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9 章(第2/2 頁)
,才十歲,白白淨淨,眉清目秀。談吐氣質,一看就知道出身是好的,全不是金針銀線能比的。她還是京城人呢,問起京城,能說出許多讓溫夫人咋舌的新鮮事物來。
溫夫人對賀夫人感激涕零,領回家來給溫蕙:“以後,她跟著你去江州。”
那身契交給了溫蕙:“她是個官奴婢,以前她爹的官職比你爹還大。你也不用發憷,總之現在她是奴婢了,你端起姑娘的款使喚就是了。她這年紀,先跟著銀線,銀線嫁了,她也正好可以頂事了。”
溫蕙聽說小丫頭以前也是官家小姐,雖不發憷,總覺得憐憫。問起來,知道是潞王案的牽連者,想起了霍家四郎,更是同情。
問起名字,小丫頭說:“賀夫人給起個名叫梨花,姑娘不喜歡可以另起一個。”
溫蕙說:“梨花挺好的啊。”
梨花低著頭。
這名字俗透了,跟從前家裡的粗使丫頭差不多。
賀夫人也問過她的原名,她說了,賀夫人說,喲,這名字可雅,以後別用了,就給她起了梨花這個名字。
只她又悄悄抬頭,覺得溫蕙這一句“挺好的”彷彿是真話。這個鄉下百戶的小姐可能是真的覺得這個名字好聽?
這小姐也才十三四,且看起來也比賀家那小姐好說話,梨花便大著膽子說:“姑娘給改一個吧,原到了新家,便不該用舊名的。”
溫蕙忽然想起來見霍決的那一面。連毅哥哥好像也是有了新名字,所以他都不肯承認自己是霍決霍連毅。
這便是為人奴僕的悲哀吧,連名字都身不由己。
她嘆口氣:“你要讓我起,也就是杏花、桃花,跟梨花也差不多。你自己可有什麼喜歡的名字嗎?”
她這麼一說,梨花便知道這姑娘比賀小姐大不如,是個真正的鄉下百戶小姐,大概是沒讀過多少書的。
她想了想,道:“勞勞燕子人千里,落落梨花雨一枝。姑娘覺得‘落落’可以嗎?”
溫蕙眼睛睜得溜圓:“你還讀過詩?”
梨花說:“家裡壞事的時候,已經八歲,《百家詩》已經背完了。在賀府,賀夫人也令我伺候賀家姑娘讀書。”
“那可好。”溫蕙很高興,“我就愁家裡沒一個真正讀過書的呢,陸家那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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