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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服,遲早被花毒害死,好歹要碰碰運氣。”捏起兩顆,一顆喂祁恬服下,自己用了一顆。黃金仙囁嚅道:“仙姑……”見胡媚娘仰脖吞下丹藥,牙關一咬,道:“楊劍俠說得不錯。”將剩下的最後一顆吃了。
胡媚娘踮足打量一番,道:“前面尚有數塊花壇,美麗不一,但皆有毒性。”楊起道:“此刻退路皆被封死了,你我只有奮勇向前。”到得下一個花壇,眾人氣息有些沉悶,待跌下第二個盒子,被胡媚娘破開,又得四顆解要。只是愈發到得後面,毒性愈發強烈,盒子的機括也愈發精巧高明。好容易闖出此關,胡媚娘額頭冷汗涔涔,道:“如此關卡,再多一二,你我只怕亡魂矣。”
眾人再下一城,莫不欣喜萬分,卻看前面牆壁如假山林立,密密砌合而成,當中並無門戶,不僅愕然,相顧道:“難不成這裡已經是盡頭麼?只是為何不見‘嗜血屍魔’之棺槨?”疑惑之間,見後面悠悠顫顫飛來一隻螢火陰蟲,背生六翅,據傳為生前桀驁不馴之人亡後所化,皆因閻王不喜,魂魄無所依託的緣故。
這小蟲攀在牆壁之上,撲哧一聲,驀然陷沒了進去。祁恬與黃金仙大驚失色,忙不迭後退兩步,訝然道:“大夥兒當心一些,此牆能夠食人。”胡媚娘眼波流轉,若有所思,稍時從地上拾取一根樹枝,往牆紋處緩緩戳去,竟不覺插入其中,如水面一般波暈盪漾。
楊起看待仔細,大為好奇,繼而拍掌笑道:“這牆看似堅固無比,森然拒人,其實本身就是極大的一扇門戶。”不顧祁恬驚呼阻攔,大步往前走去,身子往壁上一貼,瞬間無影無蹤。
祁恬駭然,不及驚呼,卻見胡媚娘嫣然一笑,道:“妹妹,這也是幻覺機括罷了,不用害怕。”言罷,穿牆而過。黃金仙半信半疑,問道:“仙姑,這不會是陷井吧?”
祁恬深吸一氣,按捺心神,大聲道:“果真陷井,那又怎樣?難道這一路的兇險還少了不成?”心中惴惴忐忑,依舊閉目前行,不過幾步,只覺得身旁若有風雲推搡,有些粘滯,有些柔軟,卻不敢睜目窺覷。
待動靜似同消除,放眼看去,前面白雪茫茫,山石小徑,皆被冰霜層層覆蓋,好一幅銀裝素裹的美景。後面嘎登聲響,卻是黃金仙最後一個闖入,腳底滑溜,拿捏不得,竟跌了一跤。
楊起嘖嘖稱奇,道:“不想這地府之中、魍魎鬼地,能看見如此雅靜清潔之鄉郊小野,實在是匪夷所思。”
胡媚娘笑道:“世上造化本就無窮無盡,你未曾見過,未必就沒有;你見著而忖其超越常理,也不可斷其虛妄。便說世上神仙大佛、妖魔鬼怪之分,神倘若作惡,那便是妖了;妖要是行善,亦算得神了。”
祁恬嘻嘻笑道:“姐姐又在感慨了!管他怎樣區分,你在我們心中,那可是大大的好人了。”
黃金仙訕訕道:“三位都是好人,若能鎮壓‘嗜血屍魔’,那更是功德無限,死後也可以沉仙的。”楊起笑道:“我等都是凡人,有嗔有怒,有喜有歡,不絕七情六慾,難抵酸甜苦辣,這飛昇九天之念,那是萬萬不敢提及的。”
順著雪地往山下走去,拐過一處凹角,見蒼松之下,立著兩個雪人。祁恬咦道:“這雪人雕刻得好不精細。只是觀其面貌,為何頗似一人?”
楊起好奇,問道:“你說像誰呀?”走過去輕輕拍打雪人肩膀,正要揣摩,陡見它雙眼一睜,兩道寒光射出,好不攝人魂魄,驚嚇之下,縱身往後退去。他這一跳,甚是及時,便看雪人手中突然多出一柄長劍,直直刺來,稍晚半分,便要被它端端扎中、貫穿肚腹。這雪人倒也機靈,首擊不中,反手又是一劍戳來,斜斜上挑,逼迫楊起肋下。
楊起眉頭微蹙,暗道:“它劍法好毒。”不敢怠慢,伸手引出幹莫小匕,迎風一展,三尺青峰護於胸前,封住敵人來勢。便看地面隱約出現一行文字,書道:“赤手空拳者,鬥一人;手執兵刃者,鬥二人。”
祁恬惶恐,嚷道:“這是什麼意思?”胡媚娘不及應答,便看另一個雪人破除靜默,雙足一彈,飛身而起,一劍往楊起當頭劈下。楊起喝道:“空手奪刃,只取其死罷了。仗器反駁,或能求生。”好在他風雨劍法造詣頗深,且託付西行閱歷,一路降妖除怪,對敵經驗累積甚厚,雖然以一敵二,猶然遊刃有餘,面無絲毫畏懼。
數十招過去,雪人渾身冰屑紛紛脫落,露出本來面目,眾人驚道:“這……這如何會是你們?”便看這二人,一個清秀俊朗,一個調皮淘氣,正是兜率宮中惹禍事,判官府中欠錢財之仙童清風、鬼幼紅孩兒不假。
但無數劍鋒寒茫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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