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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我和另一個我,然後用另一個我也就是第三者的眼光來看待原我及對手,於是在旁觀者清的境界下奪得了主動權。換一種說法就是:偷襲者事先估計到張伯倫的想法,知道張伯倫必將裝出姿勢衝上屋頂,並以沙子和石頭虛張聲勢,實際上是為了包抄到屋後。那麼張伯倫衝到屋後時當然什麼都看不見,偷襲者當然反其道而行之,從另一條路溜走了。
高手過招,往往不在於武器的好壞,而在於心念一轉之間的判斷是否準確。準確與否即是勝敗的與否。
而心念一轉之間的判斷,來自多方面因素的制約,諸如氣質,教養,文化水平等等,甚至連情緒的高低,健康狀況的優劣,也會直接影響高手的判斷。
而心念一轉之間的判斷,往往足以致命。
張伯倫心念一轉,已然出汗。如果偷襲者欲致對手於死地,已經有足夠的時間成功。
張伯倫告誡自己:萬萬不可大意,萬萬不可輕視對手。
那麼,偷襲者跑到哪裡去了呢?
張伯倫想,偷襲者反而從屋前躍下,必將潛入空屋中的任何一間,並蓄勢待發,隨時準備出擊。正因為空屋有很多間,偷襲者便佔了絕大的優勢。因此,每一間空屋都是一個充滿著危險的陷阱,稍有不慎就會跌將進去。
風微得吹在臉上幾乎感覺不到。
夜黑得十米之外已經難以辨物。
張伯倫瞪起一雙目力過人的眼睛,仔細地搜尋著一點一滴的蛛絲馬跡,腦子也在飛快地旋轉著。他不允許自己再輕敵,不允許自己在判斷上再出錯,他務求在再度出手時能制服偷襲者,能夠揭穿這隻鬼的真面目。
他全身的神經都已繃緊。
他已到達最佳的競技狀態。
然而世事往往出人意料。
張伯倫聽見了一聲慘叫。
慘叫聲來自肖家,慘叫的聲音是肖傑發出來的。這聲慘叫撕心裂肺,不是一個遇見了極大危險的人,不是一個看見極核突極恐飾東西的人,決不會發出這種慘叫聲。
難道鬼撞入了肖家?
張伯倫的第一個反應就是不可能。
但無論可能還是不可能,慘叫聲卻是實實在在地傳了出來。張伯倫凝聚著精神和感覺,箭一般地衝到肖家門口,一邊戒備著四周,一邊拍門叫道。
“肖老闆,是我!”
裡面傳出一個顫抖的聲音:“是誰?”
張伯倫說:“是我,我是亞倫!”
顫抖的聲音仍然問:“是誰?”
張伯倫加大了音量:“是我,是張伯倫!”
顫抖的聲音還在問:“是誰?”
認真奇哉怪也,張伯倫早就聽清楚問的是肖傑,肖傑為何總也聽不見張伯倫的答話,以至一而再,再而三地發問呢?急切之下張伯倫無暇去想原因,只能更大聲地說:“肖老闆,我是張伯倫,快開門!”
聲音洪亮震耳,二十米以外都聽得見。這一次肖傑似乎聽清楚了,不再發出顫抖的問話,但卻沉默了一陣子。張伯倫等得不耐煩,又怕屋內出了危險,正想再拍門,就見門慢慢地開了,露出了肖傑怪模怪樣的臉。
肖傑好像剛剛從灰堆裡爬出來一樣,灰頭土臉的,臉上斜一道歪一道,抹著不知道什麼顏色的東西,又滑稽又肉酸,十足一個馬戲團小丑,尤其是眼眶周圍,黑黑地一圈,將眼睛在視覺上擴大了,熊貓眼一樣。如果不是肖傑那一副驚慌的表情,張伯倫肯定會忍不住笑起來。肖傑在驚慌中帶著悲哀,帶著無奈,帶著沮喪,一言不發地望著張伯倫,動作凝重而遲鈍地開了鐵門。張伯倫急切地問:“肖老闆,出了什麼事嗎?”
肖傑已經和張伯倫出去之前所見的肖傑大不相同,像是脫胎換骨變成了另外一個人。剛才的肖傑,雖然身體肥胖但動作靈活,為人樂觀而詼諧,說話清楚風趣。現在的肖傑,好像一個八十歲的老人,動作呆板,每一舉一動都非常艱難,而且眼珠的轉動也都極為緩慢,和一個痴呆老人一樣。對於張伯倫的問話,他竟也像是聽不見,不作任何答覆。張伯倫一進門,順手關上鐵門,又問道:“肖老闆,出了什麼事嗎?”
肖傑不答覆,兩隻眼睛直直地望著張伯倫。
張伯倫突然省起,肖傑的聽力一定遇到了障礙,因此剛才對問話充耳不聞,他將嘴巴湊近肖傑的耳邊,放大了聲音說:“我問你出了什麼事?”
肖傑用一種奇怪的聲調說:“你…出…去…之…後,有…一…只…鬼…衝…了…進…來。”
張伯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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