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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起護劍當胸,慎然道:“想必這就是那大齊白蠶的飼所了,茉莉兒她們就是在這裡被妖怪攝去的麼?”
祁恬不及回答,卻聽見空中有人哈哈大笑,道:“我以為城中之人都是怯弱無能之輩,既然畏懼了我這大妖怪,便不敢再到瓷瓶山中採摘蠶繭絲團,那雲錦自然從此絕跡。不想歡喜之下,竟是低估了你等榮祥郡民的膽略氣勢,不過三個細柔的娃娃,體削裁薄,也敢帶箭攜匕,前來施救援手,委實教我佩服。”聲音如雷似濤,震天動地。
祁恬大驚失色,厲聲道:“何方妖怪,還不快快現形?”一箭往空中射去,便看方圓數十丈在內,金光粼粼,桑林前漸漸幻出一個巨大魁梧的人形,氣息盪漾間更見清晰,竟是一位通體紅色的妖怪。楊起看匕身詭光流溢、深不可測,不禁暗暗吃驚,忖道:“這個妖怪的氣勢極強,不可小覷。”卻聽那妖怪哈哈大笑,道:“你這破魔之箭可清除一切妖鬼的匿形隱蹤之術,火候雖然不夠純厚老到,但尚能有些微功細效。”
祁恬看他神態睥睨,胸中微有怦怦之意,卻猶自不肯服輸,哼道:“我的箭法好壞不用你來評判,雖然不能抹入法眼,但也足以教你現形。”那妖怪哈哈大笑,道:“你以為我是在胡言亂語不成?也罷,且教你看看我的本事,也好知曉若非那羽矢才技高絕之士,如何能夠與我在一起探論箭道?”便看手中幻出一把長弓,蒼勁古樸,紋理暗深,細細打量覷看之下,似乎有無窮風韻,絕非尋常兵器可以比擬。
祁恬愕然道:“你這長弓不過是比我的玉月弓寬上幾截罷了,也未曾看見什麼奇異稀奇之處。聽你說上老長一通的大話,莫非其中還有什麼來歷不成?”
妖怪哼道:“你這娃娃見識淺薄,如何知道這長弓的厲害?此弓喚作跋扈三張,便是說無論是什麼對手,都不能當得此弓的三箭之射,是以見了九重天的神仙也好,碰上化外魔山的奇人異士也罷,執弓之人皆能跋扈囂張,無甚顧忌。”
青衣驚道:“你說得可是當年萬妖老祖的龍馬雕弓?”楊起奇道:“難道你也識得此弓的淵源?”
青衣點頭道:“據《神志史記》記載,此弓乃是用天台峰下隨風潭的龍馬肋骨所制。此馬開天闢地之時便已存世,嘶鳴之際,山河嗚咽不已,蹄踏之間,江水逆流不息。天地雖大,洪荒甚廣,卻是無神無佛、無魔無妖能夠騎乘駕馭。後龍馬服食終南山碧血丹心而亡,其遺骸遇火不焚,入土不化,被神仙妖魔眾界用以煅制各式兵器,威力無比。有刀有槍,有戟有戈,無一不是三界方圓、化外魔山的庫藏至寶。只是歲月久遠,紛紛迭失殆盡,乾坤難求。”
略一停頓,又道:“此龍馬雕弓也是其一,為萬妖老祖隨身不曾離棄的兵器,神魔大戰之時,神兵天將聞之無不驚駭色變,退避三舍。後混戰之中,萬妖老祖被廣元子與太白金星用計誑入萬仙陣中,數把斬妖劍下,終於身死元滅,這龍馬雕弓也從此不知所終。傳言有了寶弓,一箭出,可風起雲湧,二箭出,能天地變色,三箭出,趁敵人失魂落魄之時,便能輕易奪命。”
楊起與祁恬不禁面面相覷,駭然道:“想必正是如此,所以又叫做跋扈三張了。既然失傳已久,為何此時卻在這大妖怪的手中出現?”
那妖怪哈哈大笑,誇讚道:“你這沖天髻兒年歲雖然不大,但是見聞學識卻是比他兩個大娃娃淵博了許多。我有這天地至寶,無所畏懼,睥睨橫行,便是天帝魔王也要畏懼我三分,不敢肆意欺壓無禮。”說到得意之處,手臂上揚,弓柄輕轉,露出一朵微細青花。
青衣看得真切,啊呀一聲,咦道:“不對,不對,你這長弓並非龍馬雕弓。”妖怪笑聲嘎然而止,怔愕道:“你說話好沒有道理,如何又不是寶弓了?”
青衣不慌不忙,道:“當年龍馬雕弓失傳之後,皓山隱士鬼谷子心有念慕,便用殘陽洞的森桐岩石打鑄弓身,取寒山牛筋為緊力崩弦,做了一幅一模一樣的贗品。我雖是沒有親眼見過,可若是所料不差,正是你手中的這件物什才對。”一語即出,卻唬得妖怪瞠目結舌,口中支吾半日,卻說不得一句完整的駁話。
祁恬看青衣胸有成竹,甚是不解,道:“你又如何知道這是贗品?先前不是口口聲聲說道那跋扈三張的來歷,言之鑿鑿,不能抵賴麼?”
青衣羞臊得面紅耳赤,喃喃道:“龍馬吞噬的碧血丹心為天地至剛浩然之物,無毒無害,隱味匿氣,但偏偏與隨風潭的黑心火性相沖,在龍馬體內生成元氣風暴。此風暴厲害無比,將其肋骨磨蝕出一些刻痕,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