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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的蠻夷怎麼看都是人畜無害毫無主動進取的能耐。
現在,因為蕭銑的蝴蝶效應,虯髯客張仲堅這股扶余海上的敵對勢力被提前曝光出來了,拉走了楊廣大部分的仇恨,那執掌東陽郡兵的郎將陳稜,也就被吸引過來對張仲堅火力全開了。
海路討伐的部隊還沒有動手,江都那邊的地方官員先是如同蠅子見血一樣蜂擁動手,把張仲堅在揚州的府邸產業給抄了,張仲堅本人及其心腹人手、細軟錢財都已經轉移得差不多餓了。地方官據說得了五十萬貫之巨的錢財繳贓上貢朝廷,其餘不動產自然是當地留下。楊廣得了這比浮財也是心中頗喜,轉手就投到了為二十萬驍果軍置辦武器裝備的用途中去了。只是地方官上繳的賊贓都有五十萬貫,卻不知道還有多少在抄家的時候被貪墨了。
……
四月末,蕭銑手頭最後一批為朝廷討伐高句麗而建造的沙船型戰船也已經紛紛擺上了船臺,到七月就可以下水、九月就可以完工,這幾年壓在吳郡百姓頭上的徭役也就可以告一段落了。增種占城稻之類的雜事也自有人有條不紊安排下去。這個當口,有些配合朝廷征剿小賊的事情,也正好方便配合。
在吳郡郡守的府衙內,蕭銑見到了楊廣派來帶兵的虎賁郎將陳稜。這陳稜約摸三十五六年紀,一張古銅色的面龐,風霜皺紋之色很是明顯,不過卻不顯老——這是一種常年在水上討生活的廝殺漢獨有的外貌風格。
“陳郎將遠來辛苦,聽說陳郎將麾下兵馬多習水戰,山林之間也來去如飛,端的是豪傑之士,這次朝廷討滅海寇張仲堅,還要多多仰仗將軍了。之恨本郡郎將周法明如今另有護送漕運的重任在身,沒法前來襄助,否則也好為陳將軍減輕一些負擔。”
其實是楊廣至今還有些忌憚蕭銑這樣的外戚和兵權有什麼瓜葛,當然這句話是不能說出來的。陳稜是個武夫,卻見不到這一層政治上的考慮。他只是覺得蕭銑身份尊崇,不是僅僅當作一個鄰郡的郡守那樣對待就可以的,所以回答還是非常恭敬:
“同是為朝廷效命,何分彼此。周郎將這也是成全了陳某戰功,區區海賊,靠東陽郡一郡府兵,也便夠了。只是這些賊寇巢穴不定,還要蕭郡守多多探查,咱才不會有力沒處使。”
蕭銑和顏悅色地擺出親善之態:“好說,好說。這都是份內的嘛。對了,還不曾請教陳將軍何處郡望、祖上何人?蕭某對朝廷將門不太熟悉。”
“陳某是廬江郡人士。先父諱峴,原本是故偽陳譙州刺史、掌邊軍。偽陳滅時,先父廢職還家,時末將尚在少年。後次年便遇高智慧、汪文進之亂,江北淮南廬江等地也有響應者。先父與朝廷派往淮南剿賊的柱國李徹約為內應以破賊軍,無奈謀洩被害。末將當時勉力殺出重圍,僅以身免。後李柱國重新平定淮南,憐恤末將一門,舉薦末將擔任軍職,此後歷年積功至此。”
原來也是一個少年時祖上是南陳官吏的將領,倒是和周法尚、來護兒這些出身南朝故地的將領身世差不多,只不過能夠如今當上將軍的,當時隋軍打進來的時候都或多或少要當帶路檔,否則哪輪得到現在的權柄呢。對於當時是否背叛陳國這一點,蕭銑內心其實是不在意的,畢竟南北朝包括隋朝都太短命,如果非要追求一個人祖上三代都效忠一個勢力到死,那就沒人可用了。
“果真是善戰可靠之人。蕭某這輩子最佩服的,便是你們這些一刀一槍殺上來的武功。比那些因為出身豪門世閥而少年高位的將領不知可靠多少倍。和陳將軍這樣的人合作,蕭某這心裡都踏實多了——咱也不虛言,張仲堅賊寇的勢力蹤跡,要說徹底掌握,咱如今確實還做不到。但是已經有幾處賊巢在這兩月內被探明——便是新羅國以南、扶余海上的州夷島,與其餘一些小島。蕭某都已經讓郡中從事在海圖上標出來了。”
說完,蕭銑拍了一下手,屏風背後轉出兩個校尉,蕭銑指著他們對陳稜介紹說:“這位來整來校尉,乃是右武衛大將軍來護兒的公子,如今在吳郡水師中充任校尉,接收戰船。這位秦瓊秦校尉,當初是來大將軍派給來少將軍的伴當,如今也積功升至校尉。他們都是親歷了張仲堅賊子襲擊國使一事的,後來對於賊巢瞭解也最多,本郡此番就把他二人派給陳將軍當嚮導。”
對陳稜客氣完之後,蕭銑自然也要轉向來整、秦瓊略微訓誡一番:“陳將軍是客將,從東陽郡趕來咱吳郡作戰,錢糧器械輜重難免有不到的地方,你們二人也多照看著些,凡是咱吳郡府兵有的,東陽軍沒有的供給,都儘管撥下去,到時候本郡自然給報賬。至於海船這些,任從陳將軍呼叫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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