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梳妝檯內,想必校尉與節度使大人是不會相信的了。我再說你與化外惡地的魔女勾結,兩位大人依舊是半信半疑的了。只是我偶爾得了一枚美人香,上面刻有你的生辰八字與一些蠱惑符文,給大人觀看,或許能被它們賞鑑承認的。”
金尾雉妖聽它第一句話,三魂便去了七魄,待聞得第二句話,額頭已是冷汗涔涔、動彈不得。白紗雀精再朱唇微啟,將第三句話輕輕拋來,便如一座泰山從天壓頂,再也抵擋不住,癱軟在地,渾身抖嗦震顫不止。
校尉看得其中的倪端,不禁怒道:“這分明就是做賊心虛了!金尾雉妖,虎王老爺素來待你不薄,你為何還要生出這等歹念,狠心下毒謀害?”
喝人上去便要捉拿,金尾雉妖眼見不妙,顫聲道:“妹妹救我!”忙不迭從地上爬起,跌跌撞撞地往後臺逃去。祁恬不以為然,冷笑道:“你這雌妖,這四周皆被官兵團團圍住,便是一隻鳥兒也飛不進來,一條魚兒也遊不出去,你再有能耐,又還能逃將哪裡?”
楊起心頭一動,一拍腦袋,大聲道:“她尚在六角塔下開出偌大的一個地宮,難道便不能在後臺隔間之內,偷偷挖掘出一條甚長的逃亡地道麼?”此言一出,正被群妖聽了個真真切切,卻急壞了一旁的雄獅校尉與那黑豹節度使。
二人不禁面面相覷,訝然道:“這狐、貉兩個小妖說得甚合道理,那金尾雉妖雖是禽屬,但素來懂得一手掏土空穴的上好法術。它若是早有圖謀,只怕還真安妥了一處逃匿通途。”
幾個小妖不敢怠慢,紛紛跳將到臺上,方要撩開帷幕往後臺趕去,卻看迎面一股狂風襲來,猝不及防之下,皆被吹刮到了臺下。只聽得撲通不絕,這一跤摔跌得頗為沉重,妖卒兵器扔了一地,俱是吱牙咧嘴,苦不堪言。白紗雀精更是被駭怕得魂飛魄散,尖叫一聲,提起紗袖輕裙,惶惶然跳到地上,抱將這一個粗壯獺公的胳膊。
那獺公偶得豔遇,心中正在歡喜,瞥見一旁獺婆橫眉怒目,陡升寒意無限,慌忙將白紗雀精甩開。楊起與祁恬識得分明,驚道:“這莫非就是化外魔山的颶風術麼?”相顧訝然,不覺忖道:“原來秦纓一直就悄然隱匿在虎王山的暗處窺看,並未離去。”
雄獅校尉與黑豹節度使的臉色俱是青白不定,大感尷尬,有心上去探看一個究竟,再想起這颶風暴氣的威猛,不覺猶豫躊躇,暗道:“我二人皆是虎王山上的武將重臣,威望頗重,稍時倘若擒獲得惡徒,那自然最好,只是略一失手,也想一眾小卒一般被踢下臺來,灰頭土臉之下,顏面何存?豈非正是大大的不妙?”
聽得楊起與祁恬叫喚,心中不由竊喜,暗道:“何不叫他兩個小妖上去,是好是歹,是兇是吉,後面再作分曉不遲。”便喝道:“只怕那金尾雉妖尚有許多的同謀,我二人大意不得,正要在此看護。你們提了兵刃,到臺上逡巡一番,自己小心一些,莫要中了陷阱圈套。”
楊起聞言,哭笑不得,忖道:“一個是威武雄獅,一個是睥睨黑豹,如何在得了天地的元氣、日月的精華,成了法力變幻的妖怪之後,反倒不見了昔日猛獸的膽略勇氣,便如圈養的雞犬一般畏懼?”
祁恬低聲呸道:“想必是這虎王得了無窮的富貴之後,羨慕天地凡間帝王君侯的禮儀寶杖,便大興揚文抑武的政策,以漢文教化來粉飾自己的一方小小朝廷,歲月長久,手下的眾妖因此便失了彪悍強兇的本性。”斜眼瞥看那兩個將軍,卻見它們頗有些羞臊不安,咳嗽一聲,嚥下一口唾沫,扭頭觀看虎王的病情頹勢。
眾妖苦道:“你一狐一貉天生相配,既然識得臺上怪風的來歷,想必也有一些破除此術的本領,不妨就上去走上一遭,也好叫我等心安。”百口千唇,盡皆張揚呼喝,唆掇著二人以身犯險。
楊起喟然一嘆,無奈道:“所謂人言可畏,不想妖言一樣叫人害怕,也罷,我與秦纓多日不見,也想看看她的本領究竟有何長進。”祁恬笑道:“只看方才的颶風,可見得她的修為尚未大進,你我小心應付,當無大礙才是。”
摘下玉月弓,張手便是一箭射去,只見光芒閃耀,一時間映照得鴻門閣驀如電閃,果然有破魔之威、斷魂之意。群妖紛紛喝彩,才要大聲誇讚,卻看楊起二人早已疾步如風,躍上了第一層的檯面。
楊起拔出幹莫小匕,迎風一展,瞬間化成三尺青鋒,既是身處妖境之中,周圍的妖氣最是天下濃重之極,便看刃身如紅日初升,璀璨鮮豔無比。群妖只瞧得瞠目結舌,目眩迷離,俱是唏噓不已,萬分稱羨。那雄獅校尉與黑豹節度使也是極其駭然,心道:“區區小妖,如何會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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