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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奈之下,只得率少數殘部倉皇逃奔南巢,不久又驚又怕,氣急交加,終究病死在那裡。”言罷,落下一子。
緩急真人臉色一變,嘆道:“好厲害!”也不知他是稱讚青衣的學識,還是他的‘玄素’棋藝。
神仙矜持,長袖一抖,地面有變幻了一幅圖畫,依舊山水齊全,仍然兵馬陣法。青衣啊呀一聲,道:“妙哉,妙哉!”緩急真人被他唬喝得一跳,哭笑不得,道:“莫非你又看出了之圖的玄妙不成?”
青衣道:“此役不同凡響,乃周桓王十三年爆發之潰Ц鷸�健4呵鋶跗冢�9��踝���瓢災性��誒'葛大敗周室聯軍,此後東周揭幕,周王室日益衰弱,諸侯國亦然紛紛崛起,再也不肯聽從天子之命,戰國始亂。”有人叫道:“我們不曾聽說過,願聞其詳。”
緩急真人有些後悔,本想消除地面圖畫,也好安心下棋,但既然有人如此放言,不好阻隔,不覺微微一嘆。
青衣心道:“今日勝敗至關重要,少不得以其人之道還制彼身,想方設法晃你心神。”拿定主意,遂大聲道:“西周末年幽王為博寵妃褒姒一笑,‘烽火戲諸侯’,結果招惹亡國之禍,後東遷洛邑,再立東周,但王室威望、實力已然大減,俱不可同日而語。‘禮崩樂壞’之下,一些諸侯乘機脫穎而出,開始挑戰周天子之獨尊地位。其中唯獨鄭國率先崛起,成為當時許多諸侯之中,最具實力和威望的一國。”落下一子,道:“先生以為呢?”
緩急真人正在沉思,不覺一愕,嘆道:“不錯,不錯。”
青衣道:“鄭國雖遲至西周後期,始分封立國,但其開國君主鄭桓公,乃為周厲王之幼子,與朝廷宗親關係頗為親近,因而素來為周天子所倚重,被委以為王室卿士,又教其主持周室中樞大政,可謂後勁勃發,不遜色其餘諸侯。其後鄭桓公將舉國百姓,由關中貧瘠之地遷往新鄭,掌控中原腹地,佔得四通八達的天下形勝之地,故國勢蒸蒸日上。
鄭莊公繼位後,一方面依憑國力強盛,另一方面借重周室權臣之有利條件,動輒以諸侯‘不敬’天子為由,侵伐弱小,四處征戰不息,竭力擴充了國家領地,進一步增強自己實力。若拉攏齊、魯兩國,打擊和削弱衛、宋、陳、蔡四國,並滅亡了許國,造就了‘小霸’的局面。”
見緩急真人眉頭微蹙,一子在指間掂捏不定,道:“先生還未決斷麼?”緩急真人怔然,道:“我再想想,我再想想。”不覺有些心浮氣躁。
青衣又道:“如此一來,鄭莊公對朝廷的態度也愈發變得倨傲不羈,不把王命再放在眼裡。其實細細究來,周鄭雖是親戚,但矛盾糾結已久,戰事爆發,也是遲早耳。”
楊起道:“什麼矛盾。”有意無意之間,一眼往緩急真人瞥去,見他神色不寧,心中竊喜。
青衣道:“早在周平王時,周鄭之間已然互不信任,於是發生了‘周鄭交質’,即周平王之子作為人質,羈留於鄭國,反之,鄭國之公子忽,也送往周都洛邑。待周桓王繼位後,更甚反感鄭莊公的專橫跋扈。
於是一氣之下,將國政悉數委於虢公,後來索性剝奪了鄭莊公的卿士地位,且將鄭國之部分土地收為己有。鄭莊公心高氣傲,受此怠慢,以為大大的侮辱,於是惱羞成怒,從此不再朝覲周桓王,兩國爭執,可謂一觸即發。
周桓王貴為天子,自然不能容忍鄭莊公如此無禮犯上的舉動,於是傳下詔令,親率周軍和徵調而來的陳、蔡、衛等諸侯軍,大舉伐鄭。鄭莊公聞報,不甘示弱,以為周室聯軍傾巢而來,其實也是烏合之眾罷了,便親自掛帥,統率大軍迎擊,兩軍相遇於潰Ц稹�
周桓王將周室聯軍分為三軍:右軍、左軍、中軍,右軍由卿士虢公林父指揮,蔡、衛軍附屬於其中;左軍由卿士周公黑肩指揮,陳軍附屬於內;中軍則由桓王親自指揮。”緩急真人聽他娓娓道來,正配合地上圖畫的小人行動,不覺歎服,手指壓低,險些下錯一子,幾乎唬出一身冷汗,暗叫僥倖。
青衣道:“鄭軍方面,針對周室聯軍如此佈陣,細細分析其形勢和特點,也將鄭軍編組為三部:中軍、左拒和右拒,‘拒’者乃是‘力陣’之意思。鄭莊公、原繁、高渠彌率領中軍,祭仲指揮左拒,曼伯統率右拒,正是一決雌雄、不分勝負決不罷休的架式。
鄭國大夫公子元針建議鄭軍先擊聯軍的左右薄弱兩翼,旋即集中兵力,攻擊周桓王親自指揮之中軍。另一位鄭國大夫高渠彌則編成‘魚麗陣’以應敵。所謂魚麗陣,便是‘先偏後伍’、‘伍承彌縫’,即將強硬戰車悉數佈列於前,又將步卒疏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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