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傑,緩緩說道:“月落長河,日上東山。”
戴曉雲說:“請大師明言。”
覺悟說:“何須明言,略加參悟便明瞭。”
回到車裡,戴曉雲問陸國傑:“覺悟大師說的那兩句話是什麼意思?”
陸國傑已知其意,卻說:“不過是兩句文字遊戲,讓人去亂猜罷了。”
戴曉雲說:“覺悟大師說得一點都不差。”
陸國傑說:“這兩句話本來是‘日落長河,月上東山’,說的是兩種風景,覺悟和尚把日月都弄顛倒了。”
戴曉雲說:“這更說明這兩句話含意很深。”
陸國傑不語,他不想說穿讖語其中隱含的意思。
下午,小王開車送戴曉雲和女兒陸露回東溝,陸國傑和劉永華一起到省裡開會。兩輛車一起出發,各自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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領導班子(十七)(1)
陸國傑和劉永華驅車二百公里,趕到省城的豐華賓館已是下午五點。陸國傑和劉永華到會議報到處領到房卡和會議材料,找到所在的房間,進屋休息。
陸國傑躺在床上抽出材料袋,看了看會議日程。全省黨建設工作會議會期一共是兩天時間,明天上午到省委大會議室聽報告,下午是學習討論。後天上午是先進單位經驗介紹和頒獎儀式。下午是省委書記總結講話,然後散會。這套會議模式幾十年一貫制,從未有過大的改變。
劉永華說:“這幾年,我每年都要來這開幾次同樣的會。”
陸國傑說:“以前參加的都是省政府的會議,這是我頭一回參加黨委系列的會議。豐華賓館條件不錯,大概相當於四星級大酒店。”
劉永華說:“豐華賓館原先是省委組織部的招待所,1992年黨政機關辦企業的時候,改為豐華賓館。後來不讓黨政機關辦公司了,表面上政企分離了,實際上涉及自己的利益誰都不願放,表面上看產權獨立了,實際上豐華賓館的上層領導還是由省委組織部內部任命。”
陸國傑說:“改革的最大難點就在於利益的重新分配,從上到下莫不如此。”
劉永華說要借開會的機會晚上拜訪幾個老朋友,沒在賓館吃晚飯。晚飯時,陸國傑來到會議自助餐廳,偌大個餐廳裡只有幾十個人在吃飯。陸國傑畢竟是第一次參加省委的有關會議,一個熟人也沒遇著,陸國傑估計大多數與會者都出去會客了,酒場是會場的延續,政治從來就是如此。會議的自助晚餐十分豐盛,幾十種飯菜擺滿兩張長桌。因無人助興,陸國傑挑了幾樣適口的飯菜,草草吃完了事。
回到客房,陸國傑往楊德寬家打電話,一個女人接的電話,聽口音好像是南方人,陸國傑估計是楊書記的愛人,於是自報上姓名和職務。對方說:“老楊沒回來,有啥事情要轉告嗎?”陸國傑說:“沒什麼事,我在省裡開會,只是想看看楊書記。”
沒找到楊書記,陸國傑晚上沒有事,到賓館書店裡買了本《餘秋雨文集》,準備沒事的時候翻一翻。自從當上書記以後,陸國傑一本書都沒看完,不僅僅是沒有時間,實在是靜不下心來。陸國傑以前讀過一些餘秋雨的文章,對餘秋雨的文章評價頗高。陸國傑躺在床上把文集來回翻了翻,竟沒找到想讀的文章,自知是沒有讀書的心情。想起端木鐸說過的一句話:“如果你發現看書看不下去的時候,就說明你已經浮躁得很可以了。”陸國傑不知為什麼突然想起了酒,這半年來,陸國傑幾乎是天天喝酒,就是沒有客人,晚上也要獨自喝上幾杯,才能睡得香。只要他沒出去吃飯,招待所的師傅都要為他準備兩個下酒的小菜。陸國傑已經感到自己對酒精的依賴。陸國傑忘了是誰的精闢見解:“男人不管長到多大,都是需要女人管的。”
這時有人敲門,陸國傑說:“請進!”只見東溝縣委書記沈長河進來。陸國傑急忙起身迎接,握手寒暄。
“你一個人躲在屋裡幹什麼?走,喝酒去。”沈長河說:“肖寶龍、郭利敏、張原野幾個都來了。”
陸國傑聽到這些東溝同事熟悉的名字,就想見上一面。跟著沈長河到一家酒店,老同事見面,格外的親熱,邊喝邊談,一直喝到半夜才回來。
第二天上午的會議在省委會堂舉行,省委書記、省長都出席了會議,省委常務副書記楊德寬主持了上午的會議。這是楊德寬調任本省後陸國傑第一次見到他。陸國傑想,有的人為了升官挖門倒洞、請客送禮拉關係。自己提拔了以後和楊書記連面都沒見,是不是太不近人情了?下決心不管怎麼樣,這次一定要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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