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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衣聽無所動,那祁恬最是天下好奇熱鬧之人,如何能夠按捺得住,便要追究底細。楊起無奈,便將七郎祠鼓賢士之事詳細道來,祁恬聽得有趣之處,忍俊不住,揶揄道:“它當了雷公最好,一槌下去,方圓數十里都能聽見,如此避無可避,躲無可躲,便再也不需要去抓人強作聽眾了。”大夥兒哈哈大笑。
忽聽得樹林中隱約有人叫道:“滿月之夜,大凶之時,神鬼皆避,萬劫不復。”聲音悠揚幽遠,叫人聽來不寒而慄。
祁恬驚道:“難道這裡還有妖怪不成?”楊起掏出幹莫小匕,見上面五色無波,不能識辨得什麼妖怪,道:“既然不是妖,那便是魔或鬼了。”祁恬苦道:“我不怕妖,卻總是對陰鬼畏懼幾分,如何怕什麼它便來什麼?”
琴身嘎然而止,綠衣文士臉色大變,更是慘淡蒼白,顫聲道:“今日原來是月圓之夜麼?”抬頭觀看空中,卻見一輪滿月高掛,甚是清澈冰亮,不由捶胸疊足,嘆道:“我以為你會來此,滿心歡悅,卻將這大忌之時忘了個乾乾淨淨。苦也,苦也!”催促眾人趕快離去。
陳心如大是詫異,奇道:“這月圓之日又能怎樣?”不待綠衣文士說話,便聽得湖水動靜極大,月光之下,一道漩渦若隱若現,漸漸向岸邊襲來,每每近得一分,它便大上一分。
楊起叫道:“不好,雖然不知它是妖是鬼,但只看這洶洶氣勢,斷然沒有善意。”話音方落,一聲震天巨響,波浪兩邊分開,水裡竄出猛然竄出一物,龐大無比。
綠衣文士不敢怠慢,慌忙跪倒在地,磕頭道:“太子殿下,您回來了。”一邊回頭朝眾人使將眼色,低聲招呼道:“這位便是南海龍王的二太子,錢塘小龍王敖劫殿下,你們還不跪下叩拜麼?”拉扯著陳心如一併行禮,果真是恭敬有禮,卻也惶恐無極。
只是楊起四人看得目瞪口呆,一時動彈不得,哪裡還能聽到他的勸告?待回過神來,盡皆訝然,道:“分明就是巨大無比的大獅子,如何會是海中的龍太子?”綠衣文士阻止不及,不由心中暗暗叫苦。
敖劫二太子冷笑道:“我長得雖然象是一頭巨獅,但的的確確就是龍鍾。你們可曾聽說過龍生九子,各不相同的傳說麼?九子之老大喚做囚牛,平日裡最是喜好音樂,蹲立於琴頭。
老二叫睚眥,形體如獅,性格最是天下暴躁之物,嗜殺喜鬥,被人刻鏤於刀環、劍柄吞口,亦顯示出無限的威風;老三稱作嘲風,平生喜好冒險探奇,若是有著險峻危處,它便流連忘返,眷戀不已,今日各處殿角上鏤刻的走獸就是它的相像。
四子蒲牢,一旦受擊就會大聲吼叫,往往充作洪鐘提樑的獸鈕,助其鳴聲遠揚;五子喚做狻猊,形如獅,喜煙好坐,倚立於香爐足上,隨之吞煙吐霧,好不逍遙之子;六子就是霸下,又名,似龜有齒,喜歡負重,碑下龜便是它的化身了。
七子狴犴,是龍宮中最為正直呆板之龍,形體彪悍,頗似那百獸之王的老虎,喜好打抱不平,替人訴訟打官司,那獄門或是官衙正堂的兩側都有其像;八子稱作負質,身體似龍,雅好斯文,歡喜時就要盤繞在石碑頭頂,玩文弄字;老九螭吻,又名鴟尾或鴟吻,口潤嗓粗而好吞,遂漸漸成為殿脊兩端的吞脊獸,取其滅火消災。”
黃松驚道:“你是那睚眥還是狻猊?”心中暗暗忖道:“如果是狻猊,那就好辦多了。”卻聽得敖劫得意道:“老五懶惰煙鬼一個,我如何會是他?自然是惡人的祖宗睚眥了。”黃松不由叫苦不迭。
青衣連道不對,楊起與祁恬問他緣由,卻說龍之九子並非如敖劫所言。敖劫怒道:“我是本龍,難道還會騙你不成?是了,我們南海一族的龍之九子與其餘三海不同,你們這些凡夫俗子自然是不能知曉的。”
青衣不服,道:“有何不同?”
敖劫道:“你們聽好了,東、西、北海的九子老大喚做品質,形似大龜,喜好負重行走,也就是那碑下龜了;二子與我家老九相似,也喚做螭吻,形似獸,喜好登高張望,聊以釋懷,平日裡總是站在屋脊之上,輕易不肯下來;三子饕餮,卻是個好吃懶做的傢伙,整日裡立於鼎蓋,無所事事。
四子喚做蚣蝮,好立不好坐,以後索性站立於橋柱,也算是稱了它的心願;無子稱作椒圖,似螺蚌一般,性格內向封閉,不願與人來往,通常立於門首之處。六子金猊,與我家的老五性情最是相投,形似獅,喜好煙火,一樣立於香爐之上;再加上蒲牢、狴犴、睚眥三個,恰為龍之九子了。”
青衣恍然大悟,方才明白其中的蹊蹺。楊起、祁恬、黃松卻是聽得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