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轟隆一聲巨響,卻是陰空風雲旋轉,暗密濃濃之中,恍惚破開一條金色光暈,從中緩緩降下一條飄緲臺階。
胡媚娘笑道:“屍魔既除,此墳冢便自行破除,大夥兒走罷!”眾人彼此提攜,紛紛拾階而上,心情好不快活,待穿破陰暗雲霧,眼前如萬箭穿梭,陽光閃耀,莫不刺眼,赫然回到了地面。大夥兒擊掌相賀,只覺得腳下隱約搖晃,想必是嗜血屍魔毀後,那墳冢土崩瓦解,從此不復存世。
走不多時,在雲中之山與寶瓶山交界處,聞聽熙攘刮噪一片,早有夜叉王引將無數的飛禽走獸在山道等候,黃松、青衣立於一塊巨石之上,踮足祈盼,見得他們過來,又驚又喜,急忙趨身相迎。相互寒暄了一番,夜叉王拱手道:“我等揪心等待,不知恩人情形如何?”
楊起喟然一嘆,繼而笑道:“你看我等如此狼狽,便可知曉其中的兇險迭宕,恍如隔世也,所幸雨過天晴,這兩山依舊清淨太平。”眾人哈哈大笑。正是“紛紛爭爭幾時休,乾坤造化多安排。莫問前程善與惡,立帆蕩槳不回頭。”
西遊一路,風雨交替,有晴有陰。這一日,祁恬在船上支曬衣物,不妨突然落下一場大雨。說來也怪,此雨五彩斑斕,好象九天的神仙打翻了油漆桶一般,給箏船染上了各色光澤。待雨過天晴,被陽光照射,倒也頗為明豔。
祁恬抱怨不已,將衣物摘下,卻見船頭不知何時來了一隻大鳥,仔細打量,卻是蒼鷺,喋喋啼鳴不已。祁恬嘆道:“我心情不好,不願意與你說話,你還是快些飛走吧?”
胡媚娘笑道:“妹妹,你將那青竹細哨讓我用用,且聽它要說將一些什麼?”接過哨子,揣入懷中,道:“鳥兒,你看似頗為著急呀?”蒼鷺哼道:“雖然著急,只是此刻我什麼也不願意說了。那個不更事的小丫頭,我好心好意過來傳訊,她卻故意置若罔聞,實在是可惱可氣,只是你們若吃了苦頭,那也是可笑之極了。”
胡媚娘微微愕然,追問道:“什麼苦頭?”
蒼鷺將頭一扭,撲騰幾下翅膀,若對之示威,嚷嚷道:“我不說了,不說了。”
胡媚娘笑道:“原來你也是少不更事,正與我妹妹一般無二。”
蒼鷺呸道:“我年歲極大,你如何這般胡言亂語?”驀然轉過一個念頭,明白了媚娘用意,於是嘆道:“罷了,罷了,我這禽中前輩,怎可與人類晚輩計較?”
咳嗽一聲,道:“前面西去的道路,原本通暢,但是前幾日從天上下來得一個醉酒熏熏的神仙,用碩大無朋之棋盤,封堵旅途要塞。你們若是精通黑白之術,能夠解開棋局,便可安然經過,否則是萬萬過不去的。”
胡媚娘咦道:“會有如此之事?卻不知又是什麼樣的棋局,可有人解開過?”
蒼鷺道:“那神仙設下如此棋局之後,請來當值的山神土地,不能解;請來善妖慈鬼,不能解,實在無奈,便放下話來,允許山中飛禽走獸過來破局,假如能一子定乾坤,便讓其投胎為人,在紅塵之中歡歡喜喜地走上一趟,結果依舊不能解。”胡媚娘驚道:“那棋局如此神奇?”
蒼鷺笑而不答,覷看艙內的眾人,目光鎖定於青衣身上,道:“聽聞東方西來的弟兄姐妹們說過,那小小娃娃不同尋常,乃是地裂之界的刺史之子、半仙神童,其見識廣博、學文淵深,更勝大儒高德幾分,也不知能否破開如此的難題?”言罷,飛上雲頭,轉瞬離去。
胡媚娘不敢怠慢,便要黃松將箏船在空中懸停,又召集眾人商議座談,轉述蒼鷺言語。楊起苦笑不已,道:“這棋局我不懂,是萬萬解不得的。”
祁恬搖頭道:“我也不會。”黃松愁眉苦臉,道:“以前常看老爺與鎮東的劉二叔下棋,總打磕睡,也不曾學習。”齊齊將目光往青衣看去。
青衣神情淡然,輕聲道:“我懂得一些皮毛,也不知可否應付?”胡媚娘笑道:“小弟深明遠播,往來禽獸皆奔走呼告,這名聲比你楊大哥還要大上許多。”青衣頗為羞澀,慌忙鑽入艙內,道:“我再去看看棋譜。”楊起不覺嘆道:“以前為妖魔鬼怪擋道,今日又為神仙阻隔。”
不說青衣苦苦研讀,箏船依舊前行,稍時來到一處瀑布,見兩側大書幾個題字:“五彩雨說下就下,潔淨潭一洗即清。”
胡媚娘道:“此地最好,不僅能夠洗衣,還可以將船身擦拭乾淨。”於是將箏船停於瀑布底下的湖泊岸邊,教楊起與黃松二人提著抹布下去細細擦拭,自己則與祁恬,端將木盆,來到一塊近水之青石臺板,洗刷衣物。
砰的一聲,水中似乎落下一物,浪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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