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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春秋爆笑了起來,天知道他天天在見她……就如同葉冬海瞞著他某些事一樣,他也瞞了葉冬海某些事,算是一種變相的報復。
「笑什麼!」葉冬海氣極了站起來,很想搖醒面前的人。
夏春秋真的笑到眼淚都流了出來,單手撐住臉,他抹去眼淚邊笑邊說,「我真的不知道……原來我忍受的痛苦對你來說還不夠多……」
葉冬海一下子白了臉色,他當然知道夏春秋忍受了多少痛苦,但那是不同的事。
「那……那是兩回事。」
夏春秋抬起頭望著他,「對,那是兩回事,奶奶當初告訴我,繼承家業會很痛苦,我說我可以忍受,為了我所愛的,工作上再痛苦我都可以忍受,你知道我最無法忍受的是什麼嗎?到最後我最愛的人告訴我,他從沒有要求我做這些。」
望著夏春秋認真清澄的眼神和滑下臉頰的淚,葉冬海覺得心裡像是壓了很重很重的石頭直沉到胃裡去。
「是,那的確是兩回事。」夏春秋笑了起來,眼淚跟著不停落下,「你知道嗎?奶奶那句要忍受一切痛苦,現在聽起來像是詐欺。」
葉冬海把臉埋在手上,痛苦和壓力壓得他們喘不過氣來,他們卻不知道該怎麼解決。
夏春秋並不期望葉冬海能得出什麼結論,他抹去臉上的淚水,靜靜他開口,「反正我做也做了,沒什麼好說的了,你不想我這麼做就不該把那個孩子擺在我眼前,我十年來可以忍受你的無情並不表示我能跟著無心。」
停頓了下,夏春秋自嘲地笑了起來,伸手繼續摺紙,「你知道嗎?如果我今天無情地放著那個孩子去死,你還是會站在這裡責怪我。」
抬頭望著葉冬海,夏春秋笑得十分淒涼,「結果是一樣的。」
「……不要說了……」葉冬海仍然維持著原來的姿勢沒有抬起頭,只在指縫間無力的開口,但他知道夏春秋說的是對的。
「可以吃飯了……」陸以洋衝進客廳,他神經再粗也知道氣氛不對,臉跟著垮下來。
夏春秋倒是不介意,起身走向飯廳,神情看起來很輕鬆。「太好了,我餓死了。」
陸以洋猶豫了下,望著看起來很難過的葉冬海,雙手緊張的拉著衣角,「冬海……對不起……」
葉冬海這才抬起臉來,神情顯得很憔悴也很無力,但卻還是朝他笑著,「不關你的事,別想那麼多,很多事……都是我們沒辦法控制的。」
陸以洋不是很懂,只是靜靜地望著葉冬海。
「我沒事,你去陪春秋吃飯吧。」葉冬海笑笑地開口。
「嗯……」
陸以洋想他是想獨處,點點頭也朝飯廳走去。
葉冬海在長椅上躺了下來,覺得從來沒有那麼無力的感覺。奶奶死的時候,他以為自己撐得住,能夠好好陪著春秋,就算不能在一起也沒關係。但是春秋的執念和認真幾乎要擊垮他,他只好拿出冷淡和逃避甚至於攻擊的態度,十年來他們就像在拔河一樣,誰也不肯放手,誰也不肯讓步。
但他們都知道總有一天那條繩子會斷,結果只有兩敗俱傷。所以一邊拉扯一邊小心防範,努力維持一個平衡,他們都不去談,都放在心裡就不會有事。
但這個孩子卻在這種時候來到這個家,打破了他們的平衡,他們的拉扯開始出現了問題。
葉冬海不知道該怎麼處理,他不是沒有想過總有一天夏春秋會鬆手,但是他一直不去想這個可能,雖然逃避解決不了問題,但他的確不知道該怎麼辦。
葉冬海深吸了口氣坐起身來,他也不知道他為什麼會在這種時候遇到這個孩子,但有一件事他是知道的。
他必須好好照顧陸以洋,不管是他撿到他。或是春秋拿命救他都是,這個孩子跟他們有很深的緣。
不管他會改變什麼,不管未來是好是壞,對他們來說,都是一個契機。
第十章
陸以洋從來就沒有那麼深刻的覺得自己該做些什麼。
這麼多年以來他一直懷疑自己是不是生來傷害他最愛的家人,他懷疑自己的生存價值,也不明白自己為什麼看得到那些一般人看不到的東西,他害怕、恐懼,深怕這是讓家人受傷害的原因,所以離家遠遠的,為了保護家人。
今天是他生來第一次不怕那些東西,他開始覺得也許有這種能力是為了讓他做某些事,雖然這種想法還有些模糊,但是他想他應該能為他們仿一些事。
如果連看得見的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