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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西方佛主開光引渡,多少也有了一些佛性,不妨就此對你提攜挈領,開啟佛門風景如何?”
話音方落,便看虎王大吼一聲,雙手憑空張探,掌心陡現一柄金剛如玉。此物隨風見長,竟有三丈約長,通體金黃璀璨,光芒萬丈,教人不敢正視窺看。
楊起與祁恬心中一動,體內的半枚龍珠莫名生出感應之念,不覺駭然,忖道:“它那兵刃頗似迥異,與眾不同。只怕所言非虛,莫非真的受了佛主護佑不成?”
息鬥和尚喜道:“好,好,你若是勝得了我,莫說教我喚你大哥、尊汝為長,便是這袋中的金尾雉妖,我也一併交由你來懲處,也算是登門拜訪的禮物罷了。”
眾妖俱是驚愕不已,相顧訝然,齊聲道:“那惡毒的婆娘竟然被他擒獲了麼?這真是天網恢恢,疏而不漏了。”便看息鬥和尚縱身躍上一朵雲頭,將手中的日月禪杖舞弄得如那旋風水渦一般,空中頓時風起雲湧、氣息軒昂,竟將月亮的涼光青絲悉數遮掩。群妖何曾見識過這等氣勢,盡皆駭然失色。
虎王亦是爭強好勝之人,看得息鬥示威炫耀,精神倍增,一把便將身上的大紅蟒袍扯下,大聲喝道:“兒郎們,方才被那金尾雉妖與魔女娃娃破壞了興致,不曾看得鴻門閣上的好戲。既然如此,何妨便由我兄弟二人獻上一場絕妙的武鬥,以鑲補缺憾?大夥兒若是看得高興,便大聲喝彩張揚,莫教今日弱冠行禮的夜宴慌亂收拾、狼狽收場才是。”
群妖十之八九皆是歡喜熱鬧紛爭之人,聞言大喜,俱是稱道叫好。虎王哈哈大笑,仰天吼道:“兄弟,你我便來一出《二聖鬧天,意在排行》如何,也好了結這千年的懸案,分出一個長幼。”飛身而起,因其體型龐巨魁梧,便尋著一朵頗為巨大雲頭踩踏。
二人忽兒嘻嘻哈哈,鬥嘴嬉鬧,忽兒喝斥連連,爭鋒奪狠,忽兒揮禪掄杖撞如玉,天地變色,忽兒發雷縱電鬥內息,浪濤翻滾,終究是走馬觀花一般兒地糾纏在一起。彼此鬥了五六十餘招,正是實力相當,不分勝負。
祁恬拍掌笑道:“你二人既然在扮演武鬥行戲,如何只有拳打腳踢,卻沒有唱戲的臺詞?”虎王耳力極其敏銳,雖在空中騰挪跳躍,但風聲嘯響之間,依舊聞言真切,不由頷首笑道:“你這小小的假妖未曾花費得一分一毫的銀兩,平白賞鑑這百年難得一見的上好大戲,為何還有這等許多的講究、莫名的為難?”
略一沉吟,又道:“只是本老爺胸懷開闊,素來從諫如流,你的抱怨有些不甚中聽,但細細追究,也算得上是合情合理。也罷,管他是小生花旦,還是老衣丑角,既然上得這半空的戲臺,就該盡心盡力地演繹才是|Qī|shu|ωang|,我便因此唱上幾句又有何妨?只是這猴子學識淺薄,卻有些教他困窘了。”
不待息鬥和尚辯駁,張口唱道:“如玉一揮陰陽氣,可憐那小猴兒心魄驚,強要逞強當兄長,噹噹噹,卻是痴夢一場靠黃粱。”群妖大聲稱好,齊聲道:“老爺文武雙全,三界聞名。”
楊起與祁恬被虎王勘破了身份,心中卻是驚懼不定、疑竇叢生,忖道:“他與息鬥和尚神通介於伯仲之間,想必都有第三神眼的極高修為。息鬥和尚窺破得隱身披風下的藏匿之跡,它自然也能透徹狐、貉毛套的緊密遮護,輕易辨識得我二人的本來面目。”
息鬥和尚側身避開如玉一擊,反手一杖橫貫而去,笑道:“你這戲詞果然絕妙,正是雙槌擊鼓,甚是不同。”虎王以為受他誇讚,不禁眉飛色舞,喜道:“你也服氣了麼?”
息鬥和尚嘆道:“一看便能知曉你是未曾敲過大鼓的外行,那一槌敲鼓是‘嗵嗵嗵’,二槌相擊又是怎樣?”虎王愕然一怔,哼道:“我雖是未曾親自敲過,但這虎王廟的府院之內亦有大鼓數座,日夜聽聞,難道還會生疏麼?雙槌相敲,自然就是‘卜嗵、卜嗵’了。”
息鬥和尚嘻嘻一笑,道:“正是如此,就是‘不通,不通’了。”眾妖忍俊不住,卻又不敢張揚喧譁,盡皆掩口而笑。吳九道連連搖頭,嘆道:“他難道懂識得一句俏皮話兒,也不知對我說將了多少遍,猶嫌不足,竟然還要在此賣弄炫耀一番。”
虎王方才恍然大悟,一時又不知如何回應,便苦笑道:“你肆意打趣我不甚要緊,有本事便也唱出幾句珠玉落盤的鏗鏘戲詞。”息鬥和尚不慌不忙,唱道:“禪杖能夠撼天地,要分大小作兄弟,偏偏虎老頭好老臉,哋哋響三響,鏘鏘鬧三鬧,硬著頭皮大喘息。”手臂一揮,朝著虎王就是一個響亮的掌心雷,權且算做鼓鐃跋鐺的伴奏附和。
祁恬瞠目結舌,愕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