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敖劫道:“你投了多少遍,始終未能成功,難道還不肯死心麼?既然如此,我便將你的寶貝匕首折斷,看你還有什麼其他能耐?”一爪往前抓取,方要擄獲,卻看幹莫小匕寒光一閃,匕身突然暴長了一尺,便如短劍一般,正紮在爪心的鱗片之上。
敖劫一陣疼痛,方待伸出另一爪要去拔除,見此匕首如有靈性,自己脫落了下來,又回到楊起的手中。祁恬奇道:“它的外形如何變化了,一時竟然大了許多。”
楊起愕然道:“我不能知曉其中的道理。”驀然想起當初茶齋贈匕與灌輸妖元氣之時說過的一番話,不禁喜道:“它果然生出了一些變化,與先前大不相同了。”輕輕撫摸匕身,自語道:“先前心念一動,難不成也是你我心靈相通的原因麼?”
敖劫看手心被紮了一個小孔,卻未見有鮮血流出,不覺哈哈大笑,看見楊起,怒從心起,吼道:“你這凡人,如何膽敢傷害神祗?便不怕承受報應麼?你要屠龍,那我便可屠戮天上的玉皇大帝了。”
敖劫張口要來吞噬他們,卻聽得半空有人沉聲道:“你本是龍宮太子,雖然他日也不能繼承南海大統,但也該自珍自重金枝玉葉的身份才是,如何敢對上天不滿,說出刺王殺駕的毒話?”
敖劫怒道:“本殿就愛如此,你能怎樣?”空中那人嘆道:“本來看在南海龍王的面子,尚想饒你一條性命,不料你桀驁不馴,執意逆天。也罷,我既是八部天龍之一,得天帝和佛主授權,可隨意清理孽龍,今日便不用將你送到天廷斬龍臺去,就此正法好了。”
敖劫卻是不信,道:“好狂妄的愚人,如何敢在這裡胡說八道。”便看湖面月色昏暗,漸漸被一片黑影籠罩,聞得上面一聲嘶鳴,足以劃破長空。眾人仔細觀看,便見一隻極其巨大的鵬鳥緩緩落下,頂上雙翅都有諸般寶象威嚴之色。敖劫一瞥之下,頓時心驚肉跳,叫道:“不好,如何會是迦樓羅?”顧不得楊起眾人,轉身便要往湖中潛去。
那大鳥嘆道:“天網恢恢,疏而不漏,你今日既然撞見了我,又出口傷逆天庭的威嚴,又豈能逃脫。”便看湖水瞬間變得如凝膠一般,不能自由出入。敖劫大是無奈,驚惶之下變身為一個兇猛的巨漢,雙手執定一柄長刀,口中哇哇怪叫,要向大鳥斫去。
那大鳥不慌不忙,口宣佛號,便見嘴中吐出千百朵異彩的蓮花,其中一朵正將長刀迎住,不能砍下半分,其餘往敖劫身上灑去,便見他渾身抽搐晃悠,漸漸萎靡不振,重新化出原形。
敖劫見勢不妙,猛力從湖中掙脫,跳到岸上,方要奔跑,早已被大鳥伸出雙爪捉住,重又飛到半空之中。敖劫動彈不得,苦苦哀求道:“我父親是天帝冊封的南海龍王,以前曾有一段時間在靈山腳下的有緣河中修行,如此算來,與你也是老相識、老鄰居了。你便看在我父王的薄面之上,饒了小龍的一條性命。從此我一定誠心悔改、一心向善,再也不去為惡人間。”
大鳥不肯松爪,喝道:“你本是一員神祗,就該替天庭效力,努力造福於民才是,卻每月來此地尋找血食,也不知傷害了多少的無辜。實在是饒你不得。”張開大口,便去啄食敖劫。
只是敖劫是睚眥龍類,一身磷片堅硬無比,迦樓羅啄了數下,始終不曾啄開。這南海的二太子本是一個不識時務之人,見身體不曾受傷,心中稍安,不禁又得意起來,哈哈笑道:“原來迦樓羅的本領不過如此,卻憑空唬嚇了我一跳。莫說是你,便是斬龍臺上的神兵利刃,也未必能奈我何。”身體趁勢拼命扭動,想要掙脫出來,只是鳥爪如貼上在它身上一般,牢不可撼。
大鳥冷哼一聲,也不答話,便看它吞雲吐霧之際,突然身形又大了一倍,反將敖劫叼在口中。敖劫心感不妙,如何再敢囂張,慌忙哭泣求饒,卻看大鳥仰脖一咽,不待它驚恐吼叫,已然將其完整地吞入腹中,更無一絲痕跡。
楊起與祁恬瞠目結舌,看得乍舌不已,待驀然驚覺,急急奔跑到青衣一旁,問道:“這迦樓羅是神是妖?”
青衣笑道:“迦樓羅前身是第九重天的至上大鳥,平日裡喜好食龍,每日要吃一個大龍和五百小龍。後來諸龍在它肚中吐毒,使之不能進食,迦樓羅疼痛之下,在金鋼寶輪山上山下翻飛了七次,隕命而亡。佛主看其寶象莊嚴,便還其真身,又封他為八部天龍羅漢之一。”
眾人愕然,盡皆道:“原來他是能食龍的西天羅漢,難怪消滅這敖劫竟是如此地輕鬆。”
迦樓羅收了金身,化作一個皓眉白鬚的精瘦老和尚,緩慢落在掩月湖畔。眾人不敢怠慢失禮,急忙上前跪倒磕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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