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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獻出?’言罷,便抽出寶劍,竟有威脅逼迫之意。
公孫接、田開疆道‘我們膽色遠不及你,功勞更是遜色許多,先前拿著桃子也不謙讓,便是貪婪使然也。不堪至此,偏偏還苟活不死,如何能夠被頌之為勇士?’
恭恭敬敬地交出桃子,更不答話,竟刎頸自殺了。古冶子看得這種情形,傷心欲絕,道‘他們兩個都死了,唯獨我自已活著,此乃不仁;用話語去羞恥別人,反倒吹捧自己,此乃不義;此時方才悔恨自己的言行,卻又不敢去死、追隨黃泉,此乃無勇。
雖說如此,他二人若是共食一個桃子,可謂合宜;而我居功更偉,獨自吃掉另外一個桃子,想來也是應該的。’心中羞慚無比,便放下桃子,嘆道‘我既是不仁不義的無勇之徒,存活於世也是枉然’,於是拔劍自殺。
景公的使者回複道‘三勇士盡皆身死’。景公便派人前往弔唁,替三人穿戴起華衣美服,收斂於棺,依照勇士之禮給予厚葬。”三隻小猴哈哈大笑,道:“看中名利至此,正是報應,正是報應。”
紅衣小猴拱手一揖,笑道:“我等的前程往事,俱是過往雲煙罷了,世間哪裡還能得聞什麼二桃,或是三士?自陰司再入紅塵,墮入猿猴體胎,淪入畜生之界,修煉得千辛萬苦,終於能夠成妖成怪,獲得長生。而今的稱號,流傳了數百年,卻是環劍三聖就好。”
一指那黃衣小猴,道:“昔日它為二弟,此時排行依舊第二,便是竹劍大聖。綠衣的排行第三,人喚石劍大聖,我麼,被它們尊為大哥,道號木劍大聖。”
祁恬愕然道:“我聽得外面喜鵲的言語,便知你們數百年來為孟家世代庇護,隱匿在這城中酒樓的地洞之中。既然法號帶‘聖’,想必也還有些極強的本領才是,怎樣會淪落得如此的狼狽不堪?”
木劍大聖聞言,不禁羞臊得滿臉通紅,喃喃道:“我們為人之時,雖是凡間數一數二的勇士,逮虎殺鱉、衝鋒陷陣,莫不天下聞名、眾人敬仰,但是投胎之後,不過是區區猴妖,又因為修煉不死之術,誤受鐵嬰之果,終身不得生長成熟,正是身單力薄之狀、手足孱弱之苦。
是以雄心不滅、壯志猶存,但心有餘而力不足,唯有識時務者為俊傑,暫且受那白骨將軍的操控,以圖未來大業罷了。”石劍大聖搖頭道:“哪裡還有什麼大業?其實不過就是苟且一條性命而已。”
木劍大聖臉色一變,喝道:“我若說黑,你偏偏要說白,我若要說白,你反倒一口咬定黑,如何總要與我作對?尋得一處安樂之地,山清水秀、風調雨順,種上千萬株的仙家桃樹,媲美天上的蟠桃園,豈非就是一樁大業麼?你胡亂說話,枉自菲薄,卻教旁人小覷我等。”
驀然一念,又挑得一處語病,呸道:“何謂苟全性命?該說那‘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才是,這等古人智慧之語、春秋明慧之訓,你竟然不能懂識麼?”見綠衣小猴撇嘴不屑,耐不住猴急的性子,猛然竄跳上去,一雙爪子便往它的臉上撓去。
楊起忖道:“兄弟之間,嘻笑打鬧本也正常,正是看這紅衣木劍的架式,卻多少有些不同。”方要出言勸阻,看黃衣小猴搶先一步,跳在跟前,將木劍大聖緊緊抱住,急道:“大哥,你我昔日取名聖號,便是清心寡慾、道德清明之寓,從此和顏悅色、相親相愛,兄弟情意羨煞紅塵。適才三弟口無遮攔,畢竟無甚惡意,你若是暴燥責罰,則有違初衷,萬萬不可。”
楊起暗道:“果真是猴性兒,動輒就要打鬧,來不得半分的安寧平靜?”便順勢勸道:“竹劍大聖說得極是,不過是屑末小事,何必如此紛爭,手足相殘?是了,那白骨將軍又是何許人也?莫非也在這方圓一帶為非作歹不成,卻為何從來不曾聽得當地的百姓提及?”
木劍大聖得了臺階,冷哼一聲,甩開竹劍大聖的擁抱,挑著近旁的椅子坐下,搔首撓耳得半日,喟然一嘆,道:“說起這白骨將軍,我三兄弟委實是一肚子的苦水,只恨天地之間既要生出我等的好妖,為何還要放出那般的惡怪?若是彼此勢力相當倒也罷了,卻要強弱不均、實力懸殊,無可奈何之下,只好委曲求全,暫且應付那法力無邊的魔王將軍。”
竹劍大聖道:“你們可知曉務隅所在?”
楊起咳嗽一聲,暗道:“祁恬與我、黃松俱不是那能夠好讀索書之人,這所謂的什麼務隅,究竟是山坡河川,或是崖谷平原,盡皆不能得知。只是據實相告,只怕便被這三個小猴子輕視蔑然。”心念如是,不覺向青衣瞥去。
青衣會意,道:“務隅一山,陽面聚天子龍脈之氣,本是安葬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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