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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剛要使勁,只聽一個警衛喊了聲:“慢著,咱們先挪那張床。”另一個背對著A和馮進軍的也轉過頭來,看出馮進軍似乎有些慌亂,衝對面的警衛笑道:“你還真有眼力!”
六十一、搜查一號樓(2)
對面的警衛指著馮進軍罵道:“你老盯著自己的床下看什麼看?是不是藏了什麼好東西?”
馮進軍苦著臉說道:“真的沒啥。”
這兩個警衛嘿嘿乾笑了兩聲,也不再挪開A的床鋪,而是轉到馮進軍的床前,兩個人一使勁,將馮進軍的床移開,一個警衛貼著牆走過去,果然在床下的磚縫中發現了東西。這警衛一拍地面,磚縫中那東西就震出來了一點,這警衛將那東西拿出來一看——竟是小半截菸頭。接著又在相鄰的磚縫中再揪出一根菸頭來。這兩天地面潮溼,那煙壓得扁扁的,已經有點受潮了。那警衛將這兩根菸頭舉起來,哭笑不得:“你他媽的能抽嗎?”
“能抽,出太陽曬一曬就能抽。長官!您能不拿走嗎?我好不容易要來的。”馮進軍哭喊著。
“你是叫馮進軍吧。的確老看到你跟各個看守要煙,沒臉沒皮的東西,竟然藏菸頭?”一個警衛罵道。
馮進軍繼續說道:“不是每次都要得到啊!我這是唯一的存貨了!長官,留給我吧。”
拿著菸頭的警衛將兩菸頭丟在床上,罵道:“還你!噁心死!”這警衛指著A問道:“那你是叫張海峰吧?”
A平靜地看了看警衛,說道:“是,我是張海峰。”
“哦,就是你剛來沒兩天,就差點被人捅死吧。也算你命大!”這警衛招呼了一下另一個警衛,說道:“走吧。這裡沒啥好查的了。”另一個警衛應了聲,繞過已經挪開的馮進軍的床,上來給馮進軍和A鬆了手銬。這警衛側頭看了看A的床,好像覺得不太放心,想拉著自己的搭檔再說點什麼。而就在這時,105的房宇突然抓著牢門口大聲地亂叫起來,含含糊糊地喊道:“我看到殺人了!看到了!”這些警衛連忙退出108牢房,給108牢房落了鎖,便去制止那個大喊大叫的房宇。
房宇突然開口喊叫,還真是連A都沒有想到。
A和馮進軍都重重地往牆上一靠,這才算喘過來一口氣。馮進軍打著暗語:“沒想到菸頭還救了我們一命。”
A也暗語道:“幸好你有這個習慣,不然就難辦了。”
馮進軍暗語道:“還好警衛不太熟悉牢房裡的情況。”
A暗語道:“倒是多虧那個房宇突然叫喊起來。”
馮進軍探頭看去,105的房宇應該已經被警衛控制住了,再沒了聲音,警衛就一直罵罵咧咧的,說這個犯人活像個殭屍,竟然能夠活著。
A的表情有點複雜,他也深深地看了一眼105牢房。
警衛們沒有注意到的是,A和馮進軍的床已經移動過,A的床剛好能夠把那地道口蓋上,讓警衛不容易踩到。這如果換成一號樓的看守來搜查,則會立即露餡,好在警衛對牢房裡的佈置並不太瞭解。警衛並不會覺得床移動了幾寸有什麼太大的不同。
A的幾件小東西放在哪裡了呢?答案是在馬桶底下彆著,別上去以後不會掉下來,A又往馬桶裡面撒了一泡尿。平時連A和馮進軍這些經常用馬桶的人,都不太願意把馬桶翻過來看馬桶底下,更別說這些已經搜查快一天的警衛們了。
儘管躲過了一劫,但畢竟這是兩招險棋,實屬不得不為。要不是A的腦子轉得快,又有一些馮進軍平時積累的“物資”,恐怕今天很難躲過搜查。
A很清楚地知道自己的計劃調整,那就是如果能夠確定劉明義已經犧牲了,現在必須用最快的速度逃出白山館。
六十二、三號樓地下室(1)
傍晚時分,雨又從天而降,很快就越下越大。伴隨著隱隱的雷聲,地上的暴動者們留下的血跡被沖刷而去,一絲絲的血線流入圍牆下的水溝中,混合著雨水從圍牆盡頭的排水孔中流出了白山館。
除了白山館的人以外,恐怕再也沒有人知道今天發生在白山館中那場慘烈而又悲壯的屠殺了。
王玲雨在醫護樓中監察著已經死去的犯人屍體。那些死去的犯人們都是面色安詳,毫無恐懼的表情,好像都只是沉沉地睡去一樣,似乎死對他們來說,反而是一種解脫。
王玲雨不願意再看下去,竟輕輕嘆了口氣,將白布蓋上。明天一早,便會有收屍的人來這裡,將這些犯人的屍體帶到白山館外面緩坡下的一個焚燒爐,將他們燒成灰燼,然後散入溪中,任那些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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