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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又加上南漢宸、苗劍秋,以高崇民為召集人,負責討論有關的政治問題,並向張、楊提出建議);
(四)組織抗日援綏軍第一軍團及騎兵集團軍,集結等待出發;
(五)集中軍隊,將東北軍第五十七軍、六十七軍和一,五師集結西安附近,五十一軍警戒蘭州,十七路軍由陝北移至關中,一方面準備抗日援綏,一方面防禦中央軍的攻擊;
(六)取消政訓處,成立政治處,應德田、申伯純分任兩軍政治處處長,以加強軍隊政治工作;
(七)改組陝西省政府,原成員一律免職,以王一山任代理省主席,各廳長均為楊虎城的部屬;
(八)解散國民黨陝西省黨部,成立西北民眾運動指導委員會,以王炳南為主任委員;
(九)改《西京日報》為《解放日報》,由郭維城等任主編;
(十)釋放全部###,共約150餘人。
從此以後,古老的西安城內掀起了抗日救亡運動的新高潮
扣留中的委員長(1)
12日上午9時,蔣介石被護送到新城大樓,住進早已準備好的房間,由西安綏靖公署特務營營長宋文梅負責看管。
此時的西北大地,正是天寒地凍、滴水成冰的嚴冬季節,49歲的蔣介石穿著單薄的睡衣在嚴寒的室外折騰了大半夜,極度的驚恐加上難以忍受的嚴寒,已經把他折騰得不像人樣。只見蔣介石面色慘白,鬚髮如霜,因未戴假牙,兩頰內凹,上穿古銅色春綢絲棉袍,只穿襯褲,腳穿上海造鹿皮底圓口便鞋,左右足踝處,皆有荊棘劃傷血痕,因翻牆跌傷,腰部彎曲。天氣雖嚴寒,蔣面部卻流淌汗水,這是驚嚇過度所致。他坐在椅子上,以右腿置左膝,全身發抖,呼吸喘急,並不斷出聲長吁短嘆。宋文梅為了緩和蔣之神志,即勸其應鎮靜從事,他低首無一語。宋文梅繼續勸告,並請其飲水,在十分鐘內,連飲白開水約十餘杯,但人依然惶恐不安。上午。時左右,張學良來見蔣,執禮甚恭,說:“委員長,受驚了!”蔣不答。宋文梅張又說了一次,蔣仍不答。張學良繼續說:“我們受全國人民的要求,發動這次事件。我們內心純潔,完全為國家著想,並非為私人利益打算。現在,我們民族危機,已到這樣嚴重階段!政府不為民族生存著想,反繼續進行內戰。凡有血性的人,無不義憤填膺。而委員長獨持偏見。今天,希望委員長平心靜氣,勇於認過,愛惜國力,能聯合全國力量,堅決抗日,以爭民族生存,則學良及全國人民與願足矣。”
蔣介石這才吶吶地說道:“你既為國家事,應先送我到洛陽,送我到洛陽再談。”
張學良又接著說:〃國家民族今日成此局面,誰使為之?日本進佔瀋陽後,都責學良為賣國賊,究竟誰是真正的賣國賊?試問‘九一八’事變,是誰的陰謀詭計所促成?誰堅持不抵抗,反覆嫁禍於人?請將這些事件真相,向全國人民公開,孰是孰非,自有公論。狡計陰謀,豈能永遠矇蔽人民的耳目!”
蔣介石依然吶吶地重複他的要求:“你既為國家事,送我回洛陽再談。”
張學良繼續陳詞:“今日之事,豈容搪塞了事?我們仍希望你勇於改過,群策群力,共赴國難!如你仍執拗不悟,固持偏見,自可由群眾公裁!”
蔣一聽到張學良說要把他交付“群眾公裁”,誤以為要把他交由人民公審槍決,既氣憤又害怕,立即說:“以往,我待你如何好!你竟想把我交給群眾公裁!你既為國家事,速把我送回洛陽再談。”說完後,就閉目坐在椅子上,不再說話。見此情形,張學良只好辭出。
中午12時,邵力子奉張學良之命前來勸說。這時,蔣介石驚魂初定,情緒也已經基本穩定,邵力子坐在蔣對面的椅子上,蔣問邵:“你從什麼地方來?”
邵答:“從綏靖公署衛士隊隊長室來。”
蔣又問:“錢慕尹、錢大鈞、在何處?”
邵答:“慕尹胸部受傷,已入院治療。”
談至此,蔣、(邵皆默從無語。蔣介石要宋文梅站到室外,準備與邵力子談秘密事。宋文梅離開房間時,卻將房門大開,以便仍然可以監聽他們的談話。蔣介石見宋文梅要監聽他們的談話,不禁大為惱怒,氣勢洶洶地拍桌呵斥道:“我委員長和邵主席談話,你竟敢站在面前!我要你出去,你為什麼又把門大開?”蔣隨即起身,怒氣衝衝地將房門關上。宋文梅也不示弱,馬上又將門推開,並回敬蔣介石道:“請不要生氣,我們系奉命令在此。且今日之事,無不可聞者,何須再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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