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部分(第2/4 頁)
以後呢?
以後是一片空白的記憶。
張伯倫從地下爬起來,看見的第一個人就是肖傑。肖傑躺在旁邊三五尺遠的地方,處於深度睡眠的狀態。張伯倫搖搖肖傑,全無反應,再扳起肖傑的眼瞼看看,證實自己的判斷無誤。他想了想,大腦一轉,迅速編排好了行動的步驟,立刻按步驟開始行動。
第一步就是活動活動手腳,恢復靈活性。以張伯倫的體魄論,本來就健康強壯。但今天爬起來,卻覺得頭重腳輕,腳步浮浮,好像昨晚打了一場仗一樣,提不起中氣,打不起精神。他現在活動活動手腳。正是為了最大限度地恢復手腳的靈活性,為下一步行動打好基礎。
第二步就是要將環境全面察看一次。
張伯倫首先察看臥窒,玻璃窗完整無損,看不出有火燒或破損的痕跡,插銷也牢固地定在原位。臥窒內的原有設施一切如常,朱小蟬和小榮和衣睡在床上,仍未有醒過來的跡象。只有躺在地下的肖傑,才能無聲地證明這裡曾經發生過不尋常而且可怕的事。肖傑的那塊五花臉,和昨晚一模一樣,既肉酸又滑稽,整個人看起來就好像馬戲團的一隻化好妝準備登臺表演的演員豬。張伯倫見無甚異樣,轉身來到客廳,客廳牆上那些青綠色光早已無影無蹤,地下也纖塵不染,那些像飛碟一樣會旋轉會發光的橢圓形物體不復再見。奇怪的是,客廳裡的傢俱全部移了位,似乎有一個室內設計師昨晚連夜將傢俱重新擺設了一遍。張伯倫記得好清楚,電視機以及電視機下的長櫃是靠北邊牆放的,現在卻靠西邊牆放;南邊牆腳的三件頭義大利真皮沙發去了東邊牆腳,而東邊牆腳原有的酸枝木長椅又到了南邊牆腳。西北方向牆角里原來擺著神櫃,觀音菩薩座北向南,現在位置未移,方向卻變了,變成了座西向東。花瓶裡的花上下顛倒,花蕊浸在水裡,枝幹指向屋頂,怪兮兮的。張伯倫再檢查過廚房,衛生間,小榮的房,都沒發現其他情況。全部門窗關閉依舊,也無任何可疑之處。
第三步就是將肖傑抱到沙發上。
肖傑的身子實在重,大概有個一百七八十斤吧,張伯倫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將肖傑搬弄妥當。張伯倫知道,人在熟睡時會顯得特別重,死人也顯得特別重。搬弄一百七八十斤重的沙包和搬弄一百七八十斤的熟睡的人相比較,後者所費的力氣要大得多。皆因肖傑肥胖得太過份了。
第四步就是檢查屋外。
張伯倫開啟大門和鐵門,發現外面的景緻是十二分的好。高高的天,暖暖的太陽,藍藍的海,款款的浪,一切都讓人心曠神怡。他無心去細賞景緻,快快將昨晚到過的地方檢查了一遍,竟然找不出一點蛛絲馬跡,就好像這裡完全沒有發生過任何事情。記得那一面牆上,昨晚星星點點地散佈著青綠色的光亮,現在卻絲毫不見蹤影。張伯倫驀然想起,昨晚自己將一點青綠色的光亮摘下來放在衣袋裡,手就不由自主地伸去衣袋裡摸,但摸來摸去都摸不著。他乾脆將衣袋掏出來,才知道那青綠色光亮不見了。無奈,只好回到肖家,重新想辦法。
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呢?
青綠色光亮不見了,飛碟不見了,噴火的骷髏頭不見了,一切的一切,都好像空氣那樣,悄無聲息地消散了。一切的一切,就好像一場夢一樣,儘管驚心動魄,儘管撲朔迷離,但夢醒之後,一切都不復存在。
昨夜的一切都是一場夢嗎?
張伯倫對自己說,絕對不是夢。
不是夢,又如何解釋?
難道是鬼?鬼導演了這一切?
張伯倫對自己說,絕對不是鬼。
不是鬼,又如何解釋?
無法解釋。
其實無法解釋就是最好的解釋。如果能用常理去解釋,那隻不過是極其普通極其簡單的問題,那麼一般人也能夠解決。唯有不能用常理去解釋,才是絕不普通絕不簡單的問題,才需要IQ特高的人去解決。況且無法解釋,正好說明了不要用常理去分析去推斷,而要用悖於常理的邏輯去思考,那麼或者就可以解釋了。
用悖於常理的邏輯?
張伯倫覺得心頭一亮,已經捕捉到了一點虛無縹緲的東西。他又重新將肖家檢查了一遍,仔細地觀察,終於發現了兩個特別之處。
第一個特別之處,是小榮房內大衣櫃頂的紙盒移動過。張伯倫記得,昨晚他所看見的紙盒不是放成這個樣子的。昨晚紙盒的邊沿和大衣櫃的邊沿重合成一條直線,今天早上紙盒的右角卻向內移了大約三厘米。就衣櫃的高度來看,不可能是被人無意中將紙盒碰進去了三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