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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界之中還是魔山化外,誰要是被我纏上,那可是日不能安息,夜不能成眠,實在是煩惱浮躁得緊。”
三眼魔君臉色一變,方要舉起手中的方天畫戟,看吳九道手中的鐵槍灼灼閃耀,驀然閃過一個念頭,忖道:“我此時若是與這猴子動手,難保鐵槍安然默守、袖手旁觀。一旦他二人群起攻之,我便是三頭六臂,只怕也抵擋不得。”略一沉吟,又將雙手緩緩垂下,殺氣頓時也消弱了許多。
秦纓未及深思,看著息鬥和尚肆意張揚喧鬧,心中甚不服氣,於是有意出頭非難於他,便將長鞭甩將得噼哩啪啦,頗有躍躍欲試的氣勢。三眼魔君微微側目搖首,輕聲道:“他是出家之人,尚有佛門的造化,不可無禮。”言罷使將一個眼色,竟是不許其輕舉妄動。秦纓愕然一怔,終究不敢違逆,無可奈何之際,只好惜惜作罷。
楊起見息鬥和尚依舊嘻嘻哈哈,盡是一副滿不在乎的神情,不由忖道:“只看猴和尚方才揪住吳九道的那份迅捷輕鬆,便可知他的本事極其高強。這三眼魔君便是全力相鬥,未必敵手。於是他心生忌憚,自己也好,手下也罷,一時也不敢隨意出手挑釁了。”
眼目隨意張望,正與秦纓對視,被她陰惻惻的冷笑所攝,心中不由一凜,暗暗叫苦不迭,念道:“她已然成了這種模佯,也不知到了輝照山後,那赤足大仙可否還她一個本來的面目?”心中惴惴不安,莫名間有了些許的迷惘。
祁恬看他神情有異,雖然不能窺破得心思,但大致也能揣測得三分,低聲道:“無妨,到了輝照山後,自然會有說法。”楊起微微一嘆,點頭稱是,將頭扭過一旁,不忍再看秦纓。
吳九道眼見得洞中的氣氛有些凝滯,恐拖延下去,雙方俱是尷尬難堪,便道:“今日黎將軍未曾救得那早已不復存世的白爪猿猴,已是失了先機和勝算。依現下的情形看來,你惦記牽掛的什麼地圖片屑只怕也難以到手。既然不得天時地利,且人和又多多不濟,所謂識時務者為俊傑,何不就此打住歇手,離開我這千瘡百孔的可憐溶洞的好?”
三眼魔君冷笑道:“我倒是真想離開,只是又不願意帶著這和尚一併回去。是以躊躇不定、難以舉足。”息鬥和尚啊呀一聲,拍著腦袋,嘻嘻笑道:“如此說來,你便是寧願被我糾纏一世,也斷然不會將那地圖的秘密悉數相告了?其實不過是幾句話罷了,你若嫌說將得勞累,便言簡意賅一些罷了,何必如此固執倔強?”
秦纓看三眼魔君一再忍讓,再也按捺不得,呸道:“你既是一個出家人,自號清心寡慾無所渴求,那就該說到做到,少管這些塵俗的瑣事才對,如何還喋喋不休,厚著臉皮對人家窮追猛打,非要弄將一個明白透徹。”
息鬥和尚搖頭晃腦,笑道:“你這惡毒的小丫頭說得也不是沒有道理,也罷,我也不再刨根究底,免得落你一個口實。待你們心情好了,再來尋我告訴不遲。”
祁恬撲哧一笑,低聲對楊起道:“果真是個瘋癲不羈的傻和尚,莫說是一世,便是十世、一百世,那大魔頭與女魔頭也不會將秘密告訴他的。”也不知息鬥和尚是否聽見,哈哈笑道:“世上的萬事萬物皆有機緣造化,你想要時他不給,你不要時他偏塞,所謂造化無常,便是這個道理了。”
楊起微微推搡祁恬,看她吐吐舌頭,唇舌緊閉,便似個三緘其口的金人一般。三眼魔君與秦纓不敢耽擱,轉身離去,瞬間不見了蹤跡。
楊起得了百毒消,便要往箏船趕去,卻被祁恬攔下,道:“此時那狼妖雖死,想必妖元氣還有一些。你那幹莫小匕既然能夠吸納,何必故作不視,白白浪費。”
楊起羞道:“它再是妖怪,畢竟也已死去。匕首中的妖元氣已然足夠,就不必再去攫取,偏偏做這盜墳掘墓、欺凌亡者一般的事情。”躬身向吳九道一禮,拉著祁恬就要出洞。
卻看眼前人影一閃,懷中猛然空蕩,待驚覺過來,幹莫小匕竟然被息鬥和尚輕鬆掠去,拿在手上揣摸把玩。楊起猝不及防,與祁恬瞠目結舌,一時不知所措。
息鬥和尚嘖嘖嘆道:“我以為是什麼了不起的神兵利刃,其實只是一把不仙不凡的廢品罷了,有何珍惜寶貝?若是想要依靠這等東西降妖除魔,已然吸納的妖元氣便如杯水車薪一般,如何得夠?還得多灌輸一些才好。這狼妖既是那什麼齊天大王的愛妾,想必也有了千百年的道行,吸了它的妖元氣,對此匕首必定是大有裨益。”
第十二章 楊銀瓶鬥魔槍(10)
祁恬喜道:“大師說得有理,吸了它的妖元氣,從此用於仗義行善,也算是替它的罪孽積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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