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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得巧。她善於用公關小姐的表現及手法來獲得服裝商人的信任與好感,來批發到銷路好的貨。她去菜市場買菜,也能以比別人便宜的價錢買到質量上毫不遜色的肉和菜。作為肖家的主婦,她是一個盡職盡責的角色。她和她這一類的人,都自覺不自覺地追求成為這種型別的主婦。除此之外,似乎找不到更好更妙的生活途徑及做人準則。
朱小蟬這一類人年輕時也曾經有過美麗的理想,也曾經對愛情有過自己獨特的詮釋,也曾經去嘗試去努力以達到內心的目的。但經過一番掙扎以後,他們才明白做人要成功是靠天時地利人和的,一個人只憑智力和毅力就想出人頭地那簡直是白痴。況且他們所受的教育僅僅維持在一個勉強的水平,生活的環境使他們孤陋寡聞,家庭的那些愚昧,勢利,目光短淺,庸俗的薰陶又影響了他們的思維。他們嚮往美好的生活,卻絕對不知道早在十九世紀法國上流社會的貴族以三百法郎去購置一對拉車的馬然後再以一萬法郎去裝飾它。他們會在去餐館吃大餐時讚歎餐廳的排場與闊氣,卻不明白牆上要掛著難懂的油畫而不貼一些漂亮的明星頭像。他們精明,他們能幹,精明能幹在雞毛蒜皮的小事上,精明能幹在蝨蝨碎的斤斤計較上。一旦遇到大事或者突然而來的變故時,他們就驚惶失措,就六神無主,就無可奈何。因此,從另一個角度來看,他們便是一群沒腦筋的芸芸眾生,在隨波逐流,得過且過中生活,尤如水中漂浮的浮萍,漂到何處就是何處,直到應該消亡的一天為止。
朱小蟬也不過是千百萬芸芸眾生中的一員而已。
今晚發生的事情,完全不能以常理來解釋。如果說突然停電是因為供電裝置或供電線路發生故障的話,那麼就只有僅僅這一件可以找出箇中原因,其它的怪事就好像阿里巴巴追蹤四十大盜一樣詭秘和念著芝麻開門的咒語開啟裝滿金銀珠寶的山洞大門一樣令人不可思議。那種淒厲而陰鷙的叫聲,像貓頭鷹,像夜梟,但G市絕對不會有貓頭鷹和夜梟,並且那種淒厲而陰鷙的叫聲會轉變成一種刮鍋般的長音。如果說這種莫名其妙的聲音只是來自屋外的話,那麼在門窗都關好的屋內,為什麼會有一池殷紅的血呢?為什麼在肖傑夫妻的臥室內衣櫃頂會出現一隻有三隻放光的三角眼的怪物呢?如果說三眼怪物的出現是因為朱小蟬疑心生暗鬼眼花看錯的緣故,那麼廚房蓄水池內的血就連肖傑也無法否認。還有那既不問話又不答話的敲門聲,還有那緊跟在敲門聲之後的怪叫,都如一個展開了的四維空間,向習慣生活於三維空間的人類遞送著迷離的莫測笑容。
到底應該怎麼辦?
小榮耐不住疲倦,已睡在沙發上進入了夢鄉。朱小蟬低低地啜泣著,六神無主地說:“老公,我好怕呵!”
肖傑抱著朱小蟬的肩膀說:“有我陪著你,不會有事發生的。”
話雖然是這樣說,但朱小蟬聽得出來,肖傑的話音裡透著無法掩飾的驚慌。
朱小蟬說:“我們怎樣做才好呢?”
肖傑沉吟了一下說:“我都不知道應該怎樣做才好。”
朱小蟬偶然抬起頭,望見了神櫃裡的觀音。觀音菩薩氣定神閒,雙手合十,以慈祥的面容對著面前的若隱若現的香火。幾縷幾乎看不見的青煙,在嫋嫋渺渺地飄蕩。朱小蟬心想,自己平時燒香是足夠誠心的,每天早上起來第一件事就是燒香拜菩薩,逢初一十五必定有酒肉蔬果上供。以這一份誠心,菩薩應該在百姓有難求菩薩時快些大發神威,趕走厲鬼,那以後必定更誠意更豐富地孝敬菩薩。
沙啦啦!房頂上驟然響起一片聲音!
肖傑和朱小蟬心頭都為之一凜。
嘀哩嘟嚕!嘀哩嘟嚕!房頂上驟然響起一串聲音!
朱小蟬的頭靠在肖傑又胖又寬的胸膛上,兩隻手微微地顫抖。
沙啦啦!一片聲音。
嘀哩嘟嚕!嘀哩嘟嚕!一串聲音。
沙啦啦!一片聲音。
嘀哩嘟嚕!嘀哩嘟嚕!一串聲音。
聲音迴圈往復,中間還夾雜著刮鍋一般的叫聲,陰森之極。
肖傑說:“不管外面吵到翻天,總之我們就是不開門窗,就是不出去,想來那隻鬼也不至於能闖來。有觀音菩薩鎮住,小鬼翻不了天!”
朱小蟬說:“對,不出去,我們絕對不出去!”
肖傑說:“現在已經是半夜了,再過幾個小時就天亮,天一亮鬼就會走,鬼是最怕光亮的。”
朱小蟬說:“但這幾個小時太難過。”
肖傑說:“幾個小時好容易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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