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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理的,只是所有的退路都已被這妖怪封住,豈能輕易逃竄?我有心往左,尚未邁足,他已然到得左邊,我再要去右,不知他又使將得什麼換形移位的法門,竟然早早得了右邊等候,便似我肚中的蛔蟲無二。”
第十一章
正思忖苦惱間,卻看得執弓狀元突然騰空而起,碩大的形體漂揚浮舞,如風中葉舟一般,不禁喜道:“四方八道的通途皆已開啟,這番便能衝出去了。”
那執弓狀元似乎窺破了他的心思,大聲道:“四處有路便是四處無路,無路之處卻是分明有路。先前你若是縱身跳躍,便能逃脫我的真正風雨攻勢,雖是尚不能走出這瓷瓶山,但此時想必也已經回到那幾個娃娃身邊,一塊兒抖索震顫。此番我躍上空中,六才八方皆在我的掌握之內,你逃得哪裡,我便能一擊掌心雷送將過去,可謂是天羅地網,無處逃遁。”
話音方落,看楊起情急之下,抱劍翻滾而出,不覺愕然,怔道:“是了,你還有些本事,竟然窺破得離地二尺正是破綻所在,一個就地十八滾,倒也真讓你逃了出去。”楊起聽他言語,不知是誇讚,抑或是譏諷,也不及思慮揣測,躍身而起,奔到青衣與祁恬身畔,早已是灰頭土臉、狼狽不堪。
青衣正色道:“執弓狀元乃是天地間的大妖怪,它那龍馬雕弓雖然是贗品,但也是頗有威力的寶器,大意不得。”
祁恬跌足道:“莫說它那弓箭有多麼精妙,此番赤手空拳已是極其厲害,何不先退避一二,後面再想出一個救人的法子。”只覺得手臂一緊,已然被楊起捲袖捉住,再看他另一手緊緊拽著青衣,沉聲道:“你說得甚是,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快走,快走。”三人盡皆是張惶失措,彼此提攜扶持,便往近旁的一處小道逃竄而去。
執弓狀元冷笑道:“你們知道我這寶弓的厲害,但是畢竟不能知曉其中的奧妙所在。也罷,所謂鬼神利器,正是如此氣勢。”
楊起暗道:“可惜將那隱身披風放在了客棧之中,不曾帶來,否則怎會如此狼狽?”雙腋各挾祁恬、青衣一手,也不敢回頭,竭盡全力便往前奔衝,卻聽得後面一身巨響,不覺回頭觀看,俱是啊呀一聲,駭然不已。
第九章 鬼神驅殭屍
楊起只覺得背後一陣雷天咆哮,回頭觀看,滿目盡是一片狂風暴氣,徑直捲起漫天的草葉塵土,如萬馬奔騰一般宣洩呼嘯而來,不覺駭然,忖道:“雖然不知那真正的跋扈三張第一箭威力如何,只看這贗品寶弓一射而出,風息激盪不已,只怕也是不遑多讓。”
祁恬心細,無意間瞥他一眼,見其神情惶然,不由驚道:“怎麼?莫非是那妖怪追將過來了不成?”心中不禁惴惴不安,有意轉身覷望,卻被楊起阻止,聽他大聲喝道:“此時休要再好奇探看,要知道你只為了莫名的一眼,便足足抵得上二三十丈遠的距離,保全得一條性命。此時正是萬千危急的時刻,如何還敢耽擱遲疑?”
祁恬心中頓時凜然,不敢頂逆,她又看青衣畢竟年幼體弱,漸漸有些氣力不濟,身形或停或滯,拖泥帶水,惟恐楊起一人挾拽吃力,急道:“你何不將手上的戒指轉它一轉,變化得微小,納入袖中也更好攜帶。”青衣恍然大悟,依言變化,正是那好久不見了的一二寸的模樣,一陣清風攀入楊起腰間的一處小小臭囊之內。
二人竭力狂奔,俱是氣喘吁吁不止,那驚魂落魄之下,漾心顫神之間,雖是大汗淋漓,猶自不敢停歇半步,又過得一時片刻,耳聞得身後鼓盪激揚的動靜似乎趨息趨寧,方才面面相覷,執手凝視,盡皆忖道:“這第一支妖箭好容易銷聲匿跡,畢竟算是逃過了一劫。”
執弓狀元哈哈笑道:“方才正是我這濫竽雕弓之風起雲湧的威力,你們見識得如何?若是依舊不能盡興,再看我這第二箭的獻技?”便看他在空中跟隨而來,彎弓引射,作勢又是一擊。
楊起苦道:“好一個憊懶無賴的妖怪,所謂得饒人處且饒人,它卻執意要苦苦追蹤,肆意攻擊驅趕,竟然絲毫也不肯放鬆。”祁恬聞言,甚是喟然無奈,嘆道:“雖然是冒牌的雕弓,卻比那濫竽之數不知強悍得多少倍,實在教人難以應付。”
聽得後面執弓狀元大吼一聲,厲聲道:“連環二擊,天地動容。”二人不由叫苦不迭,看著前面一處岩石,忽而喜道:“先尋著隱蔽之所,避過這風頭再說。”縱身躍入石後,只看方圓十丈之內,黑風悽慘、妖霧滾滾,枝葉悉數枯損,如有百千鬼魅魍魎呼號奔走。
祁恬附住石壁,顫聲道:“這天地變色的箭招比那風起雲湧聲勢浩大許多,但未必力量也有長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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