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賬,說實話,訊息從何而來?”
所有人都有相同的疑問,打探趙錚底細之事是韓熙載負責的,皇甫繼勳即便有心越俎代庖,卻也不會這麼快。尤其是他侄子前一晚剛與趙錚發生衝突,次日就將對方底細弄得清清楚楚。
如果他真知道趙錚底細,昨晚就不會發生那麼嚴重的衝突了,所以這其中必然有古怪。
“陛下……”皇甫繼勳清晰地感受到殿內古怪的氣氛,看樣子國主像是知道了什麼,才有此質問。也許昨晚駝背上門被人發現了?皇帝派人監視臣子,這種事古來有之。
豆大的汗珠從額上滾落,皇甫繼勳哪裡還在乎稟報重要訊息的功勞,此刻要是說錯一句話,便是欺君之罪。
“陛下,昨晚有一駝背入我府中,自稱與趙錚有殺父之仇,曾由汴梁跟蹤其至潞州,而今又來了金陵。此人對趙錚十分熟悉,這些都是他告訴我的。”皇甫繼勳哪敢提及韓微背後的李重進,與敵國邊防大將有勾結,無論出於何種目的,皇帝都不會容忍,他不至於蠢到自尋死路。
這麼說,李璟與在座的南唐親貴大臣倒都相信了幾分,明顯的借刀殺人之計嘛!唯有齊王李景達眉頭微蹙,眼神中閃過一絲狐疑。
“那駝揹人呢?”李璟沉聲詢問。
皇甫繼勳急忙道:“陛下恕罪,都怪臣自作聰明,本該將其扣押的。但又想他是否有同夥,最好一網打盡,故而放其出府,派人跟蹤,結果不小心跟丟了……”
“果然是自作聰明!”李璟知道,那駝背殺了趙錚,皇甫繼勳怕是會拍手叫好。可是又能怎樣呢?還真因為這點私心而問罪?只要關鍵問題……李璟冷冷道:“那城中顛倒黑白的謠言也是你傳出去的?”
“什麼謠言?”皇甫繼勳一頭霧水。
“當真不是你?”李璟本來還有些不相信,但仔細說明之後,皇甫繼勳還是誠惶誠恐地否認。
“陛下,小侄昨晚醉酒,冒犯了周司徒之女,罪該萬死。雖已經向周夫人和鄭王妃請罪致歉,但臣一家仍深感惶恐與歉意。”皇甫繼勳摸了一把額上的汗水,說道:“臣今日入宮,也是為了向陛下和鄭王殿下請罪。”
見此情景,李璟神色恢復,看樣子皇甫繼勳不像是說謊。他也沒有這樣的膽量和魄力,不至於如此糊塗。
李從嘉卻眉頭皺起,怎麼自己的妻子也參與其中?維護妹妹沒錯,可如此作為不是也幫了囂張的宋使趙錚嗎?朝臣若是以為自己與宋使來往密切,甚至互有勾結可就麻煩。尤其是出了如此大事,鄭王府卻牽連其中,心中多少有些不悅和煩惱。
韓熙載也道:“陛下,皇甫將軍不至於這樣糊塗,看樣子像是那個駝背所為……只是他人生地不熟,何以有這樣的手段,一夜之間滿城風雨呢?”
李璟道:“此事迅速追查,務必找出居心叵測之人。”
韓熙載領命,同時問道:“陛下,宋使的抗議和要求該如何答覆?”
提及此事,李璟和幾位南唐大臣的臉色都不太好,這是個很簡單的問題,但處置起來卻頗為麻煩,意見也不盡相同。
齊王李景達率先道:“皇兄,趙錚也忒囂張了,他既然要走,讓他滾就是了,難不成我們唐國還怕了宋國不成?聽說北邊有不少人反趙匡胤,不若我們趁此機會,收羅人心,出兵北伐,收復江北十四州如何?”
李璟想都沒想,甚至沒有猶豫,便擺手道:“別想這些無稽之談,想著如何給宋使交代,而不失我唐國體面才是關鍵。”
與宋國決裂,收復江北十四州?開什麼玩笑?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當年淮南之敗慘不忍睹,李璟不想重蹈覆轍,他已經沒有勇氣和魄力了。弟弟李景遂和長子李弘冀相爭,接連殞命對他和南唐政局打擊很大。而今他身體每況愈下,已經開始考慮江山傳承之事,內外平靜最為重要,輕啟戰端實乃不智之舉。
李景達難免有些失望,瞧見皇兄李璟堅決的神情,張了張嘴,最終欲言又止。
皇甫繼勳心中感慨,果然不出駝背所料,怪不得他不敢來見國主。既然國主態度鮮明,那此事還是不提為妙,專心對付趙錚就是了。
“陛下,臣以為可向宋使致歉,然後答應追查。”
李璟不動聲色,沉吟不決,他當然想息事寧人,可宋使這麼一威脅就致歉,豈非南唐軟弱,失了顏面?趙錚又豈會輕易善罷甘休?
皇甫繼勳道:“陛下,實際上此舉乃是以退為進。我國主動致歉,顯得謙和大度,宋使若是再囂張無禮,就有**份和氣度了。反正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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