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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張口呼喝,可見得是全無忌憚,有意捨命相搏了。
獸王星君哈哈大笑,道:“好,好,你本是蚩尤第五兄弟的夜壺童子,卑賤出身,苦命的奴才,終日不得出頭揚眉。神魔之戰後,我看你四處流離顛沛,心生憐憫,於是收納為弟子,一併回到獸王府中,學習三界馴獸服禽之道。
後八洞神仙來此聚宴歡愉,觀你面相,以為絕非善類,且不可輕易教化改造。我初時尚且不信,誰知你先換蟲袋,後縱偽犬造孽,此刻又辱罵師尊,也由不得我懷疑躊躇了。”
歐陽大刀臉色青白不定,眼睛滴溜溜旋轉幾圈,便似拿定了主意,咬牙切齒道:“老匹夫,我雖然被貶謫下凡,但一身法力猶存,所謂狗急尚會跳牆,魚死方能網破,我若是拼命抵逆,只怕一時半刻之間,你也奈何我不得。”言罷,便看他扯開身上的衣襟,脫卻不得,便扎束於腰間,赫然半裸睥睨,以為示威之狀。
獸王星君冷笑道:“徒弟打師父,你就是其中意志最為堅決的先鋒了,了不得,了不起呀!”歐陽大刀怒道:“逼迫無奈,情非得以,你也休要埋怨於我。”一手變幻出黑柄長刀,另一手五指忽張忽合,向天空作出伸抓收納之態,便看其周圍風起雲湧,隱約有魔嘯鬼鬧之音。
獸王星君瞧得真切,嘆道:“你得了那三眼魔頭黎錦傳授的行魔大法麼?這等旁門左道雖然可怕,但一者不能持久,二者傷害自身,三者你修研不精,畢竟難有大成大為。”
歐陽大刀狂笑道:“是麼,你若是敵得過我手中的斬神魔刀,再說此等無稽大話不遲。”卻看獸王星君不以為然,搖頭斥道:“逆徒,我與你相搏鬥法,豈非是自降身份,要被眾家神仙取笑?此處自然有人替天心道、償還債務,何需我來牽念掛懷?”
歐陽大刀口中雖然強硬無比,但懾於先師多年積威,心中終究是砰砰亂跳、難掩驚慌惶恐之意,此番聽得星君言語,心中不覺大喜,忖道:“此地唯獨能夠教我忌憚畏懼者,便是你這幼龍獸王了,你若不出手,我還有何可怕擔憂?”
大聲道:“倘若如此,這裡還有旁人堪堪與我匹敵麼?”一指楊起、祁恬,哈哈笑道:“你二人也有些道行,但強勇出頭,不過也是我的刀下之鬼、黃泉新魂而已。”
楊起眉頭緊蹙,暗道:“這黎錦果然是無孔不入、無縫不鑽!與其說百獸山莊受了他的好處,不若說道不知不覺之間,卻成了他挑撥神魔界鬥、天大陰謀的棋子罷了。”
他心念一動,便將手中的幹莫小匕一擺,輕聲道:“你是三眼魔君的幫兇,難道我還怕你不成?”方要飛身撲上,卻聽得獸王星君笑道:“這兩個娃娃萬萬不可與你交手,勝了你,你臉面何存?輸了你,也是天經地義。”
歐陽大刀哼道:“如此說來,還有其他能夠殺我之人麼?”
獸王星臉有促狹之意,道:“你可敢大喊三聲‘誰敢殺我’?麼,要叫得響亮,喊得透徹,如此一來,自然會有忠義之士跳出應戰,取汝元神?”
歐陽大刀暗道:“你口口聲聲說的什麼忠義之士,莫非就是海北之國的執戈官兵、衙門捕快不成?委實是小覷輕視我了。這斬神大刀可力戰千人,使將開來教人目眩迷離、水潑不進,只要你堅持旁觀無動,便是此刻有無數軍馬蜂擁而至,我又有何懼哉?”
於是仰頭大笑,叫道:“誰敢殺我?誰敢殺我?誰敢殺我?”話音方落,便聽得背後有人叫道:“我敢殺你。”一柄長劍貫風而至,迅如閃電,徑直扎入他的胸口。歐陽大刀未及反應,頓時隨著劍勢頹然倒地,再去探看打量,已然氣絕身亡。
楊起愕然道:“這不是銀瓶的叫聲麼?”見一人從樹後奔出,三兩步竄至歐陽大刀屍身之前,拔起長劍,貼著他的衣襟一番擦拭,反手貫入腰間軟鞘之中,正是烏麒麟銀瓶。
祁恬驚道:“你如何會在樹後?”銀瓶微微一笑,卻有說不得的幽怨苦楚,緩緩道:“我被星君緊緊追趕,自然是要隱匿樹叢,竭力躲藏痕跡了。”驀而喟然一嘆,仰天道:“我替你除了歐陽惡人,便是償還了那羚羊保息丸的本息,你說話算話,莫要追趕才是。”
獸王星君撫須笑道:“使得,使得,你用它去救助心愛之人,本是天下的一樁好事善德,我還阻礙為難做甚?”長袖一展,隱沒法象,合攏雲層,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正是大仙的無窮神通。
銀瓶見楊起與祁恬舉步而至,嘆道:“此刻時辰緊迫,只怕息鬥和尚與吳九道也不能支撐得太久,便不能與你們細聊了,就此別過。”
一聲輕哨,從空中穿出小黑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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