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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衣笑道:“不是我說,而是一位詞人《翠樓吟》的字句,我拈來使用罷了。”胡媚娘嫣然一笑,道:“我們走路許久,都愁苦死了,唯獨你看著這神山美景,興趣盎然。”
青衣道:“累了麼?且聽聽歐陽公《少年遊?詠春草》上半闕雲:‘闌干十二獨憑春,晴碧遠連雲,二月三月,千里萬里,行色苦愁人。’如何?品格高遠,雅量高致,還能解乏?”不及她回答,迎階跑去,不似往日少年老成,可見心中愉悅之極。
楊起哈哈大笑,對黃松道:“他天生就是讀書者,這文人騷客,風流倜儻,見著合意的景緻,便有些歡喜忘形。”
走不多時,眾人來到一處院牆之外,早有一童子過來唱喏,道:“諸位可是中土來客。”楊起看他稚嫩,不過十一二歲的年紀,但眉宇端莊,神色穩重,不敢踞傲,躬身一禮,道:“小仙人,赤足大仙可在洞府?勞煩你通稟一聲,便說東方江南之地、小鎮草民楊起、黃松、青衣、祁恬、胡媚娘求見。”
那童子哦道:“果然是你們!我乃此地的仙鶴小君,一早便被大仙吩咐,在此等候貴人。你們辛苦了,且隨我來。”甚是客氣。
遂引著眾人來到一間丹房,見一張木凳之上,坐著一個老佛僧與一位青衣儒者,不禁唉呀一聲,道:“大師,吳前輩,原來你們也在這裡?”正是大神通者息鬥和尚與魔將無敵吳九道,看得眾人,不驚不怪,盡皆笑而不語。
再看他們的身邊,尚有一位蓬髮跌足的神人,紅光滿面,氣血甚然,中等身材,頗為健是碩,頸脖之間,懸掛黑色念珠,但衣裳衽肘之處,卻是繡著一面布八卦,半釋半道的裝束。
眾人愕然,不覺面面相覷,忖道:“若思忖得不錯,想必這位,就是那碧瑤仙姑的老冤家、仇丈夫,為西方接引尊者點化之後,肉身成聖的赤足大仙了。”
息鬥和尚叫道:“老仙,你也忒得小氣,不過喝了你幾天瓊漿玉液,不過一斛半桶的,你便心痛起來,將它們悉數藏匿,卻換上這等淡淡乏味的茶水。吳老頭,你品來也甚是無趣,是也不是。”
吳九道笑道:“非也,非也,這茶葉既然是山下品茗寺奉上的極品,味道自然極好,如何會乏味呢?”招呼楊起五人坐下,又與赤足大仙引見一番。
眾人慌忙行禮,方要說話,聽得息鬥和尚猶然咶噪,不由眉頭微蹙,哭笑不得,相顧嘆息,忖道:“每次與他相逢,皆是喋喋不休,雙耳難有空閒。怪哉!佛門講究四大皆空、六根清淨,他老人家倒好,秉性活躍,除了色戒,只怕是根根俱是不能自在。”
赤足大仙無可奈何,道:“你們稍稍等待,這猴和尚若是無賴了起來,定然天地愁苦,乾坤變色,我不與他好好講一講道理,任由他這般胡亂鬧將,只怕這雲仙壇從此日夜難安,雞犬不寧。”
息鬥和尚怪眼一翻,呸道:“我乃是天底下第一的識懂禮儀之人,何曾無賴了?你要說道理,也罷,我滿腹錦繡,便和你認真說一說這個道理。我問你,那瓊漿玉液敢說不是你悄悄收起來了麼?嘿嘿,昨夜我在走廊閒逛,便真真切切地看見你與那小鶴偷入廚房,鬼鬼祟祟地在幹些什麼活計。”
一指仙鶴小君,道:“你這娃娃,這可是我搬唇遞舌?”仙鶴小君嘻嘻一笑,做個鬼臉,道:“我昨日受了一些風寒,稍有熨燙,耳目不甚太好,此刻佛爺爺在幹些什麼?說了些什麼?我是既看不見,又聽不清。你老人家若有抱怨,該與祖師交涉才是。”
息鬥和尚咦道:“果真如此,你怎會知悉我在責怪,卻不說我正是歡躍?裝聾作啞,更是可惱。”仙鶴小君嘴角一撇,嘆道:“佛爺爺這是在搞什麼?不明白,不明白。”轉身離去,瞬間無影無蹤。
祁恬性急,見息鬥和尚嘮叨不休,哼道:“你這大師,如何會這唆哆?我們千辛萬苦來到這輝照神山,便是要請教大仙要事,你若是說話累了,何不就此歇息?”
息鬥和尚大聲道:“我就是再叫上三天三夜,也決計不會疲勞。”眼睛一轉,忽而笑道:“只是論起這嘮叨的本領,我只算得第二,你這丫頭才算得上是第一。哈哈,我要是再不住嘴,被你這第一嘮叨之人糾纏,只怕我這第二嘮叨的和尚也要被煩死了。不說了,不說了,他將瓊漿玉液藏起來,難道以為我找不到了麼?”
吳九道不覺莞爾,道:“你若是要尋覓一物,哪怕就是上天入地,也一定要找出來的。”
息鬥和尚哈哈大笑,道:“知我者,乃吳老頭是也。”一瞥祁恬,嘴角一撇,哼道:“楊起小子被你吃住,即便是被你侵擾,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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