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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不肯,逼得急了,道:“君子不奪人所愛,你的蘭花雖好,我卻要不得。”巨黑鬼頗為惱怒,大聲道:“老子就好打鼓,何曾喜歡過這什麼蘭花來著?你此時如若執意不肯採摘一些,我是斷然不會放你出去的。”便看馬伕勉為其難地摘了幾朵含羞蘭花下來,放在一個竹籃之內。
巨黑鬼急道:“你既是粗人,如何採花便同斯文人一般,難道學人家大姑娘繡花麼?這含羞蘭花有三葉的、五葉的,還有七葉和九葉的,你每樣都多采一些,花濃花香不同,聽起鼓來感覺也是各有奇妙才是。”看馬伕果真將一籃子都乘裝得滿滿的,不由開懷大笑,又送他走出院子,連道走好。
馬伕暗道僥倖,心中又驚又喜、又疑又惑,勉強走將幾步,已然是一頭的冷汗。待過了山道的彎口,料想巨黑鬼再也不能看見,拎著蘭花籃子撒退便跑,再也不敢回頭觀看。楊起心中大是驚疑,忖道:“看這巨黑鬼也是性情之鬼,頗有沖天的豪氣,如何會是一個害了不少人命的惡鬼?”秦纓與黃松也覺得這巨黑鬼頗是有趣,不由撲哧一笑,神情也是輕鬆釋然了許多。
茶齋看它如此作為,不由哭笑不得,叫道:“你既非伯牙,他也並非子期。何必如此惺惺相惜,反倒叫人肉麻寒磣。”巨黑鬼大是惱怒,喝道:“你這半仙不肯讀書,便連英雄相惜的道理也不懂得麼?卻不知九重天上的神仙是否都如你這般無知,若然真是如此,三界為他們所控豈非大大的糟糕。”不待茶齋說話,便看他從腰間抽出一根繩索,便如青蛇一般吐信張舌。
茶齋看得真切,不由驚道:“你一個孤魂野鬼,如何會有這等鬼器。繩索吐信,已然活物,看見得你能耐不小。”巨黑鬼尚不及回答,便聽得秦纓咦道:“人人都說惡鬼是陰氣不散所聚,根本看不得一絲一毫的影子。可是你們看它在月光之下,依舊黑影晃動,豈不大是大是奇怪?”
黃松半日不語,只是默默觀看,忽然一拍腦袋,道:“是了,我看這惡鬼便覺得頗為眼熟,這時方才想起,它正與前面黨家窪的鎮山山神旁的大力犀牛神像有幾分相似。他手中的繩索不會也是那犀牛的地牢大繩麼?”楊起二人恍然大悟,皆道:“不錯,真是那被人塗抹得漆黑的犀牛石像了。”
茶齋看得巨黑鬼臉色一變,不覺哈哈大笑,道:“虧我還是地上半仙,若非這幾個娃娃提醒,還識不得你的底細。你本該是孤魂野鬼,地府不納、黃泉不留,白天歇息於草支樹洞之中,只能乘夜在地上四處遊蕩作惡。後來不知你得了什麼機緣,竟能附身在石像之上,既然得了形體,便不懼日光,就是大白日也敢顯形了。”
楊起道:“他附在石頭犀牛身上,便不怕山神和那大力犀牛前來索取報復麼?”茶齋嘿嘿一笑,道:“所以我才說道這鐵雞鎮的居民何等愚昧?此地的山神和他的左右侍從我都頗為熟悉,又有哪一個長得像凡人所雕刻得那般模樣?既然不像,那麼花費了許多銀子做出的石像便不會被神祗認可,終究還是無主的死物罷了。它拿一個死物,哪裡會得罪山神土地?”
繼而道:“你手上的大繩雖然幾可亂真,但畢竟不是或陽或陰修煉之物,不過卻是以鬼力灌於泥塑所成罷了,這等偽物,如何能夠敵我?”更不搭話,雙袖一展,便看身後生出了許多的綢緞綵帶,飛舞騰蕩,照著它便卷將了過去。
巨黑鬼冷笑道:“你休要小覷於我,這吐信繩索雖然是偽物,威力卻與真寶無異。你用這些花裡胡哨的帶子縛我,不啻於白日做夢了。”一槌擊下,大鼓震響過處,掀起層層風濤氣浪,竟將茶齋的帶子吃得散落飄零,盡皆往後垂去。
茶齋不慌不忙,大聲道:“白日當然做不得夢,只是此時天色已晚,做夢豈非正好?”口中唸唸有詞,便看綵帶頓時化成數條黃金大龍,張牙舞爪便往它身上抓去。楊起三人看得心花怒放,嘖嘖稱讚道:“不想龍都是這等樣子,今日卻是大開眼界了。”
巨黑鬼駭然道:“你這地仙果真有些本事,畢竟與以前那些道士和尚大不相同。”此言一出,卻激得茶齋暴跳如雷,吼道:“他們便是懂得一些法術,不過也是尋常的凡人罷了,如何敢與我這半仙之體相提並論?”胸中氣憤之極,大喝一聲,道:“此時不長,更待何時?”便看黃金大龍瞬間又龐大了幾分,聲威赫然,更添了許多的雄偉氣勢。
第二章 桃木劍
巨黑鬼大叫不妙,跳上黑雲躲閃。可惜它雖是快捷,卻抵不過那幾條黃金大龍的迅悍,一個猛子扎去,黑雲就如破布一般被打得四散五落。茶齋待它落地,不肯教他喘息,手臂一揮,大龍狂吼一聲,張開血盆大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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