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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惺惺相惜,英雄相敬?這一切,都有待於慢慢觀察下去。
大哥剛開啟餐牌,點了幾款菜,無非是芝士焗龍蝦,法式煎魚,羅宋湯,黑椒牛扒之類。他還滿有耐性地解釋給林偉強聽,每一道菜用什麼原料,如何配製,如何做,如何食用,令林偉強大飽耳福。大哥剛還叫了兩杯開胃酒,兩個人邊談邊吃起來。正值胃口大開之際,大哥剛聳聳鼻子暗示林偉強道:“哎,你看看關前廣場。”
林偉強從視窗望出去,廣場上依然人頭湧湧,嘈喧霸蔽。他不動聲色地望了足有十分鐘,才對大哥剛說:“我看見有八個人。”
大哥剛聽了,不由得一怔,顯然覺得意外。
廣場上有幾百人,林偉強卻說看見有八個人,這種看法也算得上奇哉怪也了。
大哥剛說:“哪八個人?”
林偉強說:“一個玩氣球的人,一個戴牛仔帽的人,一個老是打手機的人,兩個提蛇皮袋的人,一個提塑膠袋來來去去的人,一個戴墨晶眼鏡穿牛仔背心的人wωw奇Qisuu書網,還有一個點頭哈腰的人。”
大哥剛不禁喝一聲彩,將叉子用力往牛排上一插,興奮地說:“好也!吃過夜粥的人果然不同凡響!這八個人有什麼特別呢?”
林偉強說:“玩氣球的人站在廣場的一個出口處,一直站著沒移動位置。他拿的是氫氣球,高高地飄起來,又紅又大,獨一無二。隨便看上去他並不特別,只是在賣氣球而已。仔細一看就會發現他的臉是向著廣場外的,而且他有時會將氣球的拉繩抽緊,讓氣球降下來,過一陣子再放鬆拉繩子,讓氣球升上去。另一個出口處站著一個戴牛仔帽的人,他戴的是寬邊白色牛仔帽,醍目而特別。他的臉也向著廣場外面,有時將帽子摘下來,有時又將帽子戴上去。我注意到關前廣場有兩個主要出入口,玩氣球的人和戴牛仔帽的人正守在這兩個出入口上,很明顯是在監視著什麼,而氣球的升降,帽子的戴上或摘下就是暗號。老是打手機的人是玩氣球的人與戴牛仔帽的人的同夥,每逢氣球一落下,或者牛仔帽摘下,這個人就要打手機,似乎是將訊息傳遞給兩個提蛇皮袋的人。兩個提蛇皮袋的人不斷和人打招呼,密密斟盤,似乎談什麼生意;又時時拉開蛇皮袋,抽出一條條好像煙一樣的東西給人。打手機的人一說話,兩個提蛇皮袋的人就停止斟盤,走到旁邊做出等人的樣子,一直等到氣球升起或者牛仔帽戴上再重新開始。提塑膠袋來來去去的人看起來似乎是專門供貨給提蛇皮袋的人的,他拿著脹鼓鼓的塑膠袋去到提蛇皮袋的人那兒,將袋裡的東西倒入蛇皮袋,再帶空塑膠袋走開。戴墨晶眼鏡穿牛仔背心的人別具一格,另有一款,大脊壘壘渾身橫肉,兩條手臂黑青黑青,可能是刺有紋身圖案。大凡有人從海關出來,又有人上前招呼時,他就會湊近去。只要他一湊近,上前招呼的人就會逃之夭夭。上前招呼的人一逃之夭夭,點頭哈腰的人就上前和海關出來的人說話,說完就接過海關出來的人給的東西,然後各散東西。我覺得這八個人很特別,至於他們做些什麼,就一無所知懵詫詫囉。”
大哥剛聽了林偉強的一番話,認認真真地盯住林偉強看了好一陣子。他發現自己低估了林偉強的實力,他叫林偉強望一望窗外,本意是估計林偉強會一無所獲而他可以乘機賣弄一下機智的,誰知林偉強竟有一雙如電靈目,能常人之不能,將一切都看穿。林偉強這個人,到底會有幾把刷子呢?
大哥剛突然想起了一句話:如果你認為人家都是傻瓜,那麼你自己就是一個大傻瓜。
他又想起了另一句話:老鷹被關在籠子裡,仍然是老鷹;母雞在籠外自由自在地行走,仍然是不會飛翔的母雞。
沒錯,林偉強是一隻老鷹,一隻關了十年後重新出籠的老鷹。可能有些地方已經遲鈍,但另一些地方卻更加犀利,比如說沉著,比如說冷靜,還有待發前的蓄勢,還有深深的思考。老鷹可能不再頻頻出擊,但它一擊必勝。
大哥剛想:有一百個人到這家西餐廳吃飯,一百個人都會挑靠窗的座位,一百個人都會透過視窗看風景,但一百個人裡面往往只有一個人能從看風景中去體會人生百態。如果有一百個人從看風景中去體會人生百態,那這一百個人裡面最多隻有一個人可以從關前路廣場的幾百人當中看出那八個人的特別。照此推論下去,可以看出關前路廣場那八個人的特別的旁觀者,必是一個千里挑一,萬里挑一的高手。
林偉強就是這麼一個高手。
大哥剛想:如果能叫林偉強加盟過來,無疑是如虎添翼。日後自己去了美國,林偉強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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