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郎,不是下官不等您商議。實在是您來之後不到一個時辰,又有一封急報送來了,趕的比前一封還急——這是大前天入夜的時候發出的,當時唐公李淵的信使才過榆林關不到兩個時辰,而榆林關便被賊人偷襲破了,如今燕山各隘,已經被賊人把持。大軍已無歸路!”
“什麼?榆林關被賊人攻破了?這不可能!”
震驚的楊廣,終於有機會說出一句正常一些的感慨,用上了“什麼?”這個起語詞。這一次。他是真沒想到。
“是此前偷偷告病留在涿郡、沒有歸隊的楊玄感二弟楊玄縱所為。楊玄感舉旗前三天,楊玄縱假稱痊癒,重新帶領本部府兵三千,詐稱來遼東軍前聽用。楊玄感起兵時。楊玄縱恰好透過榆林關。趁機突然發難,從關內奪了關隘,殺了守將。還請陛下速速回軍,想辦法突破榆林關,或是在燕山、陰山之間別尋隘口入關為上!”
“這……這不可能!楊玄縱病假滯留涿郡,這事兒朕怎麼一點都不知道?兵部的人都是幹什麼吃的?給朕找斛斯政來!朕要扒了他的皮!他便是這般瀆職,報效朕的提拔之恩的麼?蕭瑀,還不快去把斛斯政找來!”
蕭瑀和封德彝唯唯告退。自去找兵部侍郎斛斯政不提。然而兩個時辰都沒能找到,一直到了入夜時分。蕭瑀才頹然地回來,給了楊廣一個噩耗。
斛斯政聽說楊廣派人大索之,便帶著早就收拾的細軟,越境偷跑到高句麗人那邊投敵了。
聽了這個噩耗,楊廣一屁股坐在地上,眼中失神,仰望天空。他終於知道為什麼楊玄感有膽子做這個吃螃蟹的“首義”者了,原來他楊廣身邊,居然聚集了這麼一大堆叛逆者,都已經盤根錯節交織成網了。
“讓大軍立刻收拾,明日一早,朕帶五十萬大軍先撤往榆林關方向,要做好強攻的準備。宇文述帶領十萬兵馬繼續在遼東城保持圍困姿態,以斷後;令分十萬兵馬,拒收遼河沿線,不要給高句麗人趁機滲透突破的機會。左侯衛李景留兵十萬,駐守柳城、營州,確保大軍前沿囤糧之所。
另,馬上飛遣信使至薊門——不行,信使沒用,還是讓宇文化及親自帶一些精銳,去薊門,尋右武侯大將軍、幽州總管李子雄,務要確保燕山北線長城隘口暢通。萬一朕急切攻不破榆林關,便從草原上多繞些路,走燕山北線入關回涿郡。”
將領們在楊廣的指揮下,讓隋軍這部巨大的戰爭機器飛速運轉起來,四方人馬按部就班,開始或回撤、或斷後、或固守。楊玄感造反的訊息此刻還沒有在全軍中散播開來,因為楊廣不打算讓宇文述和李景手下那些被分出來留守斷後計程車兵也知道這個訊息,這種事情,只要回去平叛的部隊知道就行了,自然要出發之後再公佈。
楊廣的大軍規模巨大,行軍不能太快,五十萬人回涿郡,哪怕是從柳城到榆林關那四五百里,都要走上五天。等到楊廣心懷僥倖回到榆林關的時候,兩個連環噩耗又傳了回來。
是被他派去薊門的宇文化及狼狽逃竄回來了。
被楊廣寄予了厚望的涿郡堅城,在兩天前被楊玄感以內應攻破了——楊玄感的弟弟楊萬碩,在涿郡攻城戰爆發之前,已經隱姓埋名和心腹親兵改換身份,埋伏在了城中。楊玄感攻城不過三四天,就逮到了內應的機會,裡應外合殺開一座城門,讓楊玄感得以入城。
宇文化及趕到薊門的時候,楊玄感已經破了涿郡城,並且秘派信使來聯絡李子雄。宇文化及帶兵去找李子雄的時候,李子雄一邊是被宇文化及引誘,一邊是害怕楊廣猜忌他或者事後算賬,也反了。雖然左武侯大將軍和幽州總管麾下的兵馬並沒有都跟著李子雄裹挾了反叛,而是有很多逃散了,但是幽州北部,這麼快便落入了楊玄感之手。(未完待續。。)
第二十章 誰有我慘吶
“天亡我大隋啊!莫非真是天亡我大隋!李子雄狗賊,朕哪裡對不起你了?連你這雜種都附逆?”
榆林關外的大營裡,僅有一人的御帳中,楊廣摒退了所有侍候的宮女宦官,不願意被人看見他頹廢的一面,然後獨自一人坐在那裡喝悶酒發洩。這一系列的事情,給他的打擊實在是太大了。“天亡我大隋”這樣的臺詞,楊廣也就獨自一人悶在屋子裡的時候才說的出口,畢竟皇帝的威嚴還是要保持的,若是外人聽了去這樣的臺詞,楊廣肯定不介意把那些聽到的人滅口。
歷史上,左武侯將軍李子雄也著實在楊玄感起兵之後附逆了,起因則是楊廣猜忌他,派人去傳召,給李子雄另派官職進朝廷任用。作為一方牧守鎮將做的久了的李子雄,擔心這是楊廣要對付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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