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忖間,不由唬嚇得冷汗涔涔、臉色蒼白,大聲叫道:“白骨老爺,這可真是天大的苦案呀,莫名含冤,山河變色,神鬼動容。”
白骨將軍冷笑道:“你這潑頭最是無賴,哪裡冤枉?你將委屈悉數說來,我是檮杌遺骨修煉所化,算得半鬼半妖,看看究竟一個怎樣的妖鬼動容?”
木劍大聖急道:“聽胡媚娘所言,似乎以為他們四人居心叵測,卻是我兄弟三人在後面興風作浪,計謀差使?錯矣!錯矣!小人兄弟不過是與他們偶爾談敘,其時興起,口誤之下,便說起了您老人家的一些前世來歷。
他們卻是年幼無知,胡亂猜測一番,便以為您老正是那十惡不赦的壞妖毒怪,口口聲聲要除暴安良、降惡衛道。我們百般解釋未果,勸阻不得,又被鼓聲催促,所以轟將了他們出去,孰料卻被他們一路悄悄追隨跟蹤,竟來到此地搔擾?還請白骨老爺明鑑,判斷秋毫,還我們委實一個公道才是呀!”
竹劍大聖與石劍大聖心中亦是惶然之極,盡皆附和道:“正是如此,委實與我兄弟三人無干。老爺若是不能解恨,只用無上的法力,殺了他們就是。”彼此使將一個眼色,齊聲道:“是了,白骨老爺惟有殺了他們四人,方能傾洩心頭之怒,也可懲戒世上的好事憊賴之徒。”
祁恬又驚又急,怒道:“你們如此品性,卻想殺人滅口麼?”卻看環劍三聖轉口說道:“偏偏白骨老爺又是心地慈善之人,倘若果真殺了他四人,沾惹了一手的血腥,豈非大大的不好?顧忌於此,還是將他們轟趕了出去,不教再在三聖縣城出現罷了。”
楊起哭笑不得,暗道:“這世上圓滑之人數不勝數,唇齒蓮花的本領也各有不同,有那說活死人、天花亂墜的,也有張儀入楚、遊刃有餘的,無一不是話分兩頭、舌分雙片的。你們語音猶轉,也不知是否得了這說客縱橫之術的精髓,不過已然得罪雙方卻是肯定的了。”
他正思忖間,聽得白骨將軍頗為不屑,咦道:“怪哉!怪哉!我何時變得懼怕血腥了?莫非是我記憶差池?你等不是偷偷杜撰了一番野史,看得四個娃娃來此,料想會在錢塘酒樓投宿,便將之附在店家藏書、地方史志正本的後面,故弄玄虛,誣陷於我,言辭鑿鑿責我吃了十數個人、強佔三聖祠的香火麼?”
一拍巴掌,大聲道:“你們老哥兒幾個,莫非都是鬼魂野鬼不成,若然當真,便快些離開我這太學地廟,也免得十殿閻王以為是我強拐魂口,帶著判官、無常跑來索取。其時雙方甚好的交情,千百年的厚重恩義,豈非因此尷尬難堪不成?”
黃松奇道:“何謂‘魂口’?”青衣嘆道:“世間既然有‘人口’,陰司自然便喚作‘魂口’,不過是擬攥名稱罷了,當不得真的。”
狐媚娘笑道:“究本溯源,其實三界方圓也好、化外魔界也罷,種種稱謂不都是被人擬攥出來的麼?只是傳說讀誦的多了,便約定俗成,反倒成了規矩。”話音方落,便聽得後面有人怒道:“是誰看得我們年歲既大,便心生嫉妒仇恨,躲在背後暗下詛咒?如此不雅,如此粗鄙,卻敢誣踮老夫已成白骨腹中的黃白排洩之物,可恨可惱也。”
抬扛香爐的老頭撩開帷幕,手提扁擔棍棒,紛紛湧將了出來,一個個鬚髮皆張、橫眉怒目,好似要將那造謠生事之徒活活吃掉、挫骨揚灰的氣勢,只驚得紅衣小猴急漲如赤、黃衣小猴黃亙肝火、綠衣小猴神情惶碧,大聲道:“這等隱秘,如何輕易外洩?”
驀然一念,盡皆叫嚷,道:“狐媚娘,原來是你一直盯梢追蹤,得了情報,便找著白骨老爺添油加醋、陷害進讒麼?”
狐媚娘只笑得花枝亂顫,道:“我如實稟報,如何就是進饞了,你且說說其中的道理。分明就是你們妄想奪取香火,回覆以往的妖怪神通,再現昔日的亂葬崗暴戾景象罷了。狼子野心,叵測懷惡,萬萬不可教你們稱心如意。”那十幾個白髮蒼蒼的老頭兒喝道:“三隻猴子,歹毒如斯。”就要上前拳腳伺候,卻被白骨將軍攔下。
狐媚娘又朝楊起笑道:“一半兒劍俠,你們莫要驚訝,正是受了環劍三聖的愚弄,魯莽輕率之下,幾乎犯下大錯。”
楊起羞臊得面紅耳赤,暗道:“這個綽號被祁丫頭叫起,如何隨風張揚,傳到了她的耳朵。”訕訕一笑,低聲道:“還請姑娘訴說一個明白。”
祁恬冷哼一聲,喃喃道:“你看著人家美豔,不叫妖怪,反叫姑娘了。”聲音雖是低微,依舊被狐媚娘聽了個真真切切,淡然一笑,也不為意,道:“那正史的記載千真萬確,昔日正是環劍三聖在縣城舊址作惡,壘出森森亂葬崗,雖不曾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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