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昇天麼?既然如此,我與楊起豈非正是不識時務,自討沒趣,厚著臉皮要被你戲謔一番?也罷,還是就此打道回府的好,只在才情谷中等候才對。”
黃松看她引著楊起,做勢欲走,心中大是惶恐,跌足道:“我也不是不記得你們,只是以為這地宮非同其他,即在禁院之中,又為許多的柴禾遮掩,最是虎王廟中的隱蔽之所、藏匿之處,人跡渺茫、無影無蹤,你們若是與山神、土地沒有交情,如何能夠探看得此地的奧秘?不想果真是造化使然,還是能夠在此相聚。”
楊起看他窘迫焦急,不覺笑道:“你也該知道她的脾性,最是淘氣調皮之人,方才的恫嚇,不過是故意玩笑罷了,倘若當真,豈非正是上當冤枉?”
黃松驀然驚覺,訝然道:“不錯,我一時張惶,卻中了她的心機埋伏。”不覺瞪視祁恬,看她嘻皮笑臉,全然一幅不以為意的神情,卻也無可奈何、哭笑不得。
楊起看黃松嘆息,心中似乎猶難釋懷,暗道:“玩笑若是太過無度,只怕就要生傷。”靈機一動,笑道:“她也是好奇活潑的性子,聽說這地宮既然是那金尾雉妖的旖旎床帳、風流臺炕,雖然厭惡唾罵,不屑一提,但好歹也要下來見識品鑑一通。她的主意既定,你也只好隨將,是拉將不得,扯拽不住,倘若強加阻礙,只怕就要反目。”
祁恬啊呀一聲,驚愕得瞠目結舌,連連呸道:“你胡說什麼呀?若非看這黃大管家被妖怪擄走,怕他被其肆意強行欺負,我才不會到這等齷齪邋遢的骯髒之地。”一腳往楊起踢去,被他跳躍閃過,抱拳告饒。
黃松不覺暢懷,忖道:“果然還是好夥伴,看著我有危險,如何能夠袖手旁觀、驀然瞥視?卻是我打不開自己的甚小心眼兒,偏偏胡思亂想,迷惑心志了。”開心之下,腸腹頓時輕鬆,只聽得撲哧一聲,實實在在放出一個響屁,只唬得楊起、祁恬如雀驚飛,忙不迭後退幾步,掩鼻蹙眉、扭頭側身。
銀瓶則被大鏈束縛,躲避不得,慌忙甩袖蕩袍,急急屏呼靜吸,好半日方才長嘆一氣,苦笑道:“了不得,了不得,這等風起雲湧的氣勢,豈能不教天地變色、山河動容?”
黃松嘆道:“先前假放,如今卻是真施。”欲哭無淚,再看楊起、祁恬神情有異,不覺一驚,忖道:“他們若是一直尾隨其後,莫非也曾在六角塔層之上,看見得那金尾雉妖逼我順從屈服的一幕?”
偷眼瞥看,愈發覺得他二人嘴角含笑,欲掩難蓋,暗自叫苦不迭,心道:“我依從不嫌多與嫌不多的偷偷囑咐,肆意放屁胡鬧,燻臭搏惡,好容易惹得那無恥的妖怪厭惡,暫且躲避得一劫。這雖是大智廣謀之為,也是迫於情形的無奈之舉,但卻頗為難堪尷尬,如今被他們知曉,日後再傳於青衣耳中,那可如何是好?也罷,大丈夫吃喝拉撒,本就是天地一切生靈使然,何必再為這些碎屑小事煩惱躊躇?”
楊起從懷中掏出幹莫小匕,仔細探看得鐵籠門把的動靜,卻是一把從未見過的棗金合鎖,匕刃之上流光溢彩,不由訝然道:“這門鎖妖氣盎然,非同尋常。”撬動得幾下,刃尖如被一股無形阻力相隔,難以定位。
銀瓶道:“此鎖喚作秦犬鎖,外鑄精鋼硬鐵為殼,內有戎山秦犬的十八顆犬齒交錯構合,莫說不能被你那匕首可以撬動,便是自身的鑰匙也是極其講究,若是鑰柄之上尚有劃痕,就是合齒對位,它也一樣不能開啟。”
祁恬大是詫異,道:“那戎山秦犬究竟是何來歷?”銀瓶道:“昔日北海之內,有一座大山,名曰幽都之山,山中出產粘稠黑水,遇火即能燃燒。山上生有三種異獸,分別叫做玄鳥、玄蛇、玄狐蓬尾。
幽都之山後面,還有一座大玄之山,上面有玄丘之民,皆是隱士高人,識懂天文地理、飽覽陰陽乾坤。幽都之山與大玄之山相隔一處平原,其上土地肥沃,有大小城池十二座,另外建立起了一個大幽郡國,裡面郡民數十萬,盡皆紅腿善走、奔跑如飛,因此被世人稱作赤脛之民。大幽郡國盛產各種鞋襪,天下聞名,據傳穿上以後能夠疾行千里而不睏倦,便是三界眾生、化外群魔亦是稱羨不已。”
楊起三人暗暗咂舌,齊聲道:“若是有著這等好鞋,我們也想求購一雙。”
銀瓶搖頭嘆道:“二山一國界疆分明,各自的居民彼此不願往來,倒也相安無事。後來大幽郡國出了一個王爺,野心勃勃,有心吞併二山,便悄悄厲兵秣馬、打造兵器,待時機成熟,救尋著一個‘莫須有’的藉口引燃兵火,肆意揮戈征伐。
幽都之山與大玄之山畢竟力薄,且猝不及防之下如何能夠抵擋?便退到幽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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