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區,所以把十萬大軍分成了三部分,在前沿的營州兩縣分別屯駐了三萬兵馬。
營州便相當於後世的營口、盤錦一帶。確實比柳城更突前。從陸權的角度來說,高句麗人要攻打柳城必須先突破營州一線的防禦,而後渡過大小淩河,偷襲是不可能的。掎角之勢也很是嚴密。李景的部署不能算錯。可是從海權戰略思想的角度來說,這個部署直接導致了柳城只有四萬守軍固守,一線防禦力量被極大地削弱了。
……
乙支文德帶來的,是高句麗傾國之兵的六成人馬之多,也難為他對於斛斯政的投效如此重視,也如此有效率在短時間內組織起那麼龐大一支孤注一擲的部隊。如果換了任何一個別的目標在前面利誘,乙支文德都是不敢冒這個險的。
然而,今天的目標萬全不同。楊玄感奪取涿郡糧倉的訊息。已經透過斛斯政傳遞給了乙支文德。所以,只要再拿下柳城的軍前囤糧之所。楊廣大軍就會徹底絕糧、絕後路而覆滅,那可是足足七八十萬大軍吶!說不定還能生擒隋朝皇帝楊廣!如此宏大的目標,有可能一勞永逸解決高句麗的邊患,讓乙支文德願意以國運存亡相賭。哪怕死掉高句麗全國一半的青壯年男丁人口,只要可以攻下柳城、焚燬囤糧,這一戰也值得打!
對賭國運的決死一戰,勝者長存,敗者滅國,柳城爭奪的慘烈,也就可見一斑了。
高句麗軍是渡海而來,船隻可以運輸飛梯衝錘,卻沒法運輸臨車、巢車、壕橋、蝦蟆車,也沒法使用正規的雲梯。所以戰爭的形態便是數以萬計計程車兵在毫無遮蔽的飛梯上蟻附登城,或是直接推著撞錘撞門,扛著土袋填塞壕溝、在城下積土成山。一切的一切,都以求快為主要目的,死人的多少,已經是次要的了。
所幸柳城也不算是最頂級的堅城,比遼東城的城池還要低矮不少,比涿郡則更沒法比,所以只要有兩丈高低,也就可以爬上城頭了。
一天的交戰下來,雙方使用掉的箭矢加起來,居然可以有百萬支之巨,所幸雙方都是從戰場上拔了回射,射鈍了禿了也照用不誤,才沒讓後勤很快崩潰。死在箭雨下的兵將和割草一樣倒下,無聲無息,驚不起一絲波瀾。
“啟稟莫離支!李都統的萬人隊已經全數戰死在城下了,李都統本人都殉國了,實在是攻不下去了呀。”一個負責給乙支文德傳令的斥候軍校帶著哭腔,神經崩潰地回來報信,麻木與悽惻在其心中交織,已經把人逼成了精神病。
“怎麼可能攻不下去?某還有十幾萬大軍呢,才死了三四萬人,便敢說這樣言語麼!我們要死人,隋人難道不用死人?算了,讓蓋蘇文都統,帶領左右三個萬人隊,都從那個方向強攻!把戰死的敵我屍體都掃進護城河內,填平了壕溝,堆積土山計程車卒看到戰友屍首的,也要順勢堆上土山,不得丟下土袋就直接返身逃回!給某嚴令,凡是身邊有戰友屍首而不搬去助築土山的,一律以逃兵斬首——而且斬逃兵的督戰隊也記得了,突前一些,斬逃兵也要衝鋒押到城牆根的土山上斬!用屍體堆也要給我堆出一條通到城頭的路來!”
城牆根下墜落的那些戰死高句麗士兵和隋軍士兵的屍體,很快被利用了起來。運土的人,扛屍的人自身,也一批批被無情的戰火掃入了他們自己原本為他人挖掘的墳墓。攻擊的酷烈。整日不息,到了最後,隋軍主將李景親自到了這一片城頭督戰,發現了高句麗人的異常舉動後,不得不把最後的預備隊都投入上來,讓柳城內的婦孺老弱也都上城,不為別的。就為了把城頭上戰死計程車兵屍體拋到內側的城牆根,不給高句麗人以屍體堆砌土山提供原材料。
……
最原始血腥的攻城戰,持續了最為酷烈的五天時間。每一天高句麗人都會戰死萬人以上,受傷更在此數字之上,隋軍雖然有防守之利,六天下來死傷也超過了三萬人。李景在柳城的防禦兵力中。完好的戰力居然只剩下幾千人。
而乙支文德那邊,除了一開始用作戰部隊猛攻,後來已經發展到從國內押運女人和老人來遼東、然後走遼東灣海路運入柳城包圍圈,做一些堆砌土山填平壕溝和挖牆衝門的活計。反正乙支文德也已經看明白了,這種活兒是個人都能做,被弓箭射中了,老弱婦孺固然是個死,精裝男丁也是個死。都是當炮灰用,還管什麼質量呢?
在柳城之外。大小淩河沿線的戰鬥也是異常激烈,李景部署在營州的六萬兵馬被敵人渡海迂迴了後方之後,也馬上發動了渡河猛攻,試圖渡過大小淩河與高句麗軍野戰、救援柳城。無奈這一側隋軍扮演的是強攻的角色,而且時間倉促,將領們心急火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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