗。
噩耗便是武士彠趕到涿郡、被民部尚書樊子蓋刁難的事情,終於透過哨船驛馬傳遞迴了吳郡。蕭銑聽了也是一個頭兩個大,房玄齡在一旁雖然不好說樊子蓋大公無私有錯,但是也暗暗搖頭,覺得樊子蓋著實不知變通,天下這許多真個貪官汙吏地管不過來,蕭郡守這般已經奉公剋己的良臣,卻要覺得好欺負一樣拿來做筏。
蕭銑也懶得解釋,只以行動說明問題:當下就從運棉花回來的船隻當中,抽調了一部分吃水較淺的,從錢塘縣南陽公主封地塢堡的私庫中,調運了足足三十萬石糧食,另外派了來護兒那裡隨行來的護衛兵丁和水手,重新裝船起運——否則等武士彠回到吳郡,再出發,那就又要多耽誤一個月了。
“蕭賢弟,這……朝廷國稅不足,你居然就拿自己府上的存糧先墊付了?這可是三十萬石!想不到蕭賢弟如此豪富一方。”
“也不算都是蕭某的名頭的,是南陽公主府封地上的——公主本有食邑兩萬戶的虛封,某手下卻有能人善於經營,吸納民戶投效後,由公主府承擔這些民戶的國稅,數年下來也頗有積餘。三十萬石存積暫且週轉一下還是騰挪得出來的,反正秋糧上來之後再找補一些也就是了。都是為了朝廷麼,也就只有事急從權了。”
“大丈夫不拘小節,如此年月,也唯有這般行事才能報國救民了。只可惜愚兄沒那個本錢如此豁達。”
第三十七章 夾帶私貨
與武士彠的噩耗幾乎同時傳來的那條好訊息,便是陳稜所部終於攻破州夷島、巨濟島等處,成功討伐了張仲堅的根據地。
此戰前後斬獲總計七八千人之多,還俘虜了三萬多原先被張仲堅收買籠絡的流民,另外還繳獲錢財無數,並兩萬石左右的存糧——當初張仲堅手下流民最多的時候,也有五萬之數,不過其中尚有老弱殘廢,經過一戰,戰場上殺了數千,然而老弱也都在圍城戰中或餓死或被拋棄,所以剩下的這三萬人無非都是四五十歲以下的青壯年男女和少年而已。在即將到來的亂世中,算是可以直接派上用場發揮效益的優質人口。
海路沒有信鴿哨馬可以傳遞訊息,只有一些輕快哨船比戰艦航行地快一些,可以用來報信。所以陳稜的戰報送到蕭銑手頭的時候,陳稜自己的主力艦隊其實距離常熟港也就兩三天的海路了。
蕭銑讓公主府上封戶們好生籌備,自掏腰包殺豬宰羊網羅鮮魚,備酒蒸餅,然後到了日子親自到常熟港給凱旋的陳稜接風。東陽兵們一上岸就受到了頗為豐盛的招待,吃飽喝足了還每人分到了數千錢五銖錢、兩匹湖絲緞子。為了接風和打賞,蕭銑也投下去了超過十萬貫的開支,足足佔武士彠一年營商的半成純利之多。蕭銑也知道這個錢不能省,現在還沒到正式天下大亂的當口,吳郡一年能撈到的軍事行動也就那麼一兩樁,讓幫你廝殺的將士們覺得跟著你值,就是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