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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想必不是尋常的小妖小怪。它一身的本領究竟如何,八千小妖之中可有死黨同謀,隨身是否攜帶什麼妖寶魔器,尚不得探知衡量,所謂知敵知己,百戰百勝,不知敵而知己,百戰五十勝,不知敵且不知己,百戰不勝,如何一來,豈能輕進犯險、與妖相爭?”
楊起暗暗稱奇,忖道:“他佃戶出身,如何能夠說出這一番道理?是了,近朱者赤,近墨者黑,青衣日夜在他耳邊默誦朗讀,好歹也給他灌注了一些墨水文化。”
黃松猶自不覺,略一思忖,又道:“你二人的法術武功自然是大有長進,那兵刃的變化也是日益強悍,並非昔日的吳下阿蒙可以相較並提,但無知狂妄之下,僅憑手中的一匕一弓,偏偏要去逞將那匹夫之威、魯莽之勇,卻也未必就是金尾雉妖的堪堪對手。”祁恬愕然不已,楊起與青衣面面相覷,不禁拍掌稱好。
楊江雙目頓時一亮,咦道:“你們能夠降妖?”靈光一閃,偷眼瞥看楊起、祁恬二人,見其神色平然,不由忖道:“初時看得她張弓搭箭,傷了我那按捺不得胸中怒氣、於是變幻成熊妖洩憤的兄弟之時,尚以為不過是她胡亂射將,機緣巧合之下,莫名誤中而已,充其量也只是一個獵雞捉鴨的小小獵戶罷了。不想英雄自古出少年,他們膽色如是,憑得便是那一身真實的法術本領,如此說來,委實不能叫人小覷輕蔑了。”驀然一念,暗道:“若是應付那金尾雉妖,他們正合甚好的幫手。”
黃松看他神情不定,忽而歡躍,忽而沉凝,心道:“你救人心切,便想拉他二人助拳打架麼?不可,不可,倘若因此成了虎王廟的公敵,雷霆震怒之下,豈能共善其身?好歹也要叫你有所惶恐,熄滅了這等狂妄念頭才是。”
急中生智,大聲道:“其次那虎王不明真相,又甚是關愛身為下屬的一眾小妖微怪,我們若是一味用強逼迫,又不及解釋說明,再被幾個與金尾婆娘交好的諂妖在廟堂之上惡意誣告誹謗一番,定然就會開罪這個資歷厚重的老虎候爺,惹它憤然惱怒、咆哮不已。
其時它若要存心捉拿我們,便是到了天涯海角、陽間陰司、化外地裂,只怕也逃匿不得,難脫牢獄之劫。皆因那虎王本非常妖,既然三界之中交際頗是廣泛,神仙妖鬼的朋友不計其數,一聲號召之下,大家紛紛拔拳相助,便與織將了一張密密的天羅地網無二。”
青衣不禁凜然,道:“不錯,箏船雖然天上能飛、地上能走,水上能遊,倘若因此三界通緝,卻也無處可去、無地可逃。”
楊江臉色一紅,念道:“我此刻若是開口求助,想必他們也是忌諱重重,斷人不肯答允的。”心中思忖間,聽楊起道:“卻也未必,法子總還是有的,只是無論如何,終究還是要見得虎王才能做出道理。”
楊江本已有些頹廢,眼看著便有些無精打采,嘆道:“虎王廟禁衛森嚴,三步一哨,五步一崗,便是鳥兒也飛不進一隻。莫說到得廟外山門,只在半道之上,恐怕已然被金尾雉妖謀劃陷害了。”
楊起微微一笑,祁恬會意,喜道:“無妨,你我有了那寶物,自然能夠輕易隱形匿蹤的。只是妖怪與陰鬼不同,它們豺狼虎豹修煉而來,俱是野獸蟲鳥出身,鼻嗅極其靈敏甚然,若是不能塗抹一些遮掩的藥物,這氣味只怕反倒露出了馬腳。”
青衣聽得甚是分明,知曉他二人談論的正是那隱身披風,眼睛一轉,便清楊江從廚房拿一些乾淨的爐灰過來,只說除妖救人將有大用。藍衫書生雖然桀驁,此時卻不敢有絲毫的怠慢鬆懈,問著爐灰的顏色用量,用心記住,匆匆離去。
青衣待其走遠,輕聲道:“鶴鰱葉與爐灰相拌,放於臭囊香袋之中,便能混淆看護妖怪的鼻息。此番無形無味,除非它們有窺破寶鏡,否則定然不能發覺。”
黃松大是驚異,待回過神來,不禁笑道:“你們說的是那隱身披風麼?長久不用,幾乎都將此物遺忘殆盡了。不妨再將青竹細哨攜帶,或能派上用場。”卻看祁恬不待他言語,早已將哨子用一絲細繩穿好,繞花兒一般地纏在了腕上,不由啞然。
待一切準備妥當,楊江又端來許多的飯食,一者招待客人,以盡地主之誼,再者便是替楊起二人餞行壯威,是以極其用心用意。這才情谷雖是山間的一處隱居之地,少人往來,但方圓數十里皆是物產富饒之所,得此便利,山珍野寶頗為豐盛。看那慢慢的一桌,葷素俱全,正是鮮香美味,叫人垂涎不已。
楊起四人腹中本就飢餓,盛筳之前,大宴之際,便如干柴陡遇烈火、溺遊突見浮板一般,不覺食慾大熾、不盡歡喜。眾人也不去刻意按捺,客氣寒喧得幾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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