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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七章 相思遙寄汴梁城
周娥皇的羞澀與驚疑,是因為那篇《菩薩蠻》是前年與丈夫李從嘉閨房歡愉所作。這等私密之事被公然道出,她怎麼能不羞澀?同時也有些惱怒,這位宋使未免也太過分,竟然揭人**。
至於第二首《一斛珠》,是更為香豔的閨房之樂,外人肯定會以為那是寫自己的。有人會調笑嘲諷,抑或是茶餘飯後的不堪談資,對自己的名聲沒有好處。
可只有周娥皇自己清楚,詞中的女主角根本不是自己,丈夫果然在外面捏花惹草,風/流成性。
她不是妒婦,可但凡是個女人,心裡總會有那麼一絲不舒服。鄭王納妾天經地義,可他欺瞞自己這個正妻,算什麼?
自己一無所知,外面卻傳的沸沸揚揚,還寫出了這等香豔的詞曲,只怕已經傳唱金陵,人人皆知了吧!若非如此,初到江南的宋使怎麼能信手捏來,在大庭廣眾之下道出呢?
堂堂王妃被矇在鼓裡,只怕已經成為金陵城裡的笑柄了,周娥皇如何能不生氣?更讓她心痛的是,丈夫忘卻了新婚之夜的承諾。他信誓旦旦說要珍愛自己一生,說好只為自己一人填詞的,可是……
周娥皇不求奢望一人專寵,但至少……成婚不過數年,可丈夫有多久沒進自己閨閣了?也許他是真的厭煩自己了,到底是男人喜新厭舊?還是因為自己時常勸他關注朝政,為父皇分憂惹來的厭煩?這難道有錯嗎?周娥皇想不明白。
聽到丈夫為別的女人填的豔詞,想想那郎情妾意的香豔情景,周娥皇心裡越發不是滋味。枉自己一片痴心,等著丈夫回心轉意,人前人後假扮琴瑟和諧的恩愛景象,何苦來哉?也許真的是看錯他了!
一旁的周女英看到姐姐臉色慘白,湊近低聲道:“姐姐莫要生氣,大哥哥也忒過分,姐姐、姐夫閨房作樂填詞,如何宣之於眾呢?”
周娥皇卻悽然一笑,怪宋使趙錚嗎?若非是他,自己如何能知道丈夫的行為呢?仔細說來,似乎還應該感謝他!想到還有不少貴婦女客在場,哪怕心痛不已,也只得強顏歡笑,繼續招待客人。
……
那邊李從嘉臉色也陰沉著,除了憤慨之外,更多的則是震驚。
第一篇是幾年前寫給妻子的,雖說閨房作樂不曾外傳,但保不齊怎麼就流傳出去了。王府人多嘴雜,有下人看到自己的文稿,這不奇怪。
可是那《一斛珠》明明是前日在鐘山別宮……相對來說是極為隱秘的,何以兩日時間就傳播出來了?人盡皆知更不可能,何以趙錚會知道的如此清楚呢?難不成是……宋國的耳目不至於這樣……
李從嘉沒想到這闕詞會讓妻子心痛,他壓根就沒往那想,而是擔心自己身邊,擔心鐘山別宮裡那個可人兒……
這個趙錚,當真是……
李從嘉滿心怨氣,轉身看了一眼趙錚,這樑子也是越結越深了。
看到李從嘉的表情,以及現場竊竊笑語的情景,趙錚也是一笑,如此也算噁心一下李從嘉。用填詞作曲之事來為難自己?想看我出醜?那索性讓他先出醜。
兩闕詞自然是前世的記憶,前女友喜歡古典詩文,所以有些瞭解。詞確實是李從嘉的作品沒錯,可他並不知道那篇《一斛珠》創作的時間和背景,只當是李從嘉與周娥皇夫妻閨房調/情之作,一語道出,卻不知因此牽扯出許多的是非和誤會來。
只是如此還是為逃脫被為難,李從嘉震懾心神,神色逐漸緩和,笑道:“本王閒來歡愉之作,難登大雅之堂,還是請趙少卿填妙詞吧!”
知情的李從善、韓熙載等人立即附和,此時此刻,讓宋使填詞,讓趙錚出醜,也好轉移注意,掩飾鄭王的尷尬。
趙錚知道躲不過,那就只好應戰了,只是這填詞,少不得要對不起尚未出世的某位名人了。
澄心堂紙已經鋪開,薄厚均勻,光華質佳,乃是當是一等一的好紙張,讓人意外的是,這竟然是李從嘉發明,並主持製作的紙張。趙錚不由心中感慨,讓他當皇帝,也許真是“屈才”了,儼然一個創造力豐富的發明家兼文學家嘛!
窅娘很識趣,上前親自磨墨,然後將一支蘸了濃墨的毛筆遞了過來。
趙錚心中暗歎,幸好當年接觸的客戶中,有很多企業老闆好書法,也跟著學了幾筆,否則今日就要丟人了。字跡雖說不上好,卻也勉強能應付,只需記得不要出現簡體字就好,這難不倒文科出身的趙錚。
南唐人伸長了脖子,等著見識趙錚的大作,然後打臉。眾人都希望他寫的文不對題,抑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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