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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傲慢無理,雖然未有不臣之心,卻也不容於秦廷。是以秦王尋了一個藉口,逼迫他自盡隕命,對外則稱暴病而亡,徒然掩人耳目罷了。既然如此,哪裡還會真想替他安魂靜魄?”
第十四章
楊起心中萬千頭緒,一時不知從何理起,暗道:“不想這白冥就是白起,如此厲害的魔頭,如何才能應付?”看見隱身披風,靈光一閃,甚是歡喜,忖道:“我打他不過,難道還不能悄悄竊取麼?”
祁恬道:“據飛燕所言,白冥一軍帶著二寶,駐紮在小烏巢一帶,只是卻未曾說明它的具體位置。”青衣將地方誌史盤出,翻到一頁,道:“這裡都有記載,這小烏巢便在城南五十餘里的翠竹峰下、沉石河畔。只是聽說該地長年累月被有毒瘴氣籠罩瀰漫,凡人觸之,俱會皮肉盡爛而死,數百年來無一倖免。”
祁恬唬得花容失色,顫聲道:“這等難堪的死法,甚是殘忍。”他女孩兒家最是愛惜容顏美貌,如何捨得肌膚之上有著一點瑕疵,更莫要說是腐敗潰爛了。
楊起道:“這書上沒有說到什麼預防抵擋那瘴氣的法子麼?”
青衣翻閱得一二,又仔細窮索一番,搖頭道:“未曾尋得記載!不過說道早年這平陽郡中,有個有名的大夫曾前往勘驗,辨識出其正是天下三大瘴氣之一的毒貂息。既然知道了這瘴氣的種類,我也大概料到哪裡去尋得預防之藥。”
說著從懷中掏出一個瓷瓶,正是清風送予的培元定心丸,當日錢煙敷服了百毒消後,此藥便再無用處,一直被青衣隨身攜帶。
楊起甚是驚異,將信將疑,道:“你說的就是它麼?難道這瘴氣的毒性與那降香草一般麼?”青衣笑道:“雖非完全一致,卻也有幾分相似。”黃松連連搖頭,道:“此藥解不得降香草的毒,難保也能劃盡獨貂息的毒,還是用那百毒消妥貼。”
青衣不以為意,肅然道:“這培元定心丸雖然不能解毒,卻能防毒。安康無恙之時服下,體內氣血陰陽調和,正氣極旺,那邪氣毒弊自然不能襲入,預防小烏巢的瘴氣便是如此道理。倘若不幸先中瘴毒,正氣已然被蝕,變得混濁不已,自然無法扶持。那時再去服它便是枉然,不過是勉強維持心脈,拖延性命罷了。”
眾人聽他解釋,方知其中奧妙。青衣掏出一個紙包,卻是紅孩兒的藥散,笑道:“這冬蟲夏草散也有與此一般無二的功效,只是服食起來需要清水相合,不及煉製的丹丸便利好使。”
祁恬接過瓷瓶,橫豎打量,猶自惴惴不安,道:“它果然有效麼?”青衣正色道:“若是推測不錯,應該有效,你也不用太過憂慮。”
祁恬苦笑道:“何謂之應該,你若是推測錯誤,拿了這無用的丹藥防身,我二人的性命只怕便要白白奉送,冤枉死在那小烏巢裡,盜寶不得,反與白冥將軍及他手下的無數陰魂長久作伴了。”言罷看楊起嘆道:“先時還抱怨你降妖除魔之時,不肯將我帶上。如今我還真不想去那苦毒之地了。”
楊起微微一笑,張口欲言,卻被她噓聲止住,聽她道:“若是稍嫌兇險便要後退,讓你一人犯難扶困,我哪裡還有什麼面目自稱是你的夥伴?無論前程如何,待夜色深靜,終究還是要去走上一趟,好歹救得這平陽郡滿城人的性命才是。”將桌上玉月弓拾起,彈撥得弓弦嗡嗡作響,果真有那大義凜然的巾幗氣勢。
楊起一手往懷中探去,掏出幹莫小匕隨意撫弄,默默唸道:“真逢大難之際,我又怎會舍你而去,作那斷信棄義的小人?”忽聽祁恬驚道:“小烏巢距離此地有五十餘里,箏船不能夜間飛行,你我又不得馬匹,這可如何是好?”
黃松嘆道:“此事告之郡王爺也是枉然。此刻城中的蟲鳥皆已逃出平陽,便是將哨子予他傾聽,也聞不得一絲一毫的禽獸言語,如何被他取信?”楊起略一思忖,心中已然有了主意,笑道:“倒也不難能到馬匹,只是你我卻要扮作一次強盜罷了。此時要成大事大功,也只能摒棄俗禮、不拘小節了。”眾人怔然,面面相覷而不得其意。
待天色已晚,楊起將隱身披風解開,便要束在身上,卻被祁恬一把拉住,喝道:“你有了寶物遮護,出去自然能夠消形匿跡,我卻如何是好?”
楊起嘆道:“你以為我是用這披風逃遁出府麼?此刻郡王府的大門早已關閉,外面尚有十數官兵整夜巡護。你我若是將大門開啟,他們聞得動靜,卻偏偏又看不得人影,豈非以為鬧鬼闖妖?喧鬧起來,實在是大大的不妙。”
祁恬恍然大悟,連道有理。黃松奇道:“那你準備怎樣出去?”楊起道:“我看此後院與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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