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異變陡生,柳鶯兒抬頭正好瞧見那駝背客人的眼神,惡狠狠的,甚至帶著些許血絲,只需看一眼就讓人徹骨生寒。
柳鶯兒驚恐不已,她不知道自己哪裡做錯了,竟惹得客人大動肝火。愕然站在原地,身體還是忍不住發抖。駝背獐頭鼠目的臉本來已經夠醜惡,再加上那冷峻包含殺意的眼神,一個小姑娘家怎麼受得了?下意識張大了嘴巴,大喊一聲。
可是就在她嘴巴張開,嗓音剛從喉嚨裡發出來的那一刻,一隻大手捂住了她的小嘴!
柳鶯兒驚恐的眼神裡又見到兩個男人,一個錦袍在身,器宇軒昂,另外一個高大威猛,像是保鏢僕從一類的,正用大手捂著自己的嘴巴。
“小小歌伎,竟然惹韓公子動怒,真是不知天高地厚!”那錦袍男笑道:“帶下去,讓她準備著,今晚伺候韓公子度夜,以作賠罪。”
柳鶯兒聽到更加驚恐,陪一個醜男人已經夠噁心了,何況他還這樣可怕,不知道會怎樣折磨人,心中自然是一千個一萬個不願意。可一個卑微的歌伎哪裡能說個不字呢?淚珠兒在眼眶裡打轉,卻不敢流出來,就這樣被生生拖了下去。
“開船去河心!”錦袍人吩咐一聲,轉身道:“韓公子,如此安排,可能消氣?”
聽曲而暴怒的駝背自然是韓微,今日心煩意亂,被人邀約前來秦淮河上消遣。他心裡只有滿腔仇恨,拒絕一切消磨意志的**作樂。來此不過是為了面見重要人物,在等候期間聽歌伎演唱也只能算放鬆。
聽到柳鶯兒婉轉的聲音,韓微彷彿回到當年與家人在一起,歌女助興,閤家歡樂的情景。可是一曲唱畢,響起的卻是《鵲橋仙》。而今這首詞已經風靡江南,韓微自然知道作者是趙錚。
回憶的幸福往事的美夢驟然被打破,竟是大仇人填的詞,一想到自己家破人亡就是拜趙匡胤和趙錚所為,韓微就怒火升騰。
而今《鵲橋仙》風靡江南,許多的少女對作者趙錚無限崇拜。就連眼前的柳鶯兒也是如此,所以唱的如此陶醉,以至於江南民眾對宋使的形象大為改觀。
如此境況,韓微自然更加憤怒,於是乎,柳鶯兒成為犧牲品。
韓微看著對面的錦袍男子,笑道:“是尊駕邀約在下來此處?”
“是!”
“原來那滿城風雨是尊駕的手筆!”
錦袍人道:“是,不過有人好像以為是你!”
“這麼說是在下替尊駕背了黑鍋?”韓微看似不悅,卻並無憤怒。
“既然你我的目的是相同的,誰背黑鍋不一樣呢?”錦袍人哈哈笑道:“既然來了金陵,何必躲躲藏藏?直接入宮面聖不好嗎?”
“尊駕何必明知故問呢?”韓微道:“在下以為,還是與尊駕這樣的人商談,更為妥當。”
“可惜啊,事與願違,雖然力諫,卻未能說動君心啊!”錦袍人一聲嘆息,很是遺憾。
韓微笑道:“既然諫不行,逼迫可否?”
“逼迫總不妥吧,此乃大逆不道之罪!”
見錦袍人如此說,韓微笑道:“逼是罪過,可未必要尊駕去逼啊?何況尊駕之前不是已經這麼做了嗎?換個花樣,故技重施就是了。”
“韓公子有何高見呢?”
韓微笑道:“好姻緣,惡姻緣,奈何天,只得郵亭一夜眠……”
“年輕人嘛,哪怕花名在外,又能如何?”錦袍人似乎不以為然。
韓微略微沉吟,笑道:“那也得看著花是何花,倘若是天家富貴之花……”
“未免有些過分了!”錦袍人搖頭反對,似有不滿。
“那還是諫吧,不知尊駕想過沒有,可否……”韓微沉吟片刻,伸手蘸了酒水,在桌上寫了兩個字。
錦袍人看到之後,身體微微一震,心頭翻起驚濤駭浪。
桌上的水漬逐漸乾涸,但字跡輪廓依舊可見,錦袍人再次低頭,“兵諫”二字依舊清晰。
第七十四章 色字頭上一把刀
月影星現之時,秦淮河邊依舊熱鬧,花船往來,到處是都是絲竹高歌之音,抑或是酬唱祝酒之詞。
當然了,其中也免不了一些喘息浪音,風月無邊之地,男女歡好,顛鸞倒鳳之事太過平常。
急促的呼吸在粉紅色的帷帳中響起,韓微佝僂的後背不斷起伏,嘴角多了一絲笑意。笑得依舊很奸詐,卻也有幾分滿足。
過去的半年,他心裡只有仇恨,平日裡幾乎不參加娛樂活動,更加不近女色,怕的就是消磨意志,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