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部分(第2/4 頁)
那帥椅一坐,拿起一個令牌玩耍,聞言竟是不以為然,哈哈笑道:“如此看來,是那畜生不慎,洩漏了行蹤,卻與我無干。它本是一個鳥中的無賴,看見外面大小惡鬼正殺做一團,甚是興奮,哪裡肯安安靜靜地歇著?”
白起啞然失笑,忖道:“那大鳥是你未曾看管好,方才到處亂飛亂竄,你不肯自思反省,反倒一味推脫責守。若是脫下了這身僧袍,想必也會是一個扯皮耍寶的無賴。”
楊起心道:“他哪裡會有什麼鵬鳥?莫非是從銀瓶處搶奪了過來不成?抑或是看著眼饞,自己不知又從哪裡捉了一隻回來使喚?”看祁恬雙眼溜轉不停,想必正在揣測息鬥和尚那大鳥的來歷。楊起靈光一閃,想起錢煙敷,不覺念道:“卻不知錢小姐是否安然?”只是如此情景之下,息鬥和尚雖然近在咫尺,卻是不能相問。
白起將帳壁之上的竹籃摘下,與布袋和那芍藥佛揚一道,放在帥案之上。息鬥和尚放下令牌,將那布袋拿在手中掂量一番,哈哈笑道:“你倒是個有信之人,果真將這許多的藥材給我,似乎還多上了一些分量。”
白起滿臉通紅,哼道:“如今是我有求於你,此事對我干係極大,自然是窮盡了辦法,也要替你搜尋一些。”一指那芍藥佛揚,道:“這車前草也是極其稀罕之物,方才那女娃娃執意贈送於我,如今我轉付於你。若是要欠人情,你去欠她,無我無干。”
息鬥和尚斜眼一番,呸道:“那番轉託人情的話本來也是我要說的,不過被你搶先一步罷了。我也未曾得到她的什麼好處,不過是看人哭哭啼啼,心有不忍,於是騎著大鳥四處替人跑腿而已。正主兒既然還在後面,自然是他欠人情、得了恩典。”
他嘮嘮叨叨說了許多的話,看白起欲言又止,驀然一念,拍拍腦袋,笑道:“你想問我地府的人事麼?開口詢問即是,何必扭扭捏捏,反倒可惜了堂堂大秦名將的風骨。”
白起哼道:“我何曾猶豫躊躇了,不過是看你在那裡一個人喋喋不休,叫我一時不能瞅空插話罷了。是了,你去得地府,那十殿閻羅可曾顧全了你的佛面?”
息鬥和尚甚是得意,從懷中掏出一紙文書,輕輕晃悠幾下,遞於白起,道:“他們與我本是老相識,吃過了我的苦頭,卻也受過我的好處,自然也是見識過我的厲害。我好言好語央求,便是給了他們極大的尊崇,既然當得閻羅王,那就是極其聰明伶俐之人,反之也會對我殷勤招待,百般應諾。
這是第一殿判官府的官吏任用文書,安排的是黃泉隘口轄制兵統一職。此處完事之後,你速去報到,且莫耽擱。若是遲了被地府抱怨,本大師的臉上也不甚好看。”
白起大是歡喜,連聲稱謝。息鬥和尚笑道:“你還有客人接待,我便不加打攪。若是回去遲了,莫說吳老魔橫豎一通抱怨,便是她那一番的淚水漣漣,也是教人煩惱不已、苦不堪言。”楊起與祁恬面面相覷,心中不盡詫異,忖道:“原來這白起竟是如此忙碌,稍時還有客人招待。看息鬥和尚行色匆匆,說走便走,竟是不肯絲毫的停留,卻不知他要回到哪裡去?”
白起也不送他,將那文書仔仔細細驗看了一遍,不禁哈哈大笑,道:“你們今日一來,那猴大師便傳之吉訊,想必說你們是福星也不甚為過。還不快快出來,老夫還真要好好招待你們才是。”
楊起忖道:“莫非這一回是說我二人了麼?”方要起身,卻被祁恬按住,低聲道:“你如何這般沉不住氣,想必不久,又有人從帳外進來了。”等候了多時,這帳蓬門簾安垂若定,哪裡有人撩撥?
白起嘆道:“你二人雖然還是年幼的娃娃,畢竟尚有男女之別,如此相依相偎,親密無間,難道準備日後作上一對夫妻不成?”祁恬啊呀一聲,羞臊得滿臉緋紅,忙不迭掙脫開來,躲在帳後,一時無地自容。
楊起緩緩揭下披風,木然而起,早被唬嚇得目瞪口呆,許久回過神來,只覺得手足無措,惶然不已。白起笑道:“不過一句調侃之言罷了,何必驚嚇如斯。昔日我大秦民風純樸,若是兩情相悅,便是摟抱在一起又有何妨?”二人不敢言語,彼此偷瞥窺看,雙目輕觸,身子頓時一顫,急忙扭頭別向。
祁恬心中奇怪,看白起不曾彰顯惡意,不由心中稍寬,待渾身的熨燙漸漸消散,便咳嗽一聲,赧然問道:“白……白將軍,你怎能看見我們?”楊起將隱身披風小心疊好,依舊用布袋紮好束縛,暗道:“這最是關鍵之時,你卻偏偏不堪其用,本是躲避而已,卻被人以為苟且親密,叫人如何不會難堪?”
白起道:“世上有三種神眼,你們可曾知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