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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來,好像到了世界末日。眾人出於義憤及同情心,又勸解她又指責李炳全,亂得倒瀉一籮蟹。李炳全忍無可忍,暴雷般大喝一聲說:“喂!你們不要大石砸死蟹!法官判刑還要讓被告為自己辯護,你們聽我說幾句!”
眾人這才安靜下來,只聽李炳全說:“筆記本記的都是我的夢,不由你不信。五一節那天,你侄女結婚,我和你去幫忙辦酒席,從早忙到晚,半夜十二點才回來,哪有時間在七點鐘去見姣婆芳,和她睡覺?”
他老婆呆了。老公說的是事實。
李炳全說:“我問你,這裡哪兒有一家三十二樓的賓館?”
這也是事實。眾人都不作聲了。
李炳全說:“你看你的衰樣,人頭豬腦!蠢得無與倫比,也不想一想才來鬧,真是丟了八輩子的臉!”
筆記本的風波至此平息,筆記本的故事自始家喻戶嘵,街知巷聞。李炳全夫婦的感情自這次風波後,更加堅如磐石,牢不可破。李炳全在老婆的心目中,是個忠心耿耿的好丈夫,不會有私藏的秘密,也不會對老婆說假話。有了這樣的老公,任何一個做妻子的都會很放心。李炳全充其量只在夢中想其他女人而已,這不算過份;老婆正在更年期,老公在夢中與其他女人幽會,不是什麼了不得的大問題。
李炳全只說了一次假話,那些記錄不是遺精,是手淫。
十個男人有九個會手淫,但十個男人有九個都不會在公眾場合承認自己手淫。
李炳全因為面子問題將手淫說成是遺精,並無大礙。他照樣要老婆叫三次才起床,照樣晚上和人下棋打牌扯天扯地,照樣不大不小不多不少地發橫財。全記雜貨鋪開了一年又一年,天天都會響起大家聽慣了的但仍然要聽下去仍然想聽下去的聲音:“死佬,起床啦!”
***大哥剛馱著查理走過來,施施然說:“李老闆,早晨!”
李炳全說:“大哥剛,吃牛腩面吃得口渴,喝杯水好嗎?”
大哥剛說:“好哇。”
李炳全開了一罐可樂,插上一支吸管遞給大哥剛;又拉一張椅,靠在涼快處,請大哥剛坐下,才說:“大哥剛,去雲南玩得開心嗎?”
大哥剛說:“你的訊息還挺靈通的。”
李炳全說:“我老婆最三八,蘭花街沒什麼事是她不知道的。你什麼時間走,什麼時間回來,她都知道,女人那種三八,男人永遠都做不到。“大哥剛說:“那我去雲南玩得開不開心,她也一定知道。”
李炳全說:“她沒有說,她只是咦咦哦哦地說,有錢人去哪裡玩都開心。”
大哥剛說:“這句話也很有道理。你有個老婆還好過聽新聞,我向你打聽一件事,想來你會知道的。我們蘭花街來了個林偉強,你知道關於他的事嗎?”
李炳全說:“我當然知道。好多年前,恐怕有十年八年吧,林偉強和人打架,為了沙煲兄弟的事,幾乎打死人。後來他被判了十二年,去了坐牢,坐到現在才回來。你那時還沒來蘭花街住,自然不認識他。“大哥剛說:“那他家裡人呢?都死光光了?”
李炳全說:“早就死光光囉。林偉強才幾歲大時,他老爸老媽就死了,剩下他一個人流離浪蕩。那時社會很亂,各人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沒人關照他,他就群在一幫流氓爛仔中間學壞,終於學到殺人放火坐牢,真是陰功!”
他說到這裡自覺漏口,有影射大哥剛的嫌疑,就立刻轉口說:“我只是替他可惜,為人出氣而殺人,惹得自己一身螞蟻,實在不值得。”
大哥剛說:“照你這樣說,他林偉強也是一個講義氣,肯為朋友兩肋插刀的人。現時這個世界,好難找這種人囉。”
李炳全附和說:“是呀是呀,好難找這種人囉。聽說他回來後一直找不到工作,人家嫌他是勞改釋放犯,上班幾天就被炒魷魚。其實政府應該管一管,否則他沒吃的沒穿的,又要惹出無端的事非來。”
大哥剛說:“政府?政府不得閒管這些蝨蝨碎的雞毛蒜皮小事的,別指望政府!”
李炳全見大哥剛快要喝完可樂,就說:“大哥剛,我有件事請你幫忙。”
大哥剛說:“看你神神秘秘的,說吧。”
李炳全說:“我鄉下的大伯打電話來,說他有一件古董想出手,問我有沒辦法賣個好價錢。我想,如果要賣好價錢,一定要和懂行的人商量,而且不能讓不相干的人知道。這一層唯有你大哥剛才夠FACE,我們這些人做不到的,就斗膽請你幫忙。”
大哥剛覺得好奇怪,好巧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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