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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道:“你只給這麼一把匕首,果然好小氣。”茶齋呸道:“你這野丫頭懂得什麼?此物喚做幹莫小匕,是當年凡塵巧匠干將莫邪所鑄造得上等匕首,削鐵如泥,好不鋒利。況且這把匕首煉成之後,陰錯陽差間跌入太上老君的煉丹爐中,前後受了三十六天的煙熏火燎。雖是未慢七七四十九天煅成仙器之期,依舊還是凡物,但已有降魔斬妖的秉性。”
此時天色已黑,見茶齋從袖子裡掏出一張黃紙,三兩下便折成了一個紙鶴,伸手往空中扔去,聽得一陣翅膀撲騰聲響。楊起三人雖然早已知曉他的本事,此刻依舊是驚得目瞪口呆,皆道:“你這又是什麼法術,這紙鶴如何活了?”馬伕更是不知所以,一時間動彈不得。
茶齋甚是得意,伸手召喚那白鶴,便見它盤旋幾圈,緩緩落了下來,好不優雅美麗。秦纓最是天下好奇之人,急忙奔跑過去,便在白鶴身上撫摸起來,口中猶自嘖嘖稱讚不已。又覺得有些不太過癮,索性攀著它的脖子爬了上去,受它載著跳躍飛揚了幾次,甚是開心暢懷。
茶齋道:“你我要下了這後山,穿過鎮子,再走上好一些村路野道才能到那七郎祠,我老人家年紀大了,腿腳無力,哪裡能夠象你們年輕後生一般折騰?還是大夥兒一塊兒乘鶴而去比較好些。”楊起看白鶴身形雖巨,但一隻大鳥,如何能夠載得這許多的人,不禁有些疑惑。
茶齋窺得他的心意,哈哈笑道:“我這種乃是雌鶴,它有千般的勾引本領,唳叫一番,便能引來好幾只公鶴。”言罷雙眼便想他三人看去,似乎隱隱約約有著一些揶揄之意。秦纓初時不覺,依舊愕然不已,待看得楊起與黃松羞臊得面紅耳赤,半晌方才回過神來。
她既然知曉此老兒在取笑自己,不由又羞又惱,如何肯輕易放過他,大聲喝道:“老不正經的半仙,莫非真是嫌自己的鬍子長了,要我來替你拔下麼?”茶齋看她要跳將下來,唬得大叫一聲,便看那白鶴飛起有五六丈高,無論秦纓怎樣叫喚,只是不肯落下。
秦纓無可奈何,眾人哈哈大笑。
茶齋又折了兩隻白鶴,放飛空中,道:“本大仙人不過是玩笑罷了,你動輒生氣打鬧,以後還有誰敢娶你?”他與馬伕共乘一鶴,楊起與黃松共乘一鶴,秦纓女兒家便獨乘一鶴,三鶴齊飛,便往七郎祠疾去。
不多時,三鶴在一處荒院歇下,茶齋收了紙鶴,納入袖中。五人進得院內,便見院中古樹參天,四處甚是陰暗蕭條,便是連一隻蟲鳥也看不得。馬伕心中一陣驚悚,攀著一塊石頭便要坐下,被茶齋一把扯住,低聲道:“這裡被惡鬼盤踞已久,不曉得什麼地方就染上了鬼氣鬼疫,你還是小心一些得好。”從懷中掏出一個小小的瓷瓶,開啟瓶塞,邊走邊往地上倒出些許粉末,走完了一圍,便也得了一個圓圈。
楊起四人看他手勢,便是要自己一眾站在裡面,不由好生奇怪。茶齋道:“這個圈子雖然極不顯眼,卻是用驅鬼粉劃造,你們在裡面可保得一些平安。”
秦纓耳尖,聽得仔細,心中大是惶然,顫聲道:“如何叫做能保一些平安,莫非還有不平安麼?”她看此處陰森可怖,底氣已然薄了三分,是以斤斤計較,不敢有些許的怠慢。
楊起看她如此模樣,亦是忐忑不安,附和道:“大仙人的本事我們自然是知道的,可是若是吹來一陣風,將這些粉末都吹走了,你這個圈子豈能再去抗鬼?”馬伕與黃松連連稱是。
茶齋道:“我這粉末與尋長粉末不同,落地既會生根,有哪一陣風能夠將它們吹跑?你們可知此刻站立的地方是何所在?”見四人盡皆搖頭,便道:“當年的七郎靈君的神像就矗立於此,天長地久之後,你們腳下的土地也有了他的靈氣。那惡鬼將七郎趕走,推翻了他的神像,以為七郎祠從此不復存在,卻不知這靈氣卻是無法根除的。此靈氣與我的驅鬼粉相合相輔,威力不容小覷,大鬼不敢說,那些嘍羅小鬼就是敲破了腦袋,也擠不進去的。”
馬伕不甚心細,聽了大是高興,心中安定了許多。楊起三人聽得他說得前後兩半不同的話,不由面面相覷,暗道:“這便是說與那迷目神陣一般,防小不防大了。”有心另尋地方躲藏,卻看茶齋神色一變,正色道:“它來了。”四人大驚,相互間團團圍護,便看院中風起雲湧,月色慘淡昏暗,好不駭人。
第十六章 有品鬼爺
便聽見遠遠傳來一陣鼓聲,漸遠漸進,飄忽不定。秦纓雙手掩耳,道:“這聲音怎麼如此奇怪,叫人聽著噁心厭煩。”便聞的頭頂一人大聲喝道:“是誰好大的膽子,敢說我這天籟之鼓難聽?你若是稍有些樂理,便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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