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機緣巧合,體內融有惡神敖劫的龍珠真氣。若是將之利用,貫於四肢奇脈,可長許多的氣力;倘若散於體外,可成玄妙護罩,卻不知此番可否用得,抵逆這駭然之無形無顯的風暴?便與抗擋祁連結界一般?”心念如是,旋即調息吐納,果真前胸後背之上的壓力陡然消減,波動起伏緩緩平滯。
楊起連呼僥倖,不敢怠慢,慌忙手引足蹬、攀爬逡巡,不多時,便已到得對岸,又立有一面大幡,通體黑暗,繡有四個金色大字,書道:“人面桃花。”
詩人筆下的人面桃花,那是極美極雅、精緻甚然的意境,言道美人在桃花叢中更添紅顏色彩,桃花在美人頰旁妖嬈萬分。只是此地的人面桃花,果然是名實相符,唯有絲毫的歧義偏差。
那桃花被風吹迎,一片兩片附在楊起衣上,被他輕輕捏下,定睛打量,不覺渾身冰涼,機伶伶打了一個寒戰,額頭的冷汗便已簌簌而下。原來那桃花之中,分明就是一張常人的臉龐,莫說輪廓分明、五官清晰,便是丹青妙手悉心描繪,其生動真實,也不過如此。
楊起驚道:“這桃花如此詭異,不知是何來歷?”話音方落,消匿之聲悠揚再起,依舊是如鬼似魅,不可言傳,道:“此桃花又叫做寄魂桃花,餓死於山中之人,或是為霸王所害之人,死後魂魄不能遊入地獄投胎,便紛紛寄託於這桃樹之中,也免得流離顛沛、元神殆盡。”
楊起大驚,顫聲道:“所謂人面,不是桃花天生,而是亡者的臉容麼?”那聲音道:“不錯,你若是救援得遲了,那四個娃娃的面貌也會在桃花之間漸漸表現,成為這寄魂新客。”
楊起茫然四顧,囁嚅道:“如此一來,更是要分秒必爭,不能躊躇一絲半毫的了。”從懷中拔出幹莫小匕,迎風搖擺,口中法訣默默誦唸,竟是不見些許變化。
楊起愕然不已,苦道:“自弱水修真觀以來,此物變化莫不靈驗,如何今日卻成了凡品,換不成那三尺青鋒?”
再也按捺不得,牙關緊咬,拔足便跑,卻聽那聲音冷冷一笑,旋即嘆道:“你急切間便要救援,此情此義天地可鑑,委實教人唏噓欽佩,可惜手忙腳亂,反倒容易生禍。”
楊起不敢大意,歇下腳步,回聲怒道:“你說什麼?怎樣才是胡為?怎樣才是救人?何不真真切切訴說一個明白,卻在此地嘮嘮叨叨、極其羅嗦?”
那聲音不急不惱,道:“你心中煩惱已極,所以氣血沸騰,口氣咄咄逼人。”略一停頓,道:“他四人被應鼓索捆縛於應鼓洞中,洞口禁閉,霸王在外逡巡,不能破洞,是以一時無恙。洞外有一巨鼓,想必那七色鳥兒已然告之於你。嘿嘿!你要救人,務必敲擊此鼓,只是一旦成功,他們性命便萬難保全,少不得魂魄隨風而來,一併寄宿於這桃花之上。”
楊起大為不解,跌足道:“你說話顛三倒四,叫我怎樣明白?”那聲音似乎一愕,繼而道:“所謂天機不可洩漏,你如此好奇,便自去體會才是。”
楊起催促再三,不見回答,不僅咬牙道:“哪裡來的濁物,關鍵緊要的時刻,便悄悄消匿逃遁,就不覺得羞慚麼?”
看著桃花叢中只有一條道路,疾步如飛,盡力奔跑,恨不得即刻便能到得那應鼓洞外,便是真有霸王怪獸守株於外,也顧不得害怕,顧不得忌憚了。
桃花林綿亙十里,出得“落英繽紛人羨美,多少怨魂在其間”之外,舉目望去,前面依舊是巨葉疊翠的濃郁森林,不可細數清點,猶然深不可測。
楊起眼看到得一棵樹下,陡聞有人喝道:“此時不肯受擒,更待何時?”便覺得腳下一陣鬆軟,好好的地面迅速沉降了下去,卻是一個偌大的陷阱。
楊起猝不及防,隨著土屑碎石踏落其中,啊呀一聲,只摔將得狼狽不堪。待他勉力站立,聽得洞外有人嚷道:“這小霸王被我等擒獲,稍時亂刀劈砍,也好替眾家兄弟報仇。”
楊起大驚,叫道:“我哪裡是什麼小霸王?你們做錯人了,快些放我出去。”言罷,外面有人奇道:“怪哉,怪哉!這小霸王不過是兇惡異獸,從來不會人言,如何說得這番清晰的文字,莫非真是抓錯了人麼?”一陣喧囂傳來,似乎愈發吵鬧無比。
楊起又急又惱,喝道:“我有急事,委實耽擱不得半分。你們若是再不放我,休怪我無禮得罪了。”俯身拾起一塊石頭,也不辨東西南北,朝著上面便扔了出去,便聞得啊喲一聲,不知砸著哪一個好事熱鬧之人,聽其破口大罵。
邊上有人咦道:“若是小霸王那畜生,怎能識得這等投擲之術?快些將他拉將上來才是。”便看一條繩索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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