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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待遇還可以,我不想失去工作,我只能硬著頭皮開始這次旅行。
一共61張聯程機票,最後一張返回首爾的機票日期是在321天后。天!我倒吸一口冷氣!這是一個惡作劇或陰謀。完了,阿記一定會被其它男人搶走的,我絕望地想著。我越來越覺得,我已經無法控制自己了。現在能做的,就是硬著頭皮往前走了。
這次倒黴的採訪結束後,我哪也不去了,趕緊結婚生孩子,哪也不去!
和我最初的預想一樣,歸來時我是厚重行囊。身心疲憊不堪又有些興奮,只想好好休息一下,看看親朋好友與阿記好好談一談,然後回報社上班。回想這翻經歷,並無神奇曲折之處。只簡單敘述一二,那些流氓們,才是真正的主角。
整個採訪過程,可以說充滿了歡笑淚水和掌聲唾罵,其複雜程度也遠遠超出了我的智力範圍。有時候它顯得艱難異常,有時又輕鬆如探囊取物。我去了30多個國家地區,走訪了無數的老人、兒童、婦女以及粗魯的男人。一次次耐住性子坐在官員、商人、工人和農民的身邊聽他們敘述。甚至還去拜訪了軍官、死刑犯、黑手黨和流浪漢。
由於我持有國際一級採訪症,所以至少在表面上沒遇到什麼大麻煩。吃住都還順心,也兼顧遊山玩水。關於採訪,沒什麼規律。有時會在酒吧裡聊上一會。也會突然在路邊停車,與田邊耕作的農夫親切攀談。有時則必須經過重重關卡,經過陰暗曲折的地下走廊,坐在一個殺人惡魔的對面。
眾人初聽我採訪的目的,表現大不相同。有人暴跳如雷,說他從來就沒見過什麼流氓也不認識什麼流氓,強扭著脖子臉憋通紅緊努嘴連連擺手說今天的採訪到此為止。有人則怪叫一聲,重重摔在地上四肢抽搐。至今我還為曼谷的一位警察感到內疚,我只說出流氓兩個字,他便長出了一口氣飛奔到街上故意被一輛貨車撞死!還有人呢?滿臉怨恨盯著我,那樣子恨不得將我扒皮抽筋。
當然,不全這麼糟糕。很多人聽到我的來意後興奮異常。他們端來上等的飯菜和美酒,腮圍坐在我身邊,空地上燃起篝火,我聽他們將流氓娓娓道來。甚至我在斯特拉斯堡寄住的那家房東,也經常邊將流氓的故事邊大笑不止。
有的城市初聽我採訪的題目,立刻態度大變,所有居民視我為惡魔。幾乎整個城市都不提供食物、住宿和水。我的身後,經常會有一群孩子在追趕著往我身上扔一些爛西紅柿之類的東西。迫不得已我只好提前撤離。就連我在機場也要遭受一番凌辱,我的行李箱被安檢員翻得一塌糊塗。我蹲在地上狼狽不堪收拾衣物,一個不到7歲的小女孩向我衝刺而來,又裝做收不住腳將我的物品踢出老遠,又連聲說對不起。周圍人便大笑。接著行人便故意將我的鋼筆用力踩碎。有一些地方要好一些,雖然也不願接受採訪,但只是在背地裡做些手腳。比如將我的錢包暫時偷走,或是這裡關門那裡停業,讓我白跑一趟。如果遇到這種情況,我便知難而退,我知道這些人也必定有他們的苦衷。我可不希望重複在紐約的噩夢經歷,我被幾個小流氓拖到布魯克林大橋支座的陰暗處一頓暴打,在過程中我一度絕望自己可能要客死他鄉!
所以很多善良民眾的熱情好客,讓我感動不已。城市一片歡呼雀躍沸騰的景象。他們將我緊緊包圍在中央,奉上美酒和鮮花,將我拋向空中隨鴿子一道翻飛。我們盤坐在大理石地面上,吃著香甜的葡萄和蜜瓜,講者眯著眼睛揮舞雙手,敘述著關於流氓的故事和傳說。開滿鮮花的廣場上,人民高喊口號:“打倒流氓,將流氓們趕出阿拉木圖城……”等等。有些時候我還會被扶到馬上走到隊伍的最前端,巡行於狹窄的石板街巷裡,這時街窗突然開啟,彩旗綵帶迎空飄揚,姑娘小夥推開大門衝到街上,加入遊行的隊伍,還會有人吹打各種樂器。隊伍會越來越長,像條吃飽的蛇一般在城市蜿蜒穿行。 。 想看書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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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很慚愧,我不是什麼英雄或救世主。我只是一個普通的末流記者,對流氓的影響力控制力可以忽略不計。大家對我的期望值過高這讓我臉紅心跳很不自然,我實在無以回報。
而關於流氓的準確定義和涵蓋範疇,人民所做的回答也是大不相同。
“我的鄰居賈斯汀是個流氓!經常貪一些油煙醬醋和針頭線腦的小便宜,是個流氓;他一見我就開一些身體上的玩笑並講吓流笑話,是個流氓。”
還有人憤憤不平:“我的頭是個流氓,所有的私人費用都能巧立名目報銷讓政府買單。”
“我父親是個流氓,天天爛醉歸家。動輒鞭打我的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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