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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來的東西都撿尖兒奉給陳老太太,陳老太太覺得,若江南一直都是秋日,那該有多好?
這樣的念頭也不過想想就罷,天下哪有隻有一個季節的地方?此時京城也該是桂花飄香的時候了,也不知道兒女們過的怎樣?睞姐兒上回寫來的家書裡面說,又有孕了,希望這回生個聰慧美麗的千金。而阿顏和陳謹,現在也過的很好。
“阿珠,你瞧,這是誰送來的信。”魏鈺的笑聲已經從門外傳來,睞姐兒用手按下頭,對阿顏道:“和他說過好多次,可他就是不聽,還說,別人都叫我睞姐兒,只有這個稱呼,是他一個人叫的。”阿顏拍拍睞姐兒的手:“這也是你們小夫妻的情趣,你沒見你三哥呢,只叫我阿顏。”
說著話,魏鈺已經走進來,先對阿顏作個揖:“舅嫂好。”這才把手裡的信顯擺地一揚:“你猜猜,誰送來的信。”睞姐兒也不想理他,別過身道:“誰送來的信不都差不多?”魏鈺見妻子沒有想象中那麼歡喜,有些訕訕地坐到她身邊:“不是旁人,是阿昭來的信。”
阿昭?自從她遠去,再加上後來傳來天朝子民在呂宋被殺的訊息息導致重開海禁,銷燬海圖之後,就再沒有她的訊息傳來,而此時,還有她的信送來。睞姐兒的歡喜簡直無法想象。阿顏也極其歡喜,想去拿魏鈺手上的信又覺得不好,推睞姐兒一下:“你快些給我瞧瞧,信上說些什麼?”
這樣才對嘛,魏鈺把信交給妻子就對阿顏道:“我聽送信的人說,不止這裡有信,你府上也有,還有長寧公主那裡,還有陛下那裡,都該有。”睞姐兒已經把信拆開,看到阿昭熟悉的字跡,淚水不由流下,這是阿昭的字,雖然看起來有些奇怪,可這字跡做不得偽。
阿顏也湊過去,面上開始有喜悅之色:“原來,他們到了那麼遠的地方,算算日子,已經走了快三年了。”也不知道這一路上,他們是怎麼過來的,阿顏和睞姐兒往下看,這日子,已經是一年前的日子了,連封信都要送一年,阿顏不由嘆氣。
“我的阿昭,她這過的是什麼日子?我金尊玉貴的女兒啊。”傷心的話語從長寧公主的嘴裡傳出,淚已經打溼面前的衣衫,手裡捏著一張紙,正是阿昭派人送回來的信。坐在她面前的周太后的臉緊繃,說出的話也充滿怒氣:“陛下他是昏了頭,竟然做出這種事,可是女兒家一嫁了人,怎好?”
長寧公主把信紙小心翼翼地收起來,看向周太后的眼裡閃出希望:“母后,你說,我們能不能把阿昭接回來?”阿昭信上說,他們並沒有去那個大榮所在的國家,而是一直沿著海往西邊走,經過了崑崙奴在的地方,現在來到另一塊極大的地方,那裡有面板全是黑的人,不過也有不少的波斯人。
周太后拍拍長寧公主的手:“總是嫁了人的,我曉得你心裡傷心。”長寧公主突然站起身:“那我去求陛下,既然他重開海禁,那也就該讓我的阿昭回來。”周太后尚未說話,內侍已經傳報陛下駕到。
天子已經走進來,還沒給周太后行禮,長寧公主已經道:“阿弟,我的阿昭,能不能接回來。”天子的眼裡閃過一絲訝異,這聲阿弟,已經很多年沒有從長寧公主的嘴裡聽到,但天子依舊給周太后行禮後才起身對長寧公主道:“皇姐,阿昭她也不願回來。”長寧公主眼裡的期盼消失,看著天子道:“你好狠的心啊,你想瞞住天下的人,阿弟,那不是正途。”
天子的眼已經從長寧公主身上轉開,聲音很輕地說:“我知道,所以,我不是重開海禁了?”重開海禁又如何,自己的女兒已經遠涉重洋,重開海禁,不過是讓自己和女兒之間的信,傳遞的更加困難。如同這封好不容易送到自己手裡的信,日子,竟然是一年前,也不曉得轉了多少手,才由商人送到京城,送到京兆尹的手上,然後送到自己面前。
一年,是可以發生很多事情的,天子的眼裡漸漸沒有溫度,若對阿昭還有幾絲歉意,也隨著被迫重開海禁,銷燬海圖的舉動而消失。他低垂下眼對周太后道:“母后既安好,我也就告退了。”說完天子行禮退出,周太后看向失魂落魄的長寧公主,輕嘆一聲:“阿昭和陛下,真是一對親甥舅。阿寧,罷了,你就當從沒生過阿昭這個女兒。”
長寧公主的手頹廢地垂下,眼裡的淚又落下,怎麼可以當做從沒生過這個女兒,可是她的心,卻早已不在自己身上。
阿昭送信來的訊息很快就傳遍京城,很多人似乎也開始記得,當年陳銘遠送人出海,奉的是當今天子的諭令,而陳銘遠實為能臣的話,也在京中重新出現。畢竟在這一年多里,很多事情都發生了改變。範尚書強行入閣,在內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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