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升到這艘板屋戰船的桅杆上。
雖然不知道姜以式的身份,但是隋軍將校又不傻,如何看不出姜以式的坐船是這批高句麗戰船中尺寸最大的?所以**不離十就是旗艦了,能夠擾亂一下敵人軍心也是好的。
果不其然,升起白旗之後不久,殘餘的高句麗水師便開始慌了陣腳,原本雖然處於下風,至少還被上官彈壓著堅持戰鬥,現在幾乎是眼看不敵就奪路而逃,全部竄回了浿水中躲避,浿水入海口兩岸的小型錨地就這樣被放棄了,任從隋軍先鋒小船登岸。而退進河裡的殘部也沒什麼好下場,因為失去了閃轉騰挪的餘地,被隋軍碾壓著推進,最後大部被殲,倖存者都是棄船登岸、僅以身免。
……
隋軍旗艦上,來護兒看到自己的船隊終於駛入了浿水,兩岸農田草場俱無人煙,高句麗百姓居然也都逃難跑了個精光,心中躊躇滿志。看來他來護兒的首戰,也不比陸路軍打得差——陸路軍渡過遼河時,殲殺高句麗軍一萬多人,他今日一戰,至少也殲滅敵人水師五六千、戰船八十餘艘。如果考慮到隋軍陸海軍的規模,他的單位兵力殲敵數反而更高。
當天隋軍船隊又溯流而上不過二十里路,眼看天色將黑,而己方並無根基,來護兒也不敢一下子太過深入,便尋了浿水灣盡頭一處地方就地紮了水寨,整備人馬、分兵把守來日再商議進兵細則——浿水便是後世流經平壤的大同江,浿水最靠海的那一段二三十里河道,因為是河口三角洲地勢,河面很寬,足有**裡;要到後世朝鮮的南浦-松林之間後,河道轉折向北,才陡然收窄,只剩下不滿兩裡寬的河面。所以來護兒暫且駐紮的這個地方,便是大同江驟然收窄的拐點處。
立營完畢,眾將也都下船登岸歇息。伙頭軍備好了乾糧乾肉醃菜為主的食物,來護兒便召集眾將聚宴,也好商討軍機。在海上的日子,雖然只有幾天,但是鮮肉鮮菜並不容易儲存,吃這些乾製醃製的食物也是尋常,且喜登陸後士卒就地抓獲了一些高句麗牧民逃難離去時走散的牛羊,略微豐盛了一下來護兒軍的餐桌。來護兒也不是奢侈之人,知道軍心軍紀重要,只是自己這裡留了兩隻肥羊宴客,別的都讓散了給士卒吃頓好的鼓舞士氣。
恰才作戰時各船各自為戰,軍令都靠旗號傳達,一些訊息也都不通,如今坐下來飲宴時,各軍日間有建功的,現在也都來獻寶獻俘,周法尚、周法明、周紹範一家來的時候,綁了一個俘虜,來護兒一問,才知道便是今日交戰的高句麗水軍都統。
“好!沒想到此次倒是周都尉建此頭功。六郎,這些日子你可要好生學習你周世兄。”心情大好的時候,人也是不介意故作謙虛一下的。來護兒看著捆得和粽子一樣的姜以式,一邊用匕首切著羊腰子肉,一邊對侍立在自己側後的兒子來整訓誡道。
“末將謹記父帥訓示!末將日後攻打平壤城時,定然先登殺賊!”來整一邊答應,一邊心中只是懊惱:誰讓他今天是做了先鋒,第一波出戰呢?戰況不利被車輪戰輪換下來之後,蕭司馬才出了奇計,讓高句麗賊子一下子崩潰了下來,結果被作為生力軍新投入的周家叔侄搶了頭功。
“下次咱一定要等蕭司馬看清敵情,定下計策,咱再猛打猛衝。”來整最後在自己心中如是默唸道。
相比於來整的鬱悶,周紹範正在沾沾自喜,想要領功,不過卻被其父周法尚的言語阻卻了。只聽周法尚放下竹箸,拱手對來護兒稟明:“犬子豈敢居功,今日也是中軍運籌定計得法,犬子恰逢其會出戰——誰趕上這個機會,定然都是能建功的。來帥的贊劃決斷,才是制勝關鍵。”
“周副帥不必過謙,要說贊劃,那也不是來某贊劃的——以床弩鉤住敵船,接舷廝殺的點子,是蕭司馬巧思偶得。不過如此說來,今日論功,還是應當以蕭司馬為首——”說了一半,來護兒似乎知道蕭銑要謙虛拒絕一樣,提前抬手製止了蕭銑開口,接著說道,“蕭司馬不必過謙,昔日漢高祖雲‘運籌帷幄中、決勝千里外,子房功也‘,而已張良為軍功之首。今日你這一計,就事論事也是當得。”
蕭銑遜謝一番,也就受了來護兒褒獎,一旁自有長史崔君肅在那兒幫襯著來護兒這個粗人的言語引經據典、補其不足。
宴會進行了大半,論功的事情也說得差不多了,蕭銑頗為不習慣地學著那些武夫用匕首切羊肉吃,卻也頗有幾分前世去草原省份旅遊時的感覺,不知不覺也大快朵頤了個夠。隨後,來護兒便說到了後續的作戰方略,讓諸位暢所欲言。
“大軍渡海勞頓,水土不服也是有的,今日紮營之後,且休整三五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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