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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曉,那郡王爺無甚心機,她身邊的王妃卻絕非與人為善之輩。倘若因此喪命,豈非成了莫名鬼魂,死得極其冤枉?”
她心中猶為忿忿,喧洩不得,又對黃松喝道:“那時你也不用唏噓感慨,只到地府便能見著那戰國的四大名將了,從此作一鬼卒,麾下長久追隨仰慕。”
黃松不以為然,拍拍腦袋,笑道:“受他一些進賜又有何不可?我們一者替他的幼兒醫病之傷,二者小烏巢赴兇犯險,都是天大的艱難惡事,如何能夠稱得上是索要賄賂?況且你我進城之時也已看得清楚,這郡王府盤剝剋扣百姓極重,皆是那王妃暗中主使謀劃。所謂賑糧濟粥,不過是她看世子傷重難愈,便聽人勸告,有意積攢一些功德罷了,實在是功利得緊。況且城中百姓若是富足,又何必受她賑濟?”
楊起嘆道:“你說那冬蟲夏草散兩日便能見效,其時小世子若是依舊不得醒轉,那可怎生是好?”黃
松笑道:“我們今晚便走,哪裡還用等到後天?”看他與祁恬相顧怔然,不覺嘆道:“那小世子性命亦無大礙,只是鬼氣甚重,青衣也不能醫治。只好今晚翻牆而走,回到城外箏船之上,儘早西行才是。”
說罷從床下將梯子拖出,得意道:“王府物什極多,少了一個梯子也不曾發覺。如此一來,也免得你束上隱身披風,有去尋獲偷盜一番了。”楊起與祁恬不由面面相覷,俱是哭笑不得,齊聲嘆道:“不想你竟然考慮得如此周全。”
黃松方要說話,卻聽得外面有人叫道:“不好了,那承陽寢宮突然失火,尋常清水竟然澆滅不得。”眾人聞言,盡皆大驚失色。
第二章
楊起驚道:“倘若果真失火,這郡王府上下必定戒備極嚴,只怕從此三步一崗、五步一哨的看護,莫說今晚逃不得,只怕十天半月之內,要想悄然脫身也是不得。”
黃松頓時唬得臉如土色,雙手捏搓不已,跌足道:“那可如何是好?這情勢如何說變就變,難道正是天意使然、造化弄人麼?”
祁恬急道:“此時再要張惶無措也是枉然,何不過去看個究竟。那承陽宮奪人伺候看護,休說是燃星屑火能夠引著,便是有人故意縱燒,那等禁衛之下,也是極難釀成大禍的。其中莫非有什麼古怪隱匿,尚是不為我幾人窺探。”眾人聞言皆道有理,不敢怠慢,慌忙便往那承陽寢宮趕去。
他們奔跑得匆忙,待到得那半月院門之前,一眾官兵不及躲藏,正被迎頭撞見,不禁大是尷尬。楊起不及思忖,脫口道:“這大火生得詭異,我們且過去看看。”為首的都統羞臊得滿臉通紅,支吾道:“四位神醫但去無妨,此處有我等盡心守衛,斷然不會教那惡人乘火打劫。”此言一出,彼此俱是一怔,盡皆訕訕一笑,莫名難堪。
承陽宮外,便看無數家丁婢女往來奔波,挑擔提水,交相呼應,皆道:“這火生得突然,又不能畏懼大水撒潑,竟是無論如何也是不能澆熄,反倒越燒越旺,豈非怪哉?”
有那年紀較大、資歷頗老的蒼頭、僕婦大聲罵道:“此刻正是救人之際,哪裡有空叫你在此胡思亂想。”又道:“王爺與王妃盡在小世子寢居,若是有誰救得大人出來,施行賞賜,此後必定是享用不盡的榮華富貴。”
言罷有那膽大心動的,吆喝著將溢溼淋透的衣裳披在身上,努力往裡衝鋒,未得幾步,便看火舌翻飛騰舞,又將他給逼了回來,訝然道:“如何就象那銅牆鐵壁一般,竟然連絲毫的縫隙也尋將不得。”
青衣看得仔細,見火色奇異,愕然道:“這火併非凡火,他們不知底細,終究還是徒然拼搏罷了。”祁恬亦有察覺,驚道:“這與翠竹峰上落下的鬼跌雨極其相似,莫非也是鬼火?”
黃松神色慌張,顫聲道:“那鬼太子的軍卒皆被白起策反,此時正在地府陰司才對。他自己尚被魔家兄弟擄走,依時刻算來,正合幾百幾千裡外。這方圓百里本該太平,如何還會生出鬼火?”
楊起心念一動,對祁恬道:“你我不妨闖將進去,倘若……”祁恬看他欲言又止,略一思忖,已然窺得其心思所想,伸手將背上玉月弓摘下,沉聲道:“不錯,且莫功虧一簣,留下無窮的禍害。”
黃松急道:“那大火封門堵院,秉性古怪無比,你們如何進去?”話音方落,便看楊起將隱身披風解下,雙手撐於二人頭頂之上,相互相持,徑直往那火海奔去,竟是沒有絲毫的躊躇。黃松、青衣看他們驀然舉動,不禁愕然驚呼,有心上前阻止,卻是不及,便看煙霧繚繞、火光炫耀,一切目迷神眩之間,哪裡還能覓見楊起與祁恬的蹤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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